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去哪儿了”的渡星河。
有灵兽扑向她,才刚接近,就被无形的剑气撕裂得粉碎。
灵兽血肉溅了她半边身子,染红了她的玉骨衣,如寒梅在雪地上朵朵绽开。
花气能殊众,仙姿自绝尘。
“她要做什么?底下是她画的法阵么?”有修士问。
“法阵……对了,数九情也不在,她俩不会玩到一块去了吧!”
“到底是什么效果的法阵,要用上这么多的灵力?”
见她的灵力如泥牛入海般尝试激活法阵,众修士不禁悚然。
紫光萦绕着渡星河的身。
一条蝎尾在身后徐徐扬起,凝聚出的迷幻紫意美得失真。
留影石只能传递画面,并不能将当时的威压如实传递出来,可光是灵力的变化强烈得能用肉眼观察得到这点,就足以让所有人倒抽一口凉气!
他们也见到了,渡星河身上的那只小蛊,将她的腰身啃没了大半。
她不是剑修吗?
怎么还养了只会噬主的蛊虫?
“她……还活着吗?”
见渡星河小腹几乎被吃空,有修士胆战心惊的问,浑忘这是特别难杀的金丹真人。
不等他们想明白,法阵终于充能完毕,瞬间一道紫光冲霄而起,与从雾洞而出的红光相互抗衡,天地之间的灵气汹涌地连结起来。
当时,修士们自身难保,并未注意到天上异象频频。
“她动了!”
万千光团在她抬手的刹那齐齐落下,如天上星辰崩坠,落下一场盛大的殒石雨。
所有的精怪灵兽在同一刹那被震慑在原地,动弹不得!
原来,这就是剑阵告破不久,秘境内所有灵兽丧失行动能力的真正原因?
只有金丹真人,才有这份惊天地的力量。
他们不禁质疑,同样是金丹修士,苏衍做得到吗?
——要是苏衍在这,得被这份疑问气得晕过去,渡星河那是她一人的力量吗?背后不仅有法阵增幅加持,还是她在本命蛊虫上积攒两年的灵力!
再然后,便是十州秘境通往外界的桥梁再次被打开,迟问星出现。
光幕在这时暗了下去,留影石就录到这儿了。
再次在留影石上看到当时的情景,郑天路心疼难当——平时也没饿着那只破蝎子,干吗还吃他师妹的血肉!他少它吃少它喝了吗!
天笑则是用手摩娑着下巴:“要是再录一份去卖钱,得赚多少灵石?”
郑天路回头瞪他:“想都不要想。”
“我这是帮你师妹扬名。”
“那赚到的灵石也该归她。”
“我会跟她谈谈的。”
除了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其他人均是鸦雀无声。
怪不得没见到渡星河……
原来她在闷声干大事。
金德卿的脸一下子烧得通红:“原来是……原来是这样吗……”
“果然很强啊,她真的只有金丹修为吗?我觉得她比苏衍强多了。”
“同为金丹亦有差距,苏衍之前不就从来没打赢过她?”
姜则蛮用力点点头,同门也不按着他了,由他说个痛快:“以渡前辈的实力,不管是自保还是保护她的徒弟都绰绰有余,她为什么要拼着重伤的风险也要和雾洞的力量抗衡?就是因为她想救我们!你们居然还怀疑她的用心,质疑她……”
两声抽噎,众人惊骇地发现,这一手指头能按死一头牛的结丹体修他哭了!
姜则蛮用手背狠狠抹眼泪。
他太心疼渡前辈了。
渡前辈明明是那么好的人,把珍贵的木料炼成法器送给他,还救了大家,居然还要被他们背后讲小话……他还说不过他们!每个嘴皮子都比他厉害,他太没用了,维护不了渡前辈的名声。
“呃,我们也没说什么啊,你别哭了。”
“把眼泪擦擦。”
递手帕的递手帕,也有斟水让他喝两口缓一缓的。
“不过,没想到渡前辈这么热心肠。”
姜则蛮是不善言辞,可他朴素的话语,也打动了众人。
是啊,渡星河一个金丹修士,当然做得到自保。
她甚至不像苏衍背靠九阳宗,必要时须以大宗门弟子的身份出来主持大局,她本可独善其身的,却在最要紧的关头站了出来。
从留影石的光幕中可见,她发动此法阵的条件并不轻松,甚至元气大伤!
三言两语间,把渡星河的形象在此次仙盟大比众修士心中拔至一个非常高的高度,之前质疑她的金德卿脸烧得跟猴屁股一样,更别提那支持他的,两人齐刷刷地低头不语。
……
翌日,本该是公布此次仙盟大比总结果的日子。
可因为死了太多人,更有部份养伤起不来的,于是赛果押后公布,改为为逝者送行。
因着和幻灵宗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