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握棍,高高举起,压上全身气力,再次对着胸口直砸过去。这次,打手没能躲过,吃了个全。肋骨一下不知断了几根,整个胸腔都被砸得凹了下去,彻底没了出气,眼见是不活了。
最后一个打手明显被他吓着了,连去捡武器都不敢,转头就跑。郭康正好追,一根铁棍再次飞来,直插进后脑。打手直挺挺地扑倒在地上。
郭破奴快步走过来,举起手,一拳头锤在郭康头盔上,把他打的头一低。
“发什么疯”她怒气冲冲地说“有你这么打的么不会打就到后面跟着去。”
郭康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傻站着。
郭破奴似乎还想继续训斥他,但又一群人从走廊转角那边冲了出来。她明显有些不快地长吁了口气,伸手又拔出一支剑。
打手们一拥而上,郭破奴快步向前,两把长剑同时挥起,舞出一片钢铁闪光。领头的人刚一照面就被她刺中面门;旁边的人趁机冲上来,被她一剑砍断了手,又一剑刺中腋下,倒地不起。
她顺势转身,连出两剑,把侧面绕过来的一个打手也砍翻在地。随后立刻后跳,拉开距离,闪过敌人齐齐刺来的枪尖,再返身扑上去,一个照面,又把一个敌人刺倒。
随着前面几人接连毙命,跟在后面的那些打手,状况就更差了。他们连甲胄都没有,郭破奴冲过去,两支剑交替挥舞,在人群中转出一片血雨腥风,几乎每次挥剑都要杀死一个人。幸存的敌人大为惊恐,立刻一哄而散,跑得满院子都是。
而这时,后面的主楼二楼,也响起喊杀声。郭康抬起头,看到几个骑士从房间里冲出来,见人就砍。喽啰们吓得四散奔逃。
一个穿着光亮铠甲的壮汉,从门廊对面跑出来,一边大喝着阻止他们,一边挥剑迎了上去。骑士队长迎上了他,两人相互砍刺了几下,都没法击破防御,就绞起剑,开始肉搏。
那个壮汉的力气并不小,但骑士队长明显技高一筹,趁着角力时露出的破绽,把剑柄砸了过去,撞在对方脑门上。趁他恍惚的片刻,骑士队长猛地发力,把他从二楼丢了下去。
骑士们纷纷去迎战新的敌人,但这壮汉似乎没摔死,缓了片刻,又慢悠悠地撑起身,还想爬起来。
郭康正想着要不要抓活的,突然看到,那个跛腿的年轻人,拎着个大缸,走了出来。见壮汉还在地上动,他毫不犹豫地将缸丢了下去。砰地一声,又给他砸趴在地上,也不知道还活着么。
而其他地方,打手喽啰们都在四处逃散。
不管刚才那一会儿的实际杀伤有多少,起码确实吓到了不少人。大部分喽啰显然没有为此拼命的意志,发现来的人太狠,就开始试图逃跑了。不用郭康吩咐,众人已经分成小队,开始搜索各个房间,解决里面还在顽抗的人。
剩余的敌人数量虽然还多,但已经失去了胆气,都在找路逃跑。有人奔向后门,有人则直接从二楼翻过去,试图跳到街上。
当然,这不是个好选择就是了。
现在,外面也传来了喧嚣声。之前还有些犹豫的居民们,已经围了过来,攻杀这里的帮会成员。
他们下手比郭康这边还狠。郭康等人遇到投降的,会把他们赶到院子里集中起来,准备审问;而外面那些百姓,抓到一个就直接打死一个,根本不听他们辩解。
米哈伊尔神父只好探出头,给大家喊话,要他们冷静一下,留些活口,别把能供出重要消息的人也都给打死了。
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之后,郭康决定继续向前冲。不过刚才缓了口气,还不如不缓,这一停,反而搞得他有些疲惫。
再去拿那个蜡烛台,感觉这东西又重又粗,挥一挥,甚至感觉胳膊有点酸,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搞的。他只好丢下已经有些弯了的烛台,在周围找了下,捡回自己的剑。
郭破奴刚才不知道想说什么,但这会儿她也追着敌人,不知道跑哪去了。郭康便跟着两个神父,向前继续冲。
他们上了二楼楼梯间已经有人经过了,只有几具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有个半死不活的喽啰在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声,胸口一起一伏的。
神父们看了下,发现他的锁甲居然被人直接刺穿,右胸那边有个可怕的创口,估计是伤到了肺,没救了。两人便暂停了一下,念诵经文,然后一斧头送他去见天父,算是给之前的同伴收个尾。
二楼的走廊明显也被“清扫”完毕了,不过屋子里还有动静。他们冲进第一间屋,发现门口附近躺了好几个喽啰。屋里靠墙的地方,是几个高高的货架,郭康瞅了瞅,发现上面都是各种酒桶。
他走过去看了看,只见这些桶,有威尼斯的标识,有马赛的标识,看起来都是进口货。它们摆满了一整个货架,而按照习惯,这些酒应该在地下室保存的。屋里的这些,应该只是拿出来准备开宴会的一部分罢了。
“我的天。脱欢的酒都没这么多吧。”郭康忍不住摇了摇头。
屋子的角落里,有个女仆打扮的姑娘,本来正在探头朝外看,见他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