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名字,但背后都是它。我家跟妙火门的交情更好,并不和轮回院的人来往,上一次他们的人来找我爸谈话,还聊得特别不愉快。”
此言一出,渡星河更加意外:“我记得姬家的生意都在矿脉上。”
不过,修仙界许多矿材都能入丹。
两者能有交集也不意外。
闻言,姬无惑却蹙起了眉:
“嗯……他们想要的是别的东西。”
这么为难,多半是涉及家族机密。
下一秒,他却说:“你要是和我结成道侣,我在你面前就没有秘密了。”
原来搁这等她呢。
渡星河:“我倒也没有想探秘想得要把自己卖出去。”
“与我结成道侣就是把你卖给我?”
姬无惑摇了摇头——她发现,他在外人面前时几乎没有表情,仪态也极端正,想从他的微表情或者小动作捕捉到他情绪的蛛丝蚂迹根本不可能,偏偏一见到她,小动作频繁得几乎让她怀疑他在对她故意卖萌了:“那太倒反天罡了。我明明是在促销,让你把我买走。”
他凝望着她片刻,又笑了:“我没当过货郎,生意也用不着我来谈,不过我听说凡夫走卒想要把货品卖出去,就得让客人尝一尝,试一试成色,那我也让星河体验一下与我当道侣的感觉。”
姬无惑拉起她的手,把自己的手掌贴了上去。
手心冰凉,他从袖口晃出了一面精巧的玉牌给她,确定她有收好后,才收回手。
“我的手很好牵吧?”
他问。
渡星河从那玉牌上感受到灵气,暂时不知用法,可能让他偷摸着给的,肯定不是一面简单的玉牌,怕是也冒着受家里责罚的风险给她的。
她身无长物,所拥有的那点财富,姬家公子又不缺。
要如何偿还这个人情呢?
渡星河思索片刻,便捉住了他收回去的手,在他错愕的神色下,长年握剑而留下薄茧的手把他的手指分开来,五指扣进去,拉到身前:“你刚才这种也叫道侣之间的牵手?我跟我徒弟都比你的牵法来得亲密。”
“……”
姬无惑定定地看住她,不知该作何种反应。
只见潮红色一点点从他的脸颊爬到耳尖,在眨眼间红得能滴血。
“原来你会害羞的?”
渡星河很新奇地点评了起来:“不错,很可爱。”
他被她拉得跄踉了一下,便骤然见她的脸在他面前放大。
渡星河之于他,更像他一个从年少时想象描摹出来的剑修走到了现实,她符合他对道侣的一切幻想——实力天赋超群,杀伐决断,说一不二,还很冷淡。
他“追星”追得真情实感,可当星星主动拉近和他的距离时,他就一下子慌了阵脚。
“等等,星河……”
在两人近得即将亲上时,渡星河才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唇:“道侣体验卡,不用真亲吧?隔着我的手亲一下,也算亲了。”
她的手微凉,亲上去的感觉并不柔软。
姬无惑想起来,这是她握剑的手。
当想到这一点后,他竟比亲到了她的嘴唇更加激动。
“好了。”
渡星河松开手,也与他退回原来的安全社交距离。
第一次拿自己的美色偿还人情,她有点新鲜地看了看手背上被亲到的地方,这一个动作立刻让姬无惑才冷静下来一点儿的脸又通红起来:“我还没想好仙盟大比结束之后要去哪,有缘再见,”她一顿:“如果去玄国的话,肯定会去找你的。”
画饼画得极其熟练且丝滑。
偏偏姬无惑就被这么一个摸不着的承诺哄好了:“好。”
目送渡星河离开后,姬无惑才缓缓收回手。
有羲和园的工作人员来问他要不要取纸折船,都不用他亲自回答,就有近卫上前抬手礼貌又疏离地隔开了那人:“我们马上就要走了。”
水灵根修士长年累月受水灵性的亲近,都自带一股好亲近的温润水泽之气,他本人更是长得俊美秀雅,可一旦离了渡星河,周身便静了下来,眉宇间自带威严:
“嗯,走吧。”
他一顿:“方才我和星河的话,你是要禀告我父亲的吧?”
“少主——”
“告诉他也无妨,但有一点我希望你改一下,”他道:“你就说……我俩是真亲上了,亲得难分难解。”
近卫面上露出几分豫色:“但少主刚才不是隔着手亲的吗?”
姬无惑笑了声:“早晚的事。”
……
渡星河回去后,才将那块被捂得有些热了的玉牌拿出来。
玉牌小小的,通体白色,上面刻着一个变体字,依稀能看出来是一个姬字。
她尝试注入灵力,玉牌微微亮起,却没其他反应。
渡星河能看出来,这玉是好玉,可真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块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