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将她的发梢和衣袂都吹起些许。
在契约了三人后,渡星河再次感知到了《蛊神诀》的新能力。
依靠着《蛊神诀》和她自身的灵力,她能够建立【养蛊场】,和契约从者,透过特定的媒介,她在千万里之外亦可感知到养蛊场和从者的状态,甚至下达命令。
距离越远,能传递到的消息就越破碎。
消耗的灵力也相应增加。
有趣的是,即使她没有在该地建立养蛊场,只要她的从者身在该地,就能在一定范围内视作她的养蛊场,她可以制定规则,也能设定“不能违反”的规则。
灵力铺散出去,飞舟上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陈不染的命令:“不许反抗。”
原本要运转灵力,稍作反抗的蜘行观弟子生生憋住了自己。
渡星河:“你飞舟上的人,反抗了我也能契约。”
“我只是想降低老祖宗的执行难度,这是我应该做的事。”
“不必,正好让我试试强度。”
“那好吧。”
陈不染只得再次下达命令,让众人自主反抗。
此刻,蜘行观的弟子都心存幻想——
他们隐约知道观主要把自己打包送人,连自家最恐怖的观主都对那女修俯首称臣,他们又有什么反抗能力?可是在侥幸之心使然,也有不少人想偷偷的,燃烧精血都想反抗一下,证明自己的实力。
陈不染观察到,没有反抗的弟子手上都迅速被一根紫色链条栓着。
而反抗挣扎的——
下一刻,所有想要反抗的蜘行观弟子都发现周围的空间扭曲了起来。
在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中,地板起伏如荡起波涛的海面,晃得众人站立不稳,在眨眼间,黑暗便席卷了他们——
被黑暗吞噬之后,他们来到了一个空旷的房间。
这房间不是寻常意义上的房屋布局,它似乎是圆形的,墙壁越往上,越收缩。
仰头举目望去,天花板也是一片黑。
这是……
一个葫芦?
一个壶?
正当蜘行观的弟子惊疑不定时,一把淡漠的声音从上方响起。
“这是我的养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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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选择和我打,或者和我的从者对决。”
“你输了,你就是我的。”
“我输了,我就放你走。”
试图反抗的弟子不止一个,可他们都没被分到同一个养蛊场。
透过他们的反抗,渡星河又发现了《蛊神诀》的一项新能力,在养蛊场中,她可以把自己“切片”,同时回应不同的对象。
有选择和渡星河打的,也有觉得既然是她的从者,手下总该比老大好打,而选择了从者的。
因为渡星河的从者不在附近,出现在养蛊场中的“从者”只是他们的复制品,实力远不如本人。
然而,当他们选择和从者对打后,一个身穿织金黑色长袍,白缎遮目的男子便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在瞬间将他们不人道毁灭。
——即使只是复制出来的一道虚影,陛下都对外人欠缺耐心。
也就两息的功夫。
那些顺从了渡星河的弟子和三个徒弟,只见到剩下的人目光失焦两色后,便同一时间地煞白了脸,浑身汗岸如浆,甚至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
即使幻象,被杀死的感觉依然很不好受。
选择了和陛下对打的还好。
复制品依然保留了本人的性格,陛下不喜欢和外人打交道,能半秒解决的不会拖到一秒,他们感受到了一刹那的死亡,在短时间内被巨大的恐惧攥住心脏,但总的来说,是短痛。
选择和渡星河打的就不一样了。
当然,她没有折磨别人的爱好,只是她在试验能力,于是她会一边以碾压式的实力一次又一次地砍伤对手,接着耐心地问他是否愿意服从自己。
渡星河自以为充满耐心,殊不知却更加恐怖。
所有的不服,都被精准而稳定地打碎,重铸,于是在她的养蛊场里死了不止一遍。
大多,第一遍都是因为她下手位置错了,不小心让他们人首分离,连声带都尽碎。
“愿意服从我了吗?”
“啊,我忘记要给你们预留用来回答我的地方了,不好意思,重来一遍。”
在她的语气里,甚至能感受到真切的歉意。
她在养蛊场中把他们活过来,接着又杀了一遍。
“呼……呼……”
从养蛊场中被杀得傲骨尽碎的蜘行观弟子在醒转之后,纷纷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们的共通点,是手腕上都栓着一条淡紫的链子。
“唔……”
陈不染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众人。
渡星河问:“我对你的手下下手太重,你心疼了?”
“不是,为什么你都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