昏黄的油灯扑闪着照亮整个屋子,屋内牧晨,夜明与君瑶三人站在窗前仔细望着一角扎入木窗的墨玉双鱼玉佩,原本属于厉少爷贴身之物的玉佩此时鱼头已全然没入木窗唯有鱼尾暴露在外,君瑶玉手稍微晃了晃玉佩鱼尾,柳眉微蹙道,
“从玉佩扎进窗牖情形来看此举绝非出自厉垒之手,看来凶手武功不弱且心思缜密,担忧逃跑时发出动静被牧大哥发觉,于是故意发出声响引蛇出洞好借机脱身”
牧晨听得君瑶话语,暗自点头,惭愧道,
“我真糊涂,中了凶手调虎离山之计”
夜明见牧晨心中自责,不由得拍了拍牧晨肩头,劝慰道,
“会长此举乃人之常情,换作谁都会如此应对,倘若你不及时追拿凶手怎知凶手并未选择突围而是藏在屋内”
夜明说完,顿了一顿,抬眼望着窗角墨玉双鱼玉佩,继续道,
“如今九刀会内能有如此功力的算上我们三人也不过十来人,想要查出凶手倒也不难。”
牧晨与君瑶闻言彼此对视一眼轻轻点头,君瑶又转身走近躺在地下的厉垒尸身,蹲下身子伸手在厉垒喉咙处摸索片刻才道,
“凶手只是以寻常爪力杀人,其余并无特殊之处,看来以武功盘查很难找出凶手”
君瑶话说一半,双眸神光闪烁继续道,
“牧大哥武功在黑羽城名列前茅听声辨位自不在话下,此人能在牧大哥眼皮底下潜入厢房杀人要么是轻功极好,要么是武功犹在牧大哥之上,后者可能较小前者可能较大”
牧晨闻言,剑眉微蹙若有所思,夜明双眸微亮道,
“若说谁的轻功好,夜某倒是知晓一二。”
牧晨与君瑶听得夜明话语,不禁心中一喜,三人中若论谁对九刀会最为熟稔自然当属夜明了,牧晨三人正说话间,忽听得门外萧长乙熟悉声音道,
“启禀会长,我等搜遍九刀会各处始终寻不见凶手下落”
牧晨三人对视一眼,并无多少意外之色,牧晨想了一想,嘴上吩咐道,
“萧长老,劳烦去将章大有,刘明,夏江河,傅剑飞,潭用五人叫到中央大殿,你与李长老二人也在大殿稍等,我即刻便来,另外教几名功夫好的弟兄来此看守,未经我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属下遵命”
萧长乙听得牧晨吩咐连忙恭声应是,即刻奉命下去传话,牧晨待萧长乙去远,将床上被褥盖住厉垒尸身并伸手闭住厉垒圆睁的双眸,君瑶含笑望了一眼牧晨,建议道,
“为了公平起见,我与夜明也需盘问”
夜明闻言,暗自点头称是,牧晨自嘲笑道,
“如此说来,这十来人中就属我嫌疑最大,也应该接受盘问”
君瑶与夜明听得牧晨话语,不置可否一笑,三人一边说一边在厉垒房间搜查线索终在床底发觉凶手藏匿痕迹,可惜依此并不能断定谁是凶手,待到四名九刀会弟兄奉命前来当值看守三人方才赶往中央大殿,而萧长乙七人则早早在大殿一楼等候。
章大有与潭用乃是九刀会总堂夜明座下正负堂主,夏江河,傅剑飞乃是二人之下香主,至于刘明原是瑞昌城天奎堂堂主,因以下犯上被牧晨贬为白身,其武功不在章大有二人之下。
萧长乙七人对于牧晨传唤目的心知肚明,有心向牧晨交待清楚借此洗脱嫌疑,牧晨也不多说,当下与夜明,君瑶分工协作一一盘问七人。
牧晨负责问询萧长乙与李由两位长老,夜明与君瑶盘问其余五人,从除夕日进入九刀会见了何人作了什么事一一探个清楚明白,为了公平起见,牧晨又让萧,李二老反过来盘查牧晨君瑶三人。
依据众人口供,刘明,夏江河,宴席后不多久因不胜酒力早早回房歇息,其余几人大多是喝到深夜亥时方才回房,半数人没有人证证实事发之时自己不在案发地,唯一最有可疑者轻功绝佳的傅剑飞,案发时却有人证证实不在厉垒房间不可能分身杀人。
约莫过得大半时辰,牧晨三人盘问已毕,心中却无丝毫头绪,牧晨遣散萧长乙七人,转身望着夜明二人道,
“稍后问问方才说的那些证人,看看他们所说是否属实,另外,派人仔细搜查几人房间寻找可疑之处。”
夜明与君瑶闻言,轻轻点头,尚未搭话,忽听得屋外一声浑厚嗓音道,
“牧姓小儿,快快出来受死”
牧晨三人闻言,心中吃了一惊,他们听出说话者正是城守府厉卫廷,牧晨原本打算待查出凶手后再派人通知城守府,未料到城守府这么快便来兴师问罪,看来九刀会内藏有城守府奸细,三人对望一眼眼中露出一抹忧色,既来之则安之,牧晨正欲出门瞧个究竟,忽而一名九刀会弟兄迎面跑来报信撞了个满怀,
“不好啦,不好啦,会长,外面围了许多城守府军”
“我知道了,走罢,开门迎敌”
牧晨话刚说完,抬脚当先一步出了大殿赶至前院大门,君瑶与夜明紧随其后,九刀会众人见牧晨三人现身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