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道:“我们去找师父,顺便……如果看到师妹,就捞她一把。”
“师姐知道师父的位置了?”
心月眉头深锁,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义肢也联络不上剑灵……”
尊卑有别,从者不能反过来感应蛊神的位置。
参水的鼻子翕动了一下:“我闻到师父的味道,可以找到师父的方向——等等,师姐你为什么把剑横在我的脖子上?”
剑光霜寒,心月的目光更冷:“你为什么对师父的气味了如指掌?你平日也偷偷在闻师父吗?下流!”
“……”
冤啊。
猴子上一次被这么冤枉,还是在五指山下压了五百年那一次。
在参水拼命解释自己只是嗅觉比寻常修士敏感,又和师父朝夕相处,沾染了师父的气息后,心月才半信半疑地搁下了剑:“那你带路。”
经过参水一番东嗅西闻之后,他肯定地说:“师父跳下去了……慢着!慢着!等等!从长计啊啊啊啊!!!”
从长计议的议字还没说完,心月就拽着他往下一跃。
顺着烛光指引,他们同样来到了铜镜厅。
只是……
厅中满目疮痍,只余下一只巨大的壁虎尸体。
蛊虫的生命力强横,不会被轻易杀死,可即便如此,头颅被金丹剑修劈砍而下,蝘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感受生命力的流逝……它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到了,脑海里白光阵阵,播放它这一生的回忆跑马灯……它在这废弃的祭坛与世隔绝……好在也诞下了两颗健康的卵,那凶恶残暴的剑修没对那两颗卵下手,看来它们能够平安孵化……
这辈子,能死在一位强大的剑修手中,也算是死得体面。
下辈子,不要当壁虎了。
最后一口气,从蝘的体内缓缓吐出——
“敕招众灵,上通无极,下彻幽冥……”
“落雷!”
一道爆雷符扣在蝘的胸口上,再佐以精纯水灵根的灵力,愣是把它电了个透!
那最后一口气,也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甚至让它恢复了一点听觉。
它听到身旁有人类在说话。
“师姐,这壁虎与我们无仇无怨,何至于要把它电成一具焦尸?”
“它肯定见过师父,我要问它师父的行踪。”
地上没了头的壁虎猛地弓起身,胸口上下剧烈起伏。
蝘发出怒吼:【我不会透露半个字的,我已经死了!】
这一声怒吼,用尽了它才缓过来的一点劲儿,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可惜,在它面前的,是最有天赋的水灵根医修。
“落雷!”
“师姐,引雷符好像不管用了。”
“参水,把你的棍子拿出来,朝这,”那清冷女声的主人在蝘内丹的位置上比划了一下:“给我狠狠的打,把它打醒。”
黑白无常不会为妖物引路,蝘只想让永恒的安宁拥抱自己。
然而,下一刻,裹挟千钧之势的罗刹棍便从高处落下。
一棍不够两棍,密集如暴风雨点的棍势,竟是将它停滞的脉路再次打通!
【啊——】
蝘的上身弓起,四足挺直,竟又活了过来。
【你们,你们……有完没完!我只是想死而已!为什么要救我!我连死都不怕,难道还会怕你们?】
蝶蛛为心月翻译出这只大壁虎的话。
“哦。”
心月抬手,虚空一抓。
那附在墙角处的巨大白卵,便落到了她的手心:“告诉我,杀死你的人去了哪里,不然我就掐爆它们。”
蝘:【……】
蝘:【对不起,刚才我说话是大声了点。】
蝘:【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不过她应该没走远,她是半炷香之前走的,好像往右边走了。】
问出了想要的答案,心月便把那颗白卵放回地上。
而那无头壁虎则定定地面向她。
“蝶蛛,问问它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蝘:【请问……我可以死了吗?】
“可以。”
得到对方的同意后,蝘才再次缓缓倒下,呼出那真正的最后一口气。
再无对死亡的恐惧,只剩下解脱和释然。
问出了师父的行踪,心月再无留恋,她手中攒出两道冰锥,将白卵全部贯穿,确定里面再无一丝活物气息后,才收回视线:“走吧,去找师父。”
全程旁观并负责心肺复苏手术的参水腿肚子直抽抽,都有点站不稳了:“师姐,这壁虎不是老实交代了吗?怎么还……”
“以绝后患。”
这壁虎是师父杀的,万一那俩白卵已能够听到周围的动静,岂不是为师父埋下祸根?
此卵断不可留!
而在小云山上,不同动物族群之间争夺地盘食物,胜者或多或少都会杀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