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听了庄义方话语,双眸似笑非笑,打趣道,
“师弟可不要这么夸我,不然师兄容易滋生骄纵之心”
“呵呵,师兄说笑了,来来,我敬师兄一杯。”
庄义方轻笑一声,端起一只粗陋的陶碗一饮而尽,牧晨见状只得也喝了一碗,抬头只见庄义方又给他自己倒满一碗酒水,起身环视丐帮众弟子道,
“诸位,庄某在此引荐一位少年英侠,也是丐帮新任长老,他便是庄某师兄牧晨牧长老”
庄义方说完,手指向牧晨,作了一道请手势,牧晨只得起身向着众丐帮弟子抱拳一拜,众弟子交头接耳私下议论纷纷,好奇望向牧晨,但见牧晨年纪轻轻,气度不凡,不由得肃然起敬,一齐躬身拜道,
“拜见牧长老”
“诸位兄弟客气了,牧某年轻识浅,日后还要仰仗各位兄弟多多帮忙,牧某先干为敬,请”
牧晨举碗遥敬众人,话刚说完,将一碗酒水一饮而尽,众丐帮弟子见牧晨如此好爽,心下不由多了几分好感,纷纷举碗痛快喝了一碗。
酒过三巡,众人却是全无醉意,大伙大口吃菜大碗喝酒,好不畅快,直到天色渐黑,众人方才倒头便睡
“师弟,你看好了,此棍法合共三十六式,包含刺,扫,挑,截,转,劈六诀,每诀又分六招,其中刺棍又分直刺,斜刺,突刺,转轮刺,回马刺,腾空刺六招,扫棍又分横扫,斜扫,连环扫等六式”
“此三十六路棍法,旨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随心所欲,婉转缠封,棍法一展犹如长江大河连绵不绝”
距丐帮总堂不远的一处密林内,牧晨手上紧握一根木棍,身形辗转腾挪,手上木棍不停翻转,化作万千棍影生生不息,不停演练三十六路棍法招式,庄义方站在一旁,双眸眨也不眨盯着牧晨动作变化,惟恐错过分毫。
此三十六路棍法是牧晨自兵术图刻领悟而来,兵术图刻包含天下所有兵刃使用法门,那日山壁上棍法壁刻原本有一百零八招,被牧晨精简之后仅剩三十六招,牧晨不擅长使棍,眼见丐帮众人大多以木棍作为兵刃,当下将三十六棍法传给庄义方。
“师兄,能否使慢一些”
庄义方神情尴尬,挠挠头,在旁看了许久,只觉此棍法博大精深,较之师父齐中修传他的阴阳剑法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时看不真切,更遑论领悟其中奥妙。
牧晨闻言,手上动作稍缓,一招一式接连施展,劈诀使完又转为刺诀,好在庄义方悟性甚佳,牧晨来回演练三遍,庄义方已全然记在心中,庄义方手提长棍在旁依样画葫,一招一式慢慢演练,初时较为缓慢,待到半柱香功夫之后,每招每式渐行渐快,已有连绵不绝之感。
牧晨眼见庄义方将棍法记在心中,当下收功站在一旁,瞧着庄义方每招每式劲气十足不由得轻轻点头,此时庄义方才内息境修为,任督二脉尚未打通,三十六路棍法显得太过精深,能将棍法演到如此程度,已然很是不错。
并非牧晨不愿教他别的武学,只是牧晨如今会的几门绝学,除兵术图刻外,其余如血饮九重天,千蝠幻影身都曾发过重誓不可外传,就连内息图刻行宫导气法门,牧晨也答应过顼萺部落老祖严守宗族秘传,因而教庄义方三十六路棍法最为合适不过。
牧晨正自瞧得出神,忽听得身旁传来齐中修熟悉的话语,
“晨儿,你这棍法不错,日后可以作为丐帮帮主的传承武学”
牧晨闻言轻轻点头,于三十六路棍法无心隐瞒齐中修与庄义方二人,因而一早就与二人说过,今日本是三人一同前来,只是齐中修临时有事耽搁了一会,牧晨瞥了齐中修一眼,讪然道,
“师父,弟子可不会教徒弟,还是您来教罢”
“呵呵,你师弟天资与你相差无几,只是悟性稍有不如,这教徒弟最重要的是有耐心,你才教他多久。”
齐中修神情似笑非笑,望了牧晨一眼,续道,
“再说了,你日后总要开枝散叶,权当是练习了,日后你要多提点你师弟,为师也就你们两个关门弟子”
牧晨听了齐中修话语,忽而想起自己年幼时中毒被师父所救,后来更是收他为徒,若是没有师父齐中修,断然没有今日的牧晨,牧晨对于齐中修心中既是感恩亦是敬重,对于他的吩咐自然不会违逆,当下郑重点头道,
“师父放心,我会将师弟当作亲兄弟一般看待”
齐中修含笑点头,望着牧晨心中感慨万千,万万料不到当初一时兴起收的徒弟,方才二十多岁武功修为便与他差不多少,放眼当今武林又有几个年轻人能与之匹敌,即便是在一些隐世宗门,牧晨潜力足以排进前三,想到此处,齐中修不禁老怀大慰。
却在此时,忽听得不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师徒三人心中警觉,手上动作不由一顿,转身看向来人,却是丐帮总堂堂主吴有为,吴有为快步跑到齐中修三人跟前,急声道,
“帮主,齐长老,牧长老,不好啦,派出打探天魔宗消息的探子全都殒命,现在遗体正在大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