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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晖陪笑道“我爹爹去蜀中了,不在京城,侄儿只能给找叔父帮忙,再说这也是杨家的事情,万一输了,岂不是削了杨家颜面”
“你也这知道是杨家的事情,那为何事先不和我商量,非要去招惹嗣宁王”
杨晖尴尬道“侄儿当时不知道他和嗣宁王的关系,只以为是个小蚂蚁”
“哼自以为是,现在惹了麻烦才来找我,也罢,你去告诉马球署,让他衡量一下,是杨家面子重要,还是嗣宁王面子重要”
杨晖犹豫一下,自己的面子比起嗣宁王还是弱了点,“要不叔父给侄儿写封信吧”
“屁话”
杨国忠狠狠瞪了他一眼,“对付一个贫穷区的毛头小子,还要我写信传出去,我的脸往哪里搁”
“那侄儿想用一些非常手段,叔父是否同意”
杨国忠冷冷道“你想用什么手段是你的事,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侄儿明白了,谢叔父支持”
杨晖行一礼,匆匆走了。
杨国忠的长子杨暄担忧道“没有父亲的实质支持,马球署恐怕不会得罪嗣宁王,很可能杨晖会输。”
“他输了不好吗”
杨国忠冷冷道“他输了,削了杨家颜面,马球领队的位子就归伱了,我还求之不得”
原来父亲是打这个主意,杨暄连忙道“那明天父亲要去吗”
杨国忠摇摇头,“你替我去看看,我就不去了。”
“孩儿明白了”
入夜,裴三娘又被人紧急请去帮忙,一个产妇羊水破了,马上就要分娩。
裴三娘是女医师,一般妇女生病都会找他,但替人接生她很少做,一般人家都是找产婆,但如果临时找不到产婆,裴三娘就要顶上去。
李邺和往常一样来到社庙后院,张小胖也在,但没有见到裴旻。
下午,李邺给张小胖说过了,张小胖一口答应,明天陪李邺去考试,他练武一个月,进步神速,以前他打不过麻金松,现在麻金松估计已经打不过他了。
当然,裴旻也同样在教他控制,控制自己的暴脾气,不要轻易和人动手。
明天要早起,李邺只练了不到一个时辰便结束了。
他湿漉漉地爬上了井台,他已经不需要井绳,可以攀着井壁轻松爬上来,这也是他练武一个月的收获之一。
不过李邺却意外地看到了裴旻,裴旻歉疚对他道“很抱歉,我没有能保住你的马”
李邺一惊,“我的马怎么了”
裴旻叹了口气。
李邺三下两下穿上衣服,撒腿向自己家奔去,他一口气奔回家,母亲还没有回来,木大娘看见后面跟着的裴旻,吓得躲回屋里。
李邺直接奔到后院,他的马躺在地上,四脚无力抽搐,口吐白沫,已经不行了。
李邺慢慢跪下,轻轻抚摸这匹极有灵性的老马,老马的眼角缓缓流出了两行泪水,生命的余光在它眼中消失了
“还有这支球杆”
裴旻将被斩成两截的球杆递给他,歉然道“我也是担心今晚,我去看护你母亲了,结果”
李邺抹去眼泪,深深吸一口气道“是我大意了,这个教训我会铭记于心,我一定要让杨晖付出代价。”
裴旻急劝道“千万不要鲁莽,你哪里斗得过杨家”
李邺缓缓摇头,“不会是现在,君子报仇,六年不晚,我会隐忍到杀他那一天”
裴旻拍拍他肩膀,“球杆你就用铁木球杆,比赛允许使用的,马匹明天先暂时用我的马,回头我送你一匹”
“谢谢舅父,有人还欠我一匹马”这一刻,李邺心中燃起了滔天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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