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二人望着大黄身影直至消失在天际尽头,许久之后方才收回目光,齐齐轻叹一声,彼此相视一笑,周希曼望了牧晨一眼,娇声道,
“臭小子,明日比武大会,遇到我教中人可别伤了他,也别教他输得难看”
“圣女有命,岂敢不从,明日若是遇到贵教中人,牧某一定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牧晨与周希曼相处日久,彼此甚为熟悉,言谈间也随意许多,一边说话,牧晨右手掌刀连斩。
周希曼右手猛然拍出一掌作势欲劈,嘴上娇喝道,
“你讨打”
牧晨见她一掌拍来,本能伸手去挡,堪堪抓住周希曼藕臂道,
“这么凶,日后谁敢娶你”
周希曼皓腕被牧晨一把抓住,没来由俏脸微红,嘴上却道,
“要你管”
牧晨放脱周希曼手臂,正欲说话,忽听得不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连作了个禁声的手势,身形趴在山顶枯草之后,俯身向下探去。
周希曼手腕处仍残留牧晨手上余温,心头莫名有种想要被他再抓一把的念想,心中暗自啐了一声,矮身趴在牧晨身旁向下望去。
过不多时,自山腰小径走来一行五人,其中三男两女,两个中年男女并肩走在一处,另外三名年纪轻轻,紧跟二人身后,其中一名男弟子侧首望了一眼身旁相貌秀丽的年轻女子,惊叹道,
“师姐,方才飞过去的好似传闻中的黄鹤罢。”
那女子尚未答话,身后一名男弟子道,
“我看不像,黄鹤早已绝迹,哪里还能见到它的影子,八成是金翅大鹏”
几人说话间,已然下到山脚,牧晨二人见他们去远,方才现出身形直往南岐山脉,只走出半个时辰,陡见前方不远有一座城镇,二人在城里找了许久,欲要找一处客栈歇脚,只是眼下正值比武大会,客栈里一间空房也无。
二人商计之下决定连夜赶往武圣山庄,天色渐行渐黑,沿途山高林密,古木参天,约莫走出十数里路,忽见前方不远一行数人围坐在篝火旁,那些人秃头僧袍显是出家的和尚。
牧晨二人见势,也不知对方底细,本欲绕道而行,岂料方才起步,耳畔传来一声厉喝道,
“谁”
二人眼见被人发现,所幸走到一众和尚跟前,抱拳道,
“在下无极宗牧晨,路经此地,打扰各位大师安歇实在抱歉得紧。”
“牧兄”
牧晨话音刚落,忽听对面一行人中传出一道熟悉的唤声,抬眼望去,却见行痴正含笑瞧着自己,牧晨心中惊喜,含笑道,
“行痴,原来是你”
“阿弥陀佛,佛曰万般皆是缘,施主若不嫌弃就在此稍歇罢”
众僧中一位身披袈裟的六十来岁老者唱了一声佛号,出言相邀,牧晨抬眼望去,正是少林派方丈普法大师,牧晨朝众僧施了一礼,朗声道,
“既如此,在下就叨扰了。”
“这位女施主是”
行痴几次与周希曼相见,周希曼皆是戴着人皮面具,因而并不识得她庐山真面目,心道牧兄艳福当真不浅,身旁总有女施主陪伴左右。
牧晨尚未搭话,周希曼抢先一步道,
“行痴大师,你不认得我么”
行痴闻言,抬眼仔细望去,只见周希曼明眸善睐,妩媚动人,却是记不起在哪里见过,连挠挠头道,
“阿弥陀佛,请恕贫僧眼拙认不出施主来。”
“她是风蚀绝壁里的周姑娘。”
牧晨二人见行痴一副憨态心觉有趣,彼此相视一眼,不再隐瞒,行痴闻言猛地瞪大眼眸,忽然想起那日嵩山上牧晨也是乔庄改扮,心下立时释然。
三人久别重逢,自是有许多话说,其余少林僧众也不打搅,只在一旁闭目念经。
正在三人叙话之时,忽而听得不远处传来阵阵呜咽的哭声,牧晨与众人对望一眼,眼中满是惊奇之色,忽听普法方丈道,
“行闻师侄,你且去打探一番”
“是,方丈”
行闻和尚依命前去打探,牧晨与众人在此静候,只过得盏茶功夫,仍不见行闻归来,普法眉头微蹙,瞥了一眼身旁消瘦的中年僧人道,
“师弟,劳你去看个究竟。”
“是,方丈师兄”
那少林派大师法号普光,乃罗汉堂首座,一身武功功参造化,听得方丈吩咐立时领命而去,只是过得许久,仍是不见归来,众人心中惊疑不定,普法方丈心知有异,连起身前去查看,牧晨等人抬脚紧跟在后。
众人只走出数十丈远近,陡见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瘫坐在地面,嚎啕大哭不止,而行闻与普光大师则被人点了穴道呆立一旁动也不动。
“阿弥陀佛,施主,我们一番好意,施主何故如此”
普法大师双手合十,唱完佛号即欲伸手解了二人穴道,忽然场中变故骤生,那老者身形一晃,场中便多出数道残影,身法之快,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