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几人见避无可避,只得挺身迎敌。只见来者一共七人,尽皆使剑,始一近身就将牧晨几人包围在内,各自站定一处方位。在座诸位纷纷退避,有江南武林中人识得此剑阵,正是沧海派闻名遐迩的沧海破浪剑阵,心中吃惊,暗道那几人看来凶多吉少。
牧晨从未见过此阵,听师父曾说沧海派有一剑阵可与本宗无极四相剑阵相媲美,威力无穷,几人配合间宛如海浪一般层层叠叠,威力渐增,见人摆开此阵法,想来就是沧海破浪剑阵了。
行痴和尚双目微亮,他痴迷武学,自然知道沧海派闻名已久的剑阵,只是未曾见识,今日正好领教一番,不知与少林派十八铜人阵相较如何,不由凝神以待。
慕容婉江湖阅历比之几人大得多了,一眼就识穿此阵,心中不已为然,体内真气运转,准备迎敌。
张超武功在几人中最弱,心中惴惴,右手紧握剑柄,不觉朝牧晨身边靠拢一步。
秦无双只是领教过张超和行痴的武功,不知另外二人如何,此时不便多言,退到一旁静观其变。
“刷”
只见那七人人依次出手,,始终站定自己的方位不变,围着圈子向牧晨几人收拢,后面那人待前面那人剑招尚未使完,接着刺出一剑,而后下一个亦如是,层层叠叠,威力递增。
牧晨几人颇感难缠,那几人剑招不断,连绵不绝,且不是向着一个人,牧晨觉得宛如一个人面对沧海破浪剑阵,一时举步维艰。
旁观众人见牧晨等人的囧境,心道沧海破浪剑阵果然名不虚传,若是换了自己只怕撑不了多久,只见战圈内剑来棍往,兵器交加之声不绝于耳,众人尽皆赞叹不已。
行痴和尚一手伏魔棍法使得密不透风,奈何对方攻势连绵不断,护住周身要害的同时只来得住招架,却无还手之机。
慕容婉一柄软剑灵活多变,如灵蛇吐信,待到化解一招攻势,后招又到,只得抽剑回护周身,一时脱身无望。
张超的剑法倒也使得精妙不凡,只是应敌变招的经验尚有欠缺,被敌手偶尔钻了空子一时险象环生,好在牧晨在一旁见他遇险见机替他挡下一剑。若论招式的精妙,场中当属牧晨为最,虽然觉得此剑阵颇为难缠,但尚有余力,只是需分神兼顾师弟张超,感觉颇为吃力。
那七人若论武功,本属平常,约莫与张超相仿,因而张超尚能支撑一二,若是与牧晨行痴等人相仿,只怕张超早已败了,而牧晨他们也坚持不了不久。七人仗着剑阵之力,方能够与顶尖的年轻一辈高手相争。
盏茶时间之后,双方仍在僵持,苏玉龙冷眼旁观之下,也不禁心中赞叹一声,心道那女子与那俊朗的男子武功倒是颇为不凡,不知与那和尚谁更胜一筹。见牧晨使得剑法精妙绝伦,暗中将之与沧海派沧海云剑相比较,顿觉高下难判。
秦无双在一旁见到牧晨剑招精妙,将霸刀诀与之剑法相比,只觉若是自己对上此人,凶多吉少。
交战许久,双方都已有伤势,张超中了两剑,慕容婉中了一剑。慕容婉掌法虽妙,但剑法稍有不足,是以虽然武功较之众人略高,左手仍是挨了一剑,露出里面白嫩的肌肤。
牧晨思绪急转,苦思应敌之策,心道师父曾说,但凡天下阵法,皆有阵眼,找到阵眼关键之处就可以破阵脱困,只是眼前剑阵首次遇到,哪有许多时间研究如何破阵,见对方七人轮番攻击,觉得每个人都是剑阵的阵眼。
“等等,每个人都是阵眼若是我等几人各自攻向一人”
牧晨在心中暗自推演,觉得若是几人同时各自攻向一人,或许可以破阵。初时见到这剑阵如磨盘一般碾压过来,且是一个长满尖刺的磨盘,只顾防御,哪里有还手之机,此时想通之后,只觉自己愚笨之及。
牧晨哪里知道,若此沧海破浪剑阵如此简单就被破阵,岂会闻名江湖,须知江湖历代前贤也不乏天资过人,智勇超凡之辈,尚未听说有谁破过这阵法,要破此阵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办到的,只听牧晨道,
“行痴,慕容师姐,师弟,待会儿我们同时攻向一人,冲将出去。”
行痴等人也在苦思良策,听牧晨所言,暗道或许可以一试,三人点头,心中默数三个数,同时闪身攻向一人。
苏玉龙心中冷笑一声,旁观众人见几人的举动皆凝神观看。
那七人见牧晨等人意欲冲出战圈,剑阵陡然间变化,分作四队,二人合在一处攻向牧晨,行痴与慕容婉,一人独自攻向张超,仍是一人剑招未尽另一人就长剑刺来,将三人又逼了回来,张超武功最弱,是以只分出一人阻拦。
旁观众人见牧晨几人失败,更觉此阵不凡,不觉替牧晨等人暗自担忧。
慕容婉交战多时,被七人时不时轮番攻击只有招架之功,早已心力交瘁,眼见冲出战圈后又被人逼回来,心中不忿,伸手在怀中摸了一把,右手猛然向围攻自己的二人挥去,只见一团粉末状的事物洒向二人,同时右手连拍两掌。
那二人反应倒也迅速,见一团白色粉末洒来,伸手护住双眼,只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