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不然一个医修独自落在秘境里,我得担心坏了。”
闻言,心月绷住脸,强忍住心底漫上来的欢喜,道:“我会尽快找到师父的,虽然让师父担心是我的罪过,我一刻也不想离开师父身边。”
“哈哈,师父更该担心被师姐在秘境里碰见的人……哎哟!”
心月脸上的笑色收了个一干二净,狠狠踩住参水的右脚,并以顺时针方向碾了碾。
郑天路很同情地看向他。
“反正只要在秘境里碰到了,我们就和平散开!我倒是想跟你们结伴走,但同门那边不好说,你们肯定也不愿意和比你们弱太多的人合作。”
罗刹雅把方方面面都想到为了,不让渡星河难做。
待她走后,郑天路才说:“幻灵宗以幻术着称,越多修士同时作法幻境就越是牢不可破,即使罗道友再崇拜你,幻灵宗其他人也会有意见,你们交情不深,想必也不愿意带着他们这么一帮靠不住的累赘……倒比那个叫明栀的拎得清。”
郑天路犹得在丹道大会中,争夺湖母时,明栀放弃了同门的利益,让无量宗的秦清越得利。
明晃晃地将私情凌驾于宗门利益之上。
把像罗刹雅这样提前取舍好,把话说明白了的,衬托得格外正常起来。
郑天路很好奇,明栀有过这种前科,九阳宗为什么还会投入资源来培养她?
或者,不是宗门所为,是她师父的个人决定?
“幻灵宗的人很弱吗?难得听到你用靠不住的累赘来形容一个宗门。”
渡星河诧异道。
“化雾诀是他们的独门功法,你和幻灵宗的人合作,一遇到要命的危险,旁边就砰砰砰砰的全变成雾,风一吹就散了。原本还是一行三十多个人在冒险,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自己了。”
郑天路一脸忿忿。
遇事不决就跑路是他们炼丹师的特权!
怎会有修士跑得比他们还快?注定合不来。
渡星河:……
她以为化雾诀只是攻击手段,没想到用得最有名的是拿来逃跑?
换作别的宗门,即使只是暂时合作,起码面对危险也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幻灵宗就不同了,只要留下道友当诱饵即可。
此等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作风,让幻灵宗的弟子在外非常难找到合作伙伴,都怕他们有点风吹草动就跑路了。
“不过,罗刹雅倒是很招人喜欢。”
渡星河想起那小个子女修笑起来时,露出来虎牙和酒窝的模样,心情很好地说。
她是心情好了。
旁边的参水瑟瑟发抖,瞄一眼后槽牙快磨得光滑的师姐,只想求他师父快别说了。他赶忙转移话题:“师父你是没看到那苏衍志在必得的小人样儿,真想看看他被你打败之后,回去怎么面对同门!”
“同门不会刁难他的,”
渡星河垂眸,阳光落在她的脸上,乌睫投下一小片的阴影:“但他师父会,他自己也会。”
那么骄傲的人,要怎么面对自己的失败?
……
明栀体贴地将苏师兄送回问心崖上。
作为元明尊者的亲传大弟子,他享有除师父外最好的一间屋,院子里很宽敞,甚至有庭院和假山水,在叠山理水的设计上非常讲究,朝暮阴晴都囊括在山水的设计里,在院子里练剑的时候,也能尽享美好景色。
待苏衍在屋里坐下后,明栀嘴唇翕动了一下,大着胆子地靠在他身边:“师兄……”
“想笑就笑吧。”
“我怎么会……”
“不可笑吗?如果我说,师父在日前传授了我一招同阶必胜的剑法,而我以为胜卷在握,没有用出来,你还会不会笑我?”
苏衍语带嘲意地问。
他没看她,目光涣散地落在前方。
苏衍觉得从擂台回到问心崖上的路途,同门都在看他,别人也在看他,每个人都在笑话他:“我对渡星河说的话,是不是很像一个跳梁小丑?”
“师兄,师兄……”
明栀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她是一半心疼师兄,一半也恨师兄怎么藏招不用,白白惹人笑话:“不过,既然师父传授了你新剑招,你为何不用?”
最终,明栀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苏衍输了,她也面上无光。
要是赢下来就好了啊!
她都准备好在惨败的渡星河面前说风凉话了!
苏衍眸光更深,他缓慢地摇了摇头:“说没用那一招才输了,其实也只是我用来让自己没那么悲惨的借口而已。”
人总会美化自己没选择的那一条路。
“我也没想到她能接下带有白虎威能的一剑,我以为可以将她劈成两半。”
想到她毫发无伤,甚至没耗费多少灵力就将自己的全力一招接了下来,苏衍的心口就隐隐作痛:“那一招不光彩,如无必要,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