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星河本以为以自己的身家财富,此生注定和拍卖会上的龙吟髓无望。
没想到在蜘行观这儿,找到了新的希望,实现零元购。
看她迟疑,陈不染接着说“杀人夺宝在修仙界是寻常事儿,我只夺宝没杀人,已是积了大德。他们技不如我,那便回去勤加修炼,老祖宗不必自责。”
“你没杀人”
“不重要的人也许死了些吧,要紧的没下死手,要让飞舟上的战斗人员失去反抗能力,少不了伤亡,没杀光就不算杀人。”
陈不染轻描淡写地说“凡人寿元不过百,往后是跟天道争来的。逆天而行所得,修士相争时总有人得还回去。何况你以为竹叶商会拍卖品的来历很干净不涉因果的珍稀物件都是另外的价钱。”
两句话让渡星河心中升起一阵凉意。
她杀过人,谁要杀她,抢她的东西,她动手的时候从未犹豫,但仅仅隔着数米距离的眼前人,却是真真正正的重案主犯,目的明确,态度平和,甚至没有多余的情绪。
与眼前人为敌显然是不明智的选择,渡星河只道“我需要一样叫龙吟髓的,如果对你来说很重要的话就算了。”
陈不染在心里把拍卖品名单滤了一遍。
听到老祖宗想要的物品后,他明显地松了口气“等会我就让人把龙吟髓拿过来,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恐怕不顺路,就不耽误你们赶路了。”
渡星河没问他们的目的地,直截了当的就说不顺路。
陈不染心领神会,和她聊了一会儿族地近况后,一个蜘行观弟子就恭恭敬敬地捧着锦盒过来,陈不染铺开竹简,召出一只拳头大的蜘蛛,它张开大口,把锦盒吞入其中
“我走了之后,竹叶商会可能会排查飞舟上的乘客有没有顺走失窃物品,由它吞入腹中,再放入储物戒之中,便可掩盖气息。”
渡星河道谢后,将它收入储物戒里。
而陈不染给她的天品伤药,她没完全用上。
把伤及喉咙的地方补上后,渡星河带着一身伤走出管道。
这时,蜘行观的人已经尽数撤出,留下一地狼籍和安抚救援的人员。有见势不妙坐飞行法器自行逃生的,这时见风头已过,慢悠悠的又飞回来,飞舟甲板上便是琳琅满目的飞行法器。
毕竟要靠自己飞出禁法森林,难度极高。
“伤员到这边来。”
见渡星河一身的血,飞舟工作人员招呼道。
“只基本救助,其他的得收费,嫌贵就等到目的地你再找人治。”舟上的蓝袍医修摆手说道。
“那我就不要你给我治,有其他人吗”
有伤者抗议。
“没别人了。”
“飞舟上就你一个医修”
“那倒不是,其他人都去救更要紧的人了,凡事要分缓急轻重嘛。”
蓝袍医生说着,朝里面的屏风隔间扬了扬下巴。
那屏风被蛛群啃出了一个大洞,能窥到屏风后的一角风景。
所谓更要紧的人,看上去却没受多大的伤。
宿乐游躺在榻上哼哼唧唧,周围绕了一圈医修对他嘘寒问暖,他自个又捧着盛载珍稀灵药的药碗在小口啜饮“我被一下子扫出去了,能没受点伤吗再仔细查查我难受我爹都没打过我”
其他伤者无可奈何,即使有医修从屏风内退出来,也先关注那些额外缴交灵石了的修士。
宿乐游哼唧了一会,睁开眼就看见不远处一身暗红,大马金刀地坐着的渡星河,不由吓了一跳“你居然还活着”
渡星河瞅他一眼,没理他。
“你徒弟呢你把她送给观主了”
宿乐游嗷的一嗓子,招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迫于群众压力,渡星河不得不回应他“他带我另一个徒弟回屋里休息了。”
直面化神期的威压,对修为较低的二人来说都不好受。
特别是心月,拼命想为师父分担,让渡星河保持灵台清明,灵力外输,事后力竭昏迷,由参水把她背回房间里歇着。
“当真”
宿乐游将信将疑。
众人却见渡星河朝他勾了勾唇“你倒是关心他,他有多看你一眼吗还不是满心满眼都是我。”
吃瓜群众
原本断了臂在哀嚎的伤患都闭上嘴,竖起耳朵来听。
“我有的是灵石,他跟着我才会幸福。”
“他喜欢我。”
“你修的歪门邪道,难登大雅之堂。”
“他喜欢我。”
“”
宿家小少爷哪受过这种气
他怒急攻心,差点背过气去,还好旁边全是医修,每一个放在凡间里都是神医,把他救活过来就顺手的事渡星河不知自己是否眼花,这回医修救人要比之前积极得多,就想把宿少爷弄醒让他接着说。
陶舜在一边低声劝道“少爷咱又不缺女人,想和宿家结亲的女修多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