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见雪山魔女诚心相问,心道若是旁的病症小女子或许束手无策,只是此症的话倒也难不住我,念及此处,徐凤莞尔一笑道,
“尊驾子午之时咳喘那是伤了手太阴肺经,足厥阴肝经,手脚关节处酸痛那是伤了手少阳三焦经,足太阴脾经、足少阴肾经,若要治好也不难,只需断了碧毒寒蚕,每日子午时分以真气温养,过个一年半载便可痊愈”
徐凤话说一半,忽而顿了一顿,续道,
“尊驾若觉时日漫长倒也另有他法,便是我以针灸泄去尊驾体内大半寒毒,尊驾再以内功温养,快则一月,慢则三两月便可痊愈只是此法有些凶险稍有不慎便会真气逆流寒毒攻心,我并无十足把握。”
雪山魔女闻言,沉吟少许才道,
“那就有劳姑娘替我施针”
徐凤见雪山魔女意决螓首轻点,嘱咐牧晨在外守护,转身随着雪山魔女进到冰窟之内,那冰窟顶高丈许,宽有数丈,仅有东西两间厢房,冰窟内床桌椅样样具备,不过却是冰雕而成。
徐凤与雪山魔女进到西厢房内,命其褪去身上衣物仰躺在床,自包裹中掏出随身携带的一排银针,对着雪山魔女柔嫩光洁的胴体针灸内庭,曲池、阳池、阳溪、太冲等穴,手法虽不慎娴熟,认穴倒也精准无误。
雪山魔女只觉自穴位出传来丝丝凉意,过不多时那凉意化作暖流流变周身,体内损伤的几处经脉隐有酥麻之感让她精神为之一松,说不出的畅快。
只得一炷香功夫,雪山魔女周身已布满密集的银针,光华柔嫩的肌肤之上早已浸出一层细密汗珠,那汗水之内隐有绿色光华闪动,正是逼出体外的碧毒寒蚕寒毒。
“呼”
徐凤长吁口气,俏脸上欣然一笑,未料到自己首次针灸排毒竟然颇为顺利,方才施针之时尚有些犹疑未决,只怕一个不慎弄出人命,此时待到功成心中如释重负,依次取出银针,望着雪山魔女道,
“小女子幸不辱命,此次施针颇为顺利,尊驾感觉如何”
雪山魔女闻言穿好衣裙,盘膝静坐运转周身真气,只觉浑身舒畅不已,原先疼痛处竟是好了大半,心中欣喜之下,原本冰冷的俏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丫头小小年纪医术不错,实在难得”
“尊驾寒毒不深,晚辈尚能救治,若是再晚些时日,小女子也素手无策了”
徐凤莞尔一笑道。
“既然碧毒寒蚕我留着无益,那就给你们罢。”
雪山魔女闻言螓首轻点,伸手自衣袖里掏出碧毒寒蚕递到徐凤面前。
徐凤心中一喜,心知碧毒寒蚕奇寒无比却是不敢硬接,转身向着冰窟外高声唤道,
“牧大哥,快些进来”
牧晨见二人进去许久仍未出来,无奈之下只得找了处干净的位置盘膝练功,尚只练到数十周天,忽听得徐凤之言起身进到冰窟内,只见雪山魔女将掌中握着的碧毒寒蚕递到徐凤面前,牧晨心中一喜,知道徐凤针灸成功赢得雪山魔女信任,不由感激的瞧了她一眼,伸手自包裹内取出石盒将碧毒寒蚕装了进去。
“晚辈牧晨谢过尊驾大恩”
牧晨想到长途跋涉数日终于得到碧毒寒蚕,待到归去之后吴语静便可完好如初,心神不由一阵激荡,躬身对着雪山魔女深深一拜。
“哼要谢还是谢这位姑娘罢,若非看在她的面上,我才懒得理你。”
雪山魔女冷哼一声,方才与牧晨提的条件牧晨一个也未答应心下存有芥蒂,只道牧晨是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她却未曾想过自身问题所在。
牧晨闻言讪然一笑,
“话虽如此,晚辈还是谢尊驾慷慨之义。”
“不用了,既然你们东西到手,还是请回吧,记住我们的约定,一年之内送那冰花玉露丸过来”
徐凤闻言微微颔首,正欲转身,忽听牧晨急声道,
“尊驾,可记得十八年前你有个孩子,她”
牧晨此次见雪山魔女不似头回那般神志不清,不想错过眼前良机,望着雪山魔女与吴语静相似的容颜,开口问出心中疑窦,孰料雪山魔女俏脸陡红,怒喝一声打断牧晨话语道,
“住口休再多言”
“尊驾,您在想想”
牧晨脸上神情一怔,未料到雪山魔女脸色说变就变,一时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却也不想就此放弃。
“聒噪”
雪山魔女脸色冷厉,右手袍袖一甩,向着牧晨扇了过去,牧晨只觉一股沛然真气袭来心中骇得一跳,只道她欲使出寒冰掌,当下脚步交错,拉着徐凤退到冰窟之外躲了开去,眼见雪山魔女态度决绝不听他一言,只得摇头一叹道,
“凤儿,我们走罢”
牧晨二人向着雪山魔女抱拳一拜,雪山魔女眼中落寞之色一闪即纵,轻挥袍袖算作挥别,此际大雪已停,二人转身向着天池峰山脚走去,举目四顾,但见太白山脉白雪皑皑万物寂寥,竟是有种洪荒苍茫之意。
牧晨终得碧毒寒蚕放下心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