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吴语静此番走火入魔绝非偶然,近些时日吴语静修炼绝情剑时时常常气血凝滞神不驭气,那日伍青玄曾言,若要根治此症其一便是放弃修炼绝情剑,其二则是摒弃心魔除去罪魁祸首,吴语静两者无一能够割舍,因而虽有高人点拨吴语境静却并未照办。
若是寻常时候倒也罢了,练剑时出现气血凝滞,神不驭气大可收功调理气血,但若是遭遇高手则凶险异常,方才无忧谷众人遭遇蒙面人偷袭,生死存亡之际吴语静即便明知气血不畅心神杂乱,也不得不全力应敌,虽说勉强击退敌人,吴语静早已是外强中干心神杂乱。
牧晨听得卢青花道出其中缘由,不经意瞥了一眼躺在巨岩上仿佛熟睡的吴语静心生忧虑,转向卢青花道,
“卢师叔,那要怎样做才好”
卢青花听得牧晨问话,沉默半晌才道,
“或许,能救静儿的人也唯有你了”
牧晨听得卢青花话语,“但有所命,莫敢不从”几字险些脱口而出,脑中忽而闪过周希曼倩影,沉吟道道,
“卢师叔,我与静儿相交一场,倘若能救她性命,但说无妨”
卢青花心中感慨,凝视牧晨双眸凝重道,
“我要你设法斩断静儿心中情丝”
牧晨闻言,剑眉微掀,他与吴语静二人之间情愫早在三年前被吴语静亲手斩断,哪里还有余情未了,且不说牧晨如今心有所属,即便吴语静业已嫁作他人妇,于情于理他与吴语静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牧晨深深望了卢青花一眼,眼瞧得她神色不似作伪心中越发疑惑,不由得询问道,
“卢师叔,你的意思是”
君瑶听得牧晨此话,禁不住心中腹诽,卢青花轻轻一叹道,
“此事说来话长,总而言之,你便是静儿心魔,杀你怕是办不到了,如今只有你能斩断静儿心中情丝”
卢青花话音刚落,眼见牧晨神情疑惑连开口解释道,
“气机逆乱不能归一是为走火,心性杂乱迷幻纷飞导致入魔,若要静儿恢复如初,需除去心魔抚平她杂乱心神,使其体内气机融合为一,二者缺一不可,至于如何做,我也不知,你尽力而为罢”
牧晨轻轻点头,转身走近巨岩一侧静静望着安详静谧的吴语静,心道听卢师叔话中意思静儿对我余情未了,因而修炼绝情剑与自身意念相冲乱了心神,此事倒也勉强说得通,只是我又当如何斩断静儿心中情丝,牧晨脑中思绪电转,忽而想到当年吴语静绝情一幕,心中有了计较。
却在此时,昏睡的吴语静缓缓睁开眼眸,双眸中隐含一丝落寞,侧首深深望着牧晨道,
“牧师兄,近些日子我时常想起一些往事,记忆中的我笑语嫣然,心中喜乐,可惜快活的日子总是极为短暂”
牧晨神情一滞,心中只道吴语静神志恢复许多,至少不会出现“绝情与“有情”两股意念,听得她话语一时不知如何搭话,吴语境紧紧盯着牧晨,自顾自叹道,
“静儿仿佛失去一样极重要的东西,怕是这辈子再也找不回来”
牧晨听得吴语静话语,不由得轻轻一叹,
“有所失必有所得,失去的或许最为美好然而一切如梦幻泡影,不如眼前唾手可得来得实在”
吴语静闻言,忽而翻身坐起身来,螓首微抬,望着牧晨眼眶微红声音嘶哑道,
“牧大哥,你心里怨我么,当年静儿拒绝你一番情义”
牧晨听得吴语静问话,脑中忽而闪过三年前一幕幕情形,仿佛极近又仿佛极远,心中波澜不惊道,
“怨过”
牧晨话音刚落,吴语静正欲开口解释,牧晨伸手阻拦继续道,
“曾经为了你我连性命都可以不要,可惜最后深情终被辜负”
君瑶与卢青花距牧晨二人不远,将二人说话听得仔细,君瑶心中不解,凭着牧晨武功人品,为何吴语静要狠心拒绝,正待听个究竟,却被卢青花远远拉到一旁,君瑶虽然心中极不情愿,但也深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吴语静听得牧晨此话,情绪略显激动,上前一步抓住牧晨手臂道,
“牧大哥又知不知道静儿为了你,甘愿服下绝情丹从此不与你往来”
牧晨闻言,神情一滞,未料到当年之事有此隐情,吴语静声音哽咽,时隔多年,终将事情真相说予牧晨知晓。
原来三年前吴语静随大师兄乐寅坤回无忧谷后,宗门得知吴语静身怀至阴至寒体质决心重点栽培,更言道不让她嫁给外人教她嫁给大师兄。
吴语静与牧晨两情相悦,自然不同意宗门安排,本打算趁夜溜出宗门去寻心中的人儿,熟料无忧谷掌门幽禁吴语静师父卢青花,更拿牧晨性命要挟,吴语静情非得已只得答应掌门服下绝情丹与牧晨一刀两断。
原本吴语静与牧晨今生再无瓜葛,或许是苍天弄人,或许是绝情丹失去效用,自天魔宗地宫吴语静揭开牧晨人皮面具之后,封存的记忆仿佛有了漏洞,吴语静脑海中时常出现牧晨身影,此事换作平常或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