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章锋想的恰恰相反。
渡星河觉得自己特别冷静
她怕自己说服不了系统,挑的位置正好是小腹中心,骨盆最中央的位置。她虽然没学过医,修仙第一步却是了解自身的奇经八脉,五脏六腑皆在她的掌控之中,她清楚知道妇人分娩,都是这儿出血,所以往这捅,她就是在宫斗,需要止血。
伏在她身上的蝎子在顷刻之间,从晶莹剔透变成了鲜艳的红色。
仿佛有谁拿着一管红色颜料,注入了它透明的体内,将它染得通红。
它吸饱了宿主的痛楚,整只蝎子酩酊大醉般从颈后摇摇坠下,融进她的脊椎骨中。如果将渡星河的衣袍拨开,定能看到她白皙如新荔的背部皮肤底下,是清晰可见的红色脊梁骨,一路沿至后腰,闪耀着红光。
“真痛。”
渡星河喜欢赌命,之前和陆有为一战,她顶着致命伤就要干到底,上回在巨型蜘蛛充满腐蚀性液体的体内一通捣乱,也没少受伤。
但疼痛就是疼痛。
哪怕再习惯,再勇猛,该痛还是得痛。
被蒙在鼓里的身体疯狂分泌肾上腺素自救,使她大脑处于一次更兴奋,更清晰,甚至飘飘然的战斗状态,她薄唇勾起笑“这不比嗑丹强”
说着,她也没忘记嗑止血丹。
系统一边扣她的宫斗积分,一边给她修补受伤的内脏。
“真满足一次仙虫的欲求,我才明白蛊神诀的强横之处,太适合我了。”渡星河的声音充斥着一种轻柔的愉快情绪。
躲在矿灵后面的阿水“我师父她说啥呢”
“所以,”矿灵不可置信“她把丹修跟蛊修都说了个遍,就是没有器修”
它就知道这剑修欺骗它的感情
只是想把它骗成九千九百九十九把剑罢了
说时迟那时快,渡星河再次提剑,激活剑尖一抹霜意。
“没用的。”
章锋笃定地驱使红布要挡下她的攻击。
当红布再一次将自己往渡星河剑上引,让她剑势偏离时,红缎上竟蒙上一层白色,被冻结片刻。
就这片刻,够了。
凝麟浑身闪烁着迷幻的七彩光泽,它张开巨口,咬向章锋背后的怨念集合体,被炼化的孩童被它尖牙碰触的刹那,喷薄出一片烟雾。
而渡星河的剑,则砍在了章锋身上。
他的保命法器和符咒不要钱一样触发,混乱的灵力让她像碰到高压电一样,经脉像被大卡车碾过。她已经用本能和剑术闪避、卸劲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避无可避,索性不避,她一剑捅在章锋的腰腹上,竟无力再将剑拔出来捅第二下。
“哇”
她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饱尝痛楚的蝎蛊狂喜,她的尾龙骨艳红欲滴,竟化为一条巨大的蝎尾,倒竖起蜇在他的头盖骨上
“啊啊啊啊”
痛楚原样反馈到章锋身上,仅仅是一瞬,他就崩溃了。
这一刻,他想的居然不是后悔作恶多端,踏入歧途。受蛊毒影响,他明白了自己和面前的剑修正在共享痛楚。
而这剑修,该死的并不在乎
他的身体缓缓倒下,也无力再支撑术式完成。
丹药能在短时间内强化他的躯体,却不能让他的精神变得更坚强。
麒麟饱餐一顿后,回到渡星河的手臂里。
夜麒母亲,我将死去的孩子们送入轮回了。
凝麟哈哈哈哈哈好强的怨气母亲那个修士可以让我吃两口吗刚才那一坨黑色哥哥一边咬一边掉眼泪,很影响我食欲啊
麒麟是宽容慈悲的瑞兽,只是被系统的龙凤胎buff影响,将它一分为二,哥哥夜麒心肠软性子悲悯,妹妹则严重受了孵化它的渡星河性格影响,十足的凶悍暴戾。
孩子性格随妈,就不挑那么多了。
“吃两口,别吃死了,他对我还有用。”
渡星河想了想“两只腿可以吃。”
她从昏迷过去的章锋身上搜刮了一通,转头对矿灵说“帮我一个忙,把这帮小孩带回曾家村,顺便跟他们说,掳走小孩的修士已经被我解决,不会再有人拐走村子里的孩子了。”
矿灵“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自己是器修”
渡星河“这是重点吗”
矿灵“我只听器修的话。”
渡星河从善如流地说下去
“我本来就是器修,刚才只是骗敌人的,他不知道我真正的底牌是你。”
矿灵狐疑地盯了她一会,直至身后响起孩子的啜泣声,它才冷哼着变成一个特大丹炉,吆喝着让阿水把小孩抱到丹炉里。虽然见过了坏人要把她们炼成丹,可矿灵变成的丹炉却让女孩们充满安全感,她们互相依靠着,桃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小满原来是只大猴子”
曾家村的小满尚不知道自己风评被害。
作为唯一没被带走的女孩,她和村人一起焦急地等待,终于等到远远飞来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