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人,确实就是远古埃及人的后代。
在世界大部分文明地区,当地人的血统是非常难改变的。外来征服者的人数太少,不足以造成明显的影响。所以,后世的土耳其人,依然是古时候的小亚人,不是突厥人后世的埃及人,也依然是古时候的埃及人,不是阿拉伯人。
当然,这两边对此的态度,倒是差别很大。土耳其人明显不太想承认这个结果,但不少埃及人却发生了动摇。
原因也不难理解土耳其人不太想改变自己的认同但埃及人总觉得教友们就会坑害自己,对于“阿拉伯民族”的认同产生了不少抵触情绪,证据一来,自然也就乐意接受了。
虽然都号称是基于血缘的族群,但这种认同很显然并不总是基于血缘。或者说,大家只是灵活地采用血缘作为证据。认清了这点,也就能理解埃及人的想法了。
而这个还没有分子生物学的时代,普通埃及人怎么辨析自己的血统呢其实也很简单,因为根本不需要。
层阿拉伯人,把这里所有从事耕种的人,统称为“费拉”。
血统和文化的区分,在这里远没有后人想的那么重要,甚至可能是毫无意义的。
尼罗河水流淌了数千年,这里的人也耕种了数千年。长久的历史中,有些人波斯化了,产生了“奈鲁兹节”有些人希腊化了,走进了亚历山大里亚有些人罗马化了,制作出了穿着军团士兵铠甲的阿努比斯雕像还有些人阿拉伯化了,开始使用阿拉伯人的语言。
但这里来来去去的统治者,恐怕并不怎么关心这些“细碎琐事”。因为不管用什么文化,费拉依然是费拉,基本不会被允许参加军队,更不可能进入高层。
他们只需要承担赋税和劳役,像尼罗河边的芦苇原,那些一年一枯荣的苇草。无论死去多少,都会重新长出来。
说白了,谁会关心芦苇的血统、文化和自我认知呢
所以,当年的埃及人,对于政权更迭、宗教替换的冷感和麻木,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而更悲惨的是,埃及人的战斗力,确实和别人对他们的刻板印象一样的糟糕。
汉朝的农夫,一样以“韭菜”和“鸡”自嘲。但了解历史的人都清楚,这些人真的有足够的行动能力,既不怎么“韭菜”,也不“鸡”,反而一不留神就会给肉食者一个大“惊喜”。而纵观埃及历史,这些埃及人是真的从来没做到过。
其他的事情还好说,总是打不过人家,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到最后,欧洲的学者甚至提出了一套理论,认为埃及的状况,就是文明发展的终点。所有文明都会由生机勃勃的时代走向兴盛,再丧失生命力,走向衰落和平庸。这种死水一般的沉寂状态,就以埃及人为典型代表。
这个理论本身,是没有多大价值的,因为它也是典型的“夏虫不可语冰”的产物。研究者可能没见过衰落和兴盛周期更替的现象,所以想当然地把这种“一次性”文明当成了常态。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塞里斯人自己,一直把“周期律”当做一个诅咒似的规则,总想从里头跳出来,但对绝大多数文明来说,这东西应该叫祝福才对。
没有几个文明能幸运到居然还有多个周期。就算比较强大的,往往也就是撑两个汇合就走向覆灭。而绝大多数,连“兴盛期”都不存在,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从他们的角度看,塞里斯人抱怨和担忧周期律,属于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行为
而埃及人,他们已经惨到从名词变成形容词了。
在塞里斯,这种情况说实话很少见,郭康想了半天,感觉可能也就大宋有这个潜力。他们形容希腊、安达卢西亚之类的国家,会委婉地说对方“有类大宋”。或许,“很宋”将来也会成为一个形容词吧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