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功尽弃。”
渡星河乐意烂命一条就是干。
但受她保护的徒弟不行。
数九情发现自己没被点到名,又看了看参水师兄。
注意到她向自己投来了关切的视线,参水坦然道:“师妹别看我这样,我其实真是男的,师妹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
“我担心自己干吗?”
数九情撇撇嘴:“道侣相亲大典都不要我这种五灵根的,我自请入宫玄帝得先送我一碗避子汤,以免我污染皇室血脉。”
就差把劣质灵根与狗刻作门牌,立在修仙界的相亲角了。
“我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了,师父不记得了么?我胞宫和眼睛手臂一起,献祭给共工了。”
对常人来说是难以启词的缺陷,心月却满是自豪地说起。
在她眼中,缺陷才是圆满。
当失去了作为水灵根的繁衍价值那一刻,她才从炉鼎变回一个人。
“哪怕是拜入大宗门,也没有整日和师尊粘在一块的道理,你也到了去独自修行的时候,有陈前辈照看你我也放心。”
渡星河却是心意已决。
被点到名的陈不染指了指自己。
让他带孩子,很让人放心?
他吗?
悬赏榜榜二,知名的仙盗头子,他?
陈不染:“很有新鲜感的评价。不错,我会照看好你徒弟的。”
就是可能被他照看完之后,这辈子和公职无缘罢了。
心月不想和师父分开,可不忤逆师父旨意又是她的原则,只能急得团团转,跟在渡星河身后,轻轻拽她的衣袂,流露出不舍和依恋,宛若犯了分离焦虑症的小猫。
“陈前辈的门道多,也该知妖修该如何修炼,参水也拜托你了。”
“小九跟着我。”
参水呲着的大牙一下子就收回去了。
参水:“师父,玄帝不会想睡我的,退一步说,就算他想睡我,我也不介意啊!”
数九情震惊望去:“师兄,你这一步退的,步子也太大了!”
参水:“师父教我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数九情更加震惊了:“师兄不拘的原来是贞节吗?”
渡星河不过一喘气的功夫,两人就把天聊到合欢宗的路子去了,她忍无可忍:“参水,我没教过你这种东西!”
“呜呜呜呜——”
“我不管,师父你就带上我吧!修行太简单了吗?带上我吧!”
小猴子抹眼泪,赌咒发誓不会拖师父后腿。
渡星河缓了缓道:“我不是不许你们跟着我,我只是觉得参水你跟我去玄国不会学到什么,你更适合跟陈前辈去修炼……心月也一样,我们只是短暂的分离,在我们修仙的漫长岁月里,这只是一段很短很短的时间。”
参水活得越来越像人,而他开灵智的契机,亦是因渡星河而起。
他漂亮的眼睛噙着泪,终是听从了师父的安排。
……
渡星河从祭坛中独自离开,还没和自己达成和解的蛊灵则留在陈不染身边。
穿过重重瘴气,她足下的雪名被白日艳阳照得虹光灼灼。
渡星河飞得高些,御剑将未散的薄云荡开,漫不经心地激活玉牒,果然弹出无数关怀之语,她先是向师门报平安,再回复剩下的。
天笑:“你好值钱。”
渡星河:“想都不要想。”
……
迟问星:“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求助仙盟。”
渡星河当然明白,未尽之语亦有代价,不外乎是日后为仙盟办事,跟找个靠山是一样的。
九阳宗亦有人发来了橄榄枝。
向她示好的,都是不怕得罪玄朝的。
对于这些人,渡星河并没有傻乎乎地感动或是感激,通通看过便算,毕竟这都是她在仙盟大比中大放异彩所换来的统战价值,就好像玄朝知道“掳走秀女”的人是她后,并没有下追杀令,而是要找到她,也是因为看出了她的价值。
唯独是来自姬无惑的消息,让她多看了两眼:
“姐姐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充满正义感。”
“水灵根修士在姐姐眼中,并不是用作繁衍的工具,对吗?我打探到的消息是陛下认为只要你归顺玄国,此事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若是不想,那就逃得远远的,姬家会从中斡旋。”
字里行间,都能感受到狐狸在狂摇小尾巴。
要不怎么说狐狸也是犬科动物?就差明说“姐姐我更喜欢你了”。
渡星河言简意赅地回复:
“我愿意和玄国谈谈,你能引荐吗?”
对方似是把她的消息设置了特殊机关,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就传来了回复:“求之不得。”
……
玄国。
巨大的玄鹰在万里无云的长空上盘旋飞驰,若定睛细看,还能看到鹰上背着人。它扑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