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明教教众需要武装保卫波斯总坛么?(2 / 3)

特教会的人么?你们注意过他们的标志么?”

“是哪个标志啊?”王大喇嘛问。

“就是那个老版本的十字架。”郭康说。

“圆圈看他们的收藏,好像就有这东西。”

“是的,就是那个。”郭康点点头:“那其实不是十字教兴起之后的新发明,而是远古埃及人就开始用的‘安卡’符号——教会连改都懒得改,就直接用了。只不过名字改叫‘科普特十字’了,还说是他们亚历山大牧首区的专有符号。”

“那可是真的……很本土化了。”脱欢咋舌道。

“不止符号。当年传教的时候,很多埃及人直接把圣母当伊西丝,天兄当荷鲁斯来拜。”郭康补充道:“总体来说,当地文化如果比较弱势,那么教会就会更多地保留下来自己特色;但如果当地文化底蕴丰富,难以改变,那教会就得做出更多的妥协了。埃及这种情况,就是个例子。”

“有道理。”脱欢听明白了。

“要我说,摩尼教衰落,导致大家和波斯总部那边失去联系,对于明教,反而是个好事呢。”郭康继续评论起来:“像我们拜上帝教,要想在塞里斯发展起来,估计也得等欧洲本土的文明彻底衰落,才可以了。”

“这又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这下,朱文奎也好奇起来了。

“这也个老问题了。如果坚决不进行改变,那么就根本传不下去么。但如果老老实实地进行本土化,又容易被其他地方的教友指责为异端。为什么埃及和叙利亚那边,异端总是这么多,我估计也是一样的情况。”郭康回答。

“而最遥远、文化最与众不同,底蕴也最丰厚的地方,你们觉得是哪?”

“那肯定就是中原了。”朱文奎一下明白了:“所有域外宗教到了那里,肯定都会发生巨大变化吧。”

“是啊,但对于教会本身来说,就比较尴尬了。”郭康一摊手:“你说,应不应该支持这种本地化?支持,那就等于承认自行修正教义的行为,所有的宗教都很忌讳这个。不支持吧,又很难生存下来。”

“对于本地的教团组织来说,也是如此。如果否认起源地,就破坏了自己的教义,降低了合法性。如果什么不否认,又会面临总部的干扰,以及各种水土不服的问题。解决的思路,大概也就两种。”

“第一种,是证明自己才是合法性最高的地方,已经超过了起源地。玄奘大师的影响力这么大,很大程度就是因为他在天竺举行辩论,连续获胜,证明了中原佛教的水平已经超过了那里,不再像佛教早期那样,需要胡僧们对信众进行传教和督导了。经过这种怯魅的过程,自然就不会在意正统异端什么的问题。此后流行的佛教教派,几乎都是本土产生的,已经和天竺关系不大,便是这种表现。”

“第二种,就是摩尼教这样,虽然没有经历过怯魅,但波斯的教会早就衰落,失去影响力了。没有来自起源地的‘正统教团’成员进行干涉,自然也就不用管这些问题了。而等到本地教团成了气候,哪怕波斯总部突然又冒出来,说自己才是正统,要求大家听他的号令,教众们也只会觉得他脑子有问题,不会搭理他们了。”

“以前好像只有景教去塞里斯传过教。”脱欢评价道:“看起来,也就他们那种松散的教会,才更加适合那边吧。”

“是的。我们十字教一系的教会,比佛教和摩尼教这些,要更加有组织。但也是因为如此,想要到中原这种地方传教,就更加困难。教会没法放弃欧洲元素,肯定会忍不住监督塞里斯教区的异端倾向;但塞里斯教区想真正成为一个大众宗教,又肯定要放弃这些元素才行。”郭康点头说道。

“想解决这个问题,也只有两个方法:要么塞里斯教区那边,出一位圣伯多禄级别的经学大师,直接构筑起他们自己的合法性。就算不超过欧洲这边,也要能并驾齐驱。要么,就是欧洲教会自己衰落下去,在世俗和信仰方面,都无力干涉东方。”

“这话说得可能有点难听,但在我看来,当地信徒越是仰视外人,把欧洲教会看得多么神圣,对信仰本身就越不利。”他最后总结道:“因为这样根本培养不出接地气的基层教士和有威信的神学学者,反而只能招来利用信息差牟利的野心家,和没脑子的传声筒。这还怎么可能把教会办好啊。”

“是这样的。”王大喇嘛很是赞同:“我们拜上帝教,就是第一种路子。虽然身处地中海世界,但我们自己,实际上是个塞里斯文化的教会。因此,欧洲教会也总是喜欢把我们视为异端,经常要动手进攻我们。但这么多年下来,我们已经证明,自己比他们做得更好。原本有疑虑的中立信徒,乃至反对我们的教士,也就渐渐开始承认我们了。”

“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脱欢点点头:“不过,埃及人,应该也不会和中原人、波西米亚人一样,借助教派进行反抗吧。”

“这倒是……”郭康想了想,感觉还真是这样:“埃及百姓倒是不怕替本族贵族打仗,然后被人家卖。他们本来就组织不起来力量……”

“是吧。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