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2 / 7)

大汉第一太子 时槐序 15778 字 7个月前

朝政,协理国事,一步步接触权柄。这样有诸多功绩傍身,臣子信服,民心所望的太子,他真的不会忌惮,能够容忍,洒脱放权吗”

诸邑哑然。这个真不好说。

卫长接着道“阿弟年幼,许多事想不到,可我们不能不替他想。虽则有舅舅与表哥在,便是他最大的助力。但世事难料,我们不能不以防万一。还需再给他寻一条退路。

“这条退路可以一辈子用不上,却不可以没有。而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汉国界内皆在父皇掌控,我们逃不过。我只能将目光放在大汉以外。”

她笑着握住诸邑的手“放心,我有分寸的。我知道并不一定行得通,但总要试试。如果试了不成,我自然会放弃,再想别的出路。若不试就放弃,诸邑,我做不到。”

诸邑张张嘴,最终没有再说什么,点头应下。

修成君住所。

广云刚从外面走进来,就被修成君拽住“怎么样,打听到什么”

广云面色十分难看,颓败摇头。

修成君自然明白其中意思,广仲保不住了。

她身子摇晃,咬牙切齿“鄂邑呢”

广云惨然一笑,却比哭还难看,“女儿刚刚让人去打听了。鄂邑前两天一直未曾露面,虽然没传出具体因为什么,但大概能猜到与阿弟之事有关。

“陛下不让她出现,定是有疑心且不喜的。可今日她出来了。而且前两日,李姬还神魂不定,面容愁苦呢。今日神色明显轻快许多,仿佛重负尽去。”

这说明什么,答案已经很明显。

皇帝或许不会再追究鄂邑,此事她彻底脱身了。

而她脱身,也就代表广仲必死。

修成君嘴巴微张“怎么会怎么会”

怎么不会呢

广云唇角苦涩。

母亲一直抱着希望,想借鄂邑言辞间的端倪推脱罪过,解救阿弟。可她知道那两句话代表不了什么。即便将鄂邑拉下水,阿弟仍旧是出手谋害之人,罪责难逃,所谓“解救”希望渺茫。

可她不忍心打破阿母的幻想。而且再怎么说那终归是她亲弟,就算明知这点,她还是忍不住会期盼。期盼会有一丝奇迹。

然而如今没有了,奇迹没有了,生机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阿弟必死无疑。

修成君颓唐瘫坐在地,泣不成声。广云偏过头,泪水横流,悲痛欲绝。

是她看错了鄂邑,一眼瞧错,步步错。

早知如此,早知鄂邑是此等心性,这般狠辣,不便掌控,她怎会让阿弟凑上前去。她便是将阿弟腿打断,也会让其对鄂邑躲得远远的。

可惜世间难买早知道。

本以为是朵温顺的娇花,怎料竟比荆棘还要刺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让她们万劫不复。

广云闭上眼。

是她错了,她不该起这等心思想谋划娶公主,是她害了阿弟

“凭什么凭什么我儿为她深陷牢狱,性命不保,她反倒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明明该死的人是她,不是我的仲儿。仲儿只是被她利用。”

修成君歇斯底里,全然不能接受。

广云苦心劝慰“阿母,说到底事情是阿弟做的。公主即便有利用之心,也是阿弟自己凑上去。

“最重要是,公主没有挑拨引诱之言,那几句话只能算是陈述告知。更何况她是公主,是天子之女。

“皇家之人我们如何比得了。”

可是修成君正在情绪上,对于这些,完全听不进去。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瘫坐在地,崩溃大哭“我儿我儿是为她杀人。她不但是蛇蝎,还是祸水。若不是她,仲儿怎会走到这一步。

“她害了我的仲儿。她才是罪魁祸首,才最该死。为什

么要死的不是她,而是仲儿。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就算要活一个,也该她死,我的仲儿活。

“而不是不是如今这般。我不服,我不服。”

说着就疯魔一般往外面冲。广云吓了一跳,赶紧抱住她,将她拉回来“阿母,你想做什么。”

“我去见陛下,我去同他说。他答应过的。他答应过太后会善待我,善待你和仲儿的。凭什么他能饶过鄂邑,就不能饶过我的仲儿。我去求他,怎么求都行,只要他能留仲儿一命。”

广云死死按住她“阿母,你是失心疯了吗你清醒一点。这种话岂能随随便便出口。阿弟与公主怎能一样。

“而且就算你抬出太后又如何。此事是阿弟犯事在先。若他害的是无关紧要之人,或许你确实能够用太后的情分救他出来。但他害的是王充耳。

“你有太后这面旗,王家就没有吗王家身为受害者,尚有资格去要一个公道。我们呢你这般去,只会惹陛下生厌。”

修成君拼命挣扎“仲儿都要死了,我还管它什么生厌。阿云,那是你弟弟,是你亲弟弟。你想想办法,你平日最有主意,你想想办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