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望着周姑娘有些熟悉的背影和神情,心中想到一个人,却又觉得有些不像,一时心神恍惚,却听背后娇脆声道,
“嘻嘻牧师弟,又在想女人了”
慕容婉与李生花并肩走来,方才看到周姑娘与牧晨道别时的场景,颇像一对有情人依依惜别,态度略有些暧昧。
“慕容师姐说笑了“
牧晨转身看向二人,却不知二人为何还未离去,抱拳道,
“慕容师姐,李兄,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日后若是路径襄阳,可到无极宗寻我”
慕容婉口出戏言,本欲看牧晨闻听此言后的窘状,哪知牧晨镇定自若,不似前翻一般脸红耳赤,心道这小子又有所进步,一时顿觉无趣。
“在下时常游历江湖,若是到了那时,说不得会去叨扰牧兄弟”
李生花回道,虽与牧晨初次相识,不甚熟悉,却听慕容婉提到牧晨,言此人仗义助人,胸怀仁侠,是以李生花对牧晨心有好感,言辞略显亲近。
“告辞”
“后会有期“
牧晨辞别二人,展开轻身功法,一路疾驰,只得一炷香时间,衢州城已然在望,此时夜幕降临,衢州城一片灯火通明。
想到此番外出行走江湖,一路虽经历许多波折,但进步却是不小,还结识不少江湖朋友,心道日后若有机会,闯荡江湖亦是人生一件乐事。
牧晨到得衢州城,按照事先约定,到客栈与师弟张超会合,沿途所见,一片繁华似锦,大大小小的摊贩,琳琅满目的店铺,行人如织,车马如龙。
“公子,进来玩玩嘛,过来呀”
牧晨走近一处富丽堂皇的两层大院,见其气派非凡,其内灯火通明犹如白昼,忍不住驻足看了一眼,却听门前一花枝招展的美妇,向他招手,声音娇脆动听,让人心中一荡。
牧晨脸颊微红,哪还不知是何处,侧头疾走,任那美妇在后叫唤只是不理,只走得半里路,却见前方一处摊贩前挤满了人,忍不住心中好奇,不由侧身挤进人群。
牧晨抬眼望去,见那摊主六十来岁,头发花白,脸色红润,举止气度不凡,让人一见心中为之折服,面前蹲着几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中间一位身材略胖,手中拿着一黄色小瓶,神色犹疑向那老者道,
“老伯此药真如你说的那般神奇一粒见效”
牧晨听那中年胖子所言,却是不知何药如此神奇,却听那老者道,
“前面不远处就是窑子,你若不信,今晚上可以试上一试,老夫在此处却也跑不了。”
一旁众人闻言纷纷哄笑,眼神玩味的看向那胖子,牧晨心中已然知晓大概,心道那老者看似气度不凡,怎地却是为老不尊,却听那胖子道,
“话虽如此,只是你这药未免贵了些,二十两银子咱家可以快活几次”
那胖子兀自犹疑,将那黄色小瓶放下,却是未走,在摊前挑挑拣拣,神色显得漫不经心。
那老者人老成精,见那胖子举止,心中早已了然,道,
“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老夫这药只区区二十两银子,就能解阁下之顽疾,何乐而不为“
老者见胖子仍是无动于衷,索性将之晾在一旁,抬眼扫向围观众人,待到看到牧晨时眼神微凝,眼中神光一闪,含笑道,
“这位小哥,若老夫没看错,你身子很虚“
牧晨一时颇觉无趣,正待要走,却见那老者看向此处说话,牧晨一怔,抬手指向自己,却见那老者点头,当即脸色一素道,
“你身子才虚,在下身康体键,壮如牦牛“
“呵呵小哥气血双虚,如我所料不错,定是有伤在身“
牧晨心中一惊,方才还以为那老者另有所指,出于男人尊严,一时血气方刚口出不逊,哪知那老者慧眼神断,竟是看出自己受了伤,导致气血不足,一时无言以对。
“老夫正好有补气血之药,一两银子便宜你吧“
那老者随手在袖中掏出一白色瓷瓶,将之抛给牧晨,牧晨伸手接住,心道这老者倒是信任在下,难道就不怕我跑了,可惜我却不是那样的人。伸手掏出一两银子,抛给那老者。
那胖子在一旁瞧得清楚,方才他们三人路过此处,那老者也是如此言语,一语道中自己身子发虚,真元亏损,是以顿足详谈。
岂料后来,那老者掏出一黄色瓷瓶,目的却是卖药,且要价昂贵,一时心中踌躇,只道那老者只是随口一说,碰巧言中,待看到牧晨的神情,心中已然信了八分。
“老伯这药我买了”
似是心疼银子,那胖子咬牙道,从钱袋掏出两锭银子,递给老者。
那老者只是一笑,伸手接过银子,拿在手中掂量一番,将其放入怀中。
牧晨见那老者慧眼如炬,忽而心中想到一物,待到众人走后,从怀中掏出一只血色小瓶,正是那日从那嗜血男子身上寻来的,一直不知此药有何用处,寻思他日找个名医瞧瞧,却不想今日让他巧遇一位医道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