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军队包围了福西庄园,彭海盐亲自带队,数百名士兵闯入庄园内,庄主李阔手执长矛,骑马冲出来,大喊道“这是私人庄园,你们给我滚出去”
彭海盐当即下令道“射马抓捕”
密集的箭矢射向战马,战马连中数十箭,惨嘶一声,重重摔倒,将李阔甩出去一丈多远,不等李阔爬起身,士兵们一拥而上,将李阔按倒,捆绑起来,嘴也堵上了。
李阔呜呜愤怒大骂,最后士兵用黑袋子将他的头套住,他再也无法出声了。
紧接着开始全面搜查,彭海盐亲自搜查内宅,带领十几名手下搜查书房,彭海盐蹲在地上细看,他发现书橱旁有饭粒子,还有油渍,这是书房不该出现的东西,他开始怀疑地打量这架书橱。
出于经验,彭海盐伸手在后面摸索,果然发现一个扳手,用力一扳,只听咔的一声,十几名手下被惊动,纷纷围拢上来。
“使君,书橱好像有问题”
彭海盐指指书橱道“推开它”
一名最强壮的手下奋力推动,书橱被慢慢推开,露出了后面的一扇铁门,铁门从里面反锁。
“把门踢开”
几名手下奋起踹门,“砰砰”
尽管手下猛烈踹门,却铁门却踹不开,彭海盐当即令道“去找撞木”
二十名士兵也赶来了,连同十几名手下,书房集中了三十余人,他们抱着一丈长的横梁大木,狠狠向铁门撞去。
“咚”
一声剧烈闷响,尘土扑簌簌落下。
“再来”彭海盐厉声令道。
士兵大喊一声,后退几步,又猛地撞上去,“咚”
铁门轰然被撞开了,里面是一片漆黑的房间,士兵们点着了火把进去,通风很好。
“在那里”有士兵发现了。
众人都看到了,墙角的地上躺着一人,正在剧烈抽搐,缩成一团。
彭海盐立刻反应过来,喝令道“他服毒了,快把他抬出去。”
士兵们七手八脚把人抬到院子里,人已经不行了,只见此人穿一件灰衣,脸上戴着面具,鲜血从面具缝隙里渗出,士兵们摘下他面具,都惊呼一声,纷纷后退。
彭海盐看得清楚,也吓了一跳,这是何等丑陋的脸庞,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黑麻子坑,大量鲜血从五官流出,再摸他鼻息,人已经死了。
彭海盐冷冷道“大家都过来看看,这位就是祸国殃民的李辅国”
数百士兵纷纷上前围观李辅国的真面目,无不感到震惊。
彭海盐拍拍手,大声道“大家继续搜,他的财富一定也藏在这座庄园内。”
士兵们又开始分头搜查,虽然阉党死不足惜,但要找到他们的财富才是关键。
彭海盐又亲自搜李辅国的身体,很快从他脖子上找到一个细细的链子,链子一头挂着一把大铜钥匙。
藏宝洞的入口极为隐秘,士兵怎么也找不到,最后还是李阔挨不住重刑交代了。
入口就在李辅国藏身的黑屋子内,入口在床榻下,士兵们挖地一尺后发现了入口,是一个很大的铜门,上面有铁锁,李辅国脖子上的钥匙就是打开铁锁的关键。
士兵们掀开了铜门,露出一个大洞,里面有台阶,很快,士兵从里面抬出了不计其数的箱子。
皇宫临时官房内,李邺打开盒子,看了看里面的人头,点点头道“这才是李辅国,我就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他想瞒天过海,但总会露出一点破绽被人发现。”
彭海盐笑道“李辅国做梦也想不到,他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被一個掏鸟蛋的少年发现了。”
李邺微微笑道“你可知道漏洞在哪里”
“卑职没有想到”
李邺淡淡一笑道“漏洞就在李阔以为两个侍卫会同时死亡,却没有想到,吃东西有快有慢,毒性当然不会同时发作,后发作的人为了求生,肯定要逃跑,这一逃跑就短时间脱离了李阔的控制,结果遇到掏鸟蛋的小孩。
你可以说它阴差阳错,但如果没有判断失误这个前提,阴差阳错也就不会发生。”
“殿下说得对,毒性发作有先有后,李阔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
“赏赐给了吗”李邺又问道。
“还没有,对方是一户普通乡下佃农,一万贯钱对他们是不是太多了”
李邺脸一沉,“我第一次悬赏就要让我失去信誉”
彭海盐吓一跳,连忙解释道“卑职不是这个意思,卑职是担心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万贯钱他们守不住,反而会遭到居心叵测的歹人窥视,被人灭了满门。”
李邺脸色稍霁,这样解释还差不多,他沉吟一下问道“洛阳城内一座两亩的院子多少钱”
“以前很贵,安禄山造反后就便宜了,现在中等的,也不过千贯一亩,最多两千贯钱吧”
“城外农田呢”
“城外上田十贯一亩,中田七贯,下田五贯。”
李邺点点头,“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