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用怕了
按理说是好事,但谢父有几句话叫她茫茫然,她也不敢和顾也说。就怕顾也真又整她,和江临琛把她搞走,到时候自己任务做不了,温随也危险。
那几句话也简单,就是怪。
温之皎一闭眼,又想起来方才谢父站在她床边说话的样子。
谢父脸不大清楚,身姿笔挺,看着就像班主任。
他话音都是硬邦邦的,“你和谢观鹤没见过”
温之皎想了好久,道“病房里见过一面吧”
“所以这是第二次。”谢父顿了下,突然道“子不教,父之过,我把他养坏了。”
温之皎“”
她直觉这种坏,不是说人是坏人,而是把一朵花一根草养坏掉了的意思。
谢父道“这一周,你每天有空就去病房看看他吧。一周后,你出院了,这约定就算完成了。之后,无论如何我不会叫观鹤或者他的人伤到你,也能让你弟弟出来。当然,这周你有任何需要,跟小秦说一声就行。”
温之皎望过去,望见一个三十多,穿着常服,神情同样严肃的女人。
她像是无法理解似的,张着嘴,“啊虽然我觉得这个条件可以,但我不懂,为什么得是我啊我跟他不认识啊我长得像他的谁吗”
难道还隐藏了一个替身剧本,她不知道
嗯,或者他其实是恋母情节,自己像他妈
熟读小说的温之皎脑中冒出了一个个猜测,觉得荒谬又合理。
拜托,这可是小说世界诶
但很可惜,谢父只是摇摇头,拿出了一张卡,和模样奇怪的钥匙,递过去,“一张是通往他病房的卡,另一个是x国xx银行保险柜的钥匙,里面存着幅书法贴孤本,你随时可以去取出来找观鹤开条件,或者拍卖出去。”
温之皎懵懵地接过了,谢父起身往外走。
门打开,顾也的声音便响起了。
“喏,草莓。”
一篮子洗干净的草莓散发着清香,放在了床边。
温之皎恍惚从梦境中醒来,下意识想伸右手拿,却疼得一激灵,面和唇都白了。顾也见状,立刻扶着她,给她盖上被子,又道“睡着了啊,继续睡吧,草莓又不长腿。”
“我想吃”她的话音夹带了些喘息,想来还是疼,唇干干的,“吃了睡”
顾也望她这迷糊样,唇翘起,拉着椅子,坐一边,给她倒了杯温水。她还是躺着的,眼睛迷糊着,右手不动,那就左手,侧着身用左手摸。他按着她的手,把杯子抵在她唇变,她喝了两口,别过脑袋。还是睁不开眼,卷发又黏在脸上了,还出了点汗。
他道“再喝两口,就给你喂两颗。”
温之皎闭着眼,又把脑袋别回去,张开唇喝了两口。
顾也这才捻起两颗草莓,给她吃,鲜艳的汁水浸染她的唇齿,染上洇湿的红。她慢慢吃完,他又把水递过去,“不喝蛀牙了,喝了就关灯睡了。”
温之皎烦躁地哎呀一声,老实喝了,漱了漱咽下去。
顾也这才起身,给她关灯,往外走。
沉沉的梦境过去,温之皎用左手笨重地洗漱后,便被小秦扶着去检查了。很多检查昨晚没来得及做,今天得做,忙活到中午,她饿得脑子空空。
小秦道“温小姐,谢先生已经醒了,午饭后,您可以去看看他。”
温之皎这会儿正准备去医院食堂吃饭,闻言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真是的,今天真是没空照镜子,看不见金色称号
她摸了摸肚子,道“那不然你去打饭,我跟他一块吃算了。”
吃饭就不用说话了,也不怕尴尬,吃完了还能当刷完日常回去睡哎呀,那江远丞的日常怎么办
服了,你们能不能住在一起啊
温之皎满脑子胡思乱想。
不过算了算时间,一周三次,今天才周一,还不着急
温之皎满意点点头,可却发现小秦没回话,她望向她,却见她脸上有些犹豫。好几秒,小秦道“谢先生他不宜见荤腥。”
她迷惑起来,“素食主义者吗”
小秦道“他和他母亲都曾在道观修行。”
温之皎“那他会算命吗”
小秦道“术数的话,应该会。”
温之皎想了想,“那你帮我打点素菜,我要去会会他。”
小秦怔了下,仍是有点犹豫,但还是去了。
到时候,让他算命,再说算得不准,砸场子
温之皎心情很有些愉快,踩着拖鞋踢踢踏踏地往楼上的病房走,一上楼,果然发现一帮人守着呢。她越过他们,刷开了入口的卡,入口是个小走廊,几步的距离才又是一间病房。
她走到门口了,突然又有些怕了。
一是,她有点摸不准谢观鹤是什么人,总而言之不是好人。
二是,她有点怕这道士有点东西,下个咒什么的。
温之皎徘徊了几分钟,推门进去,然后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