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十分明确,都以去枪头的红缨枪或木棍为主。
毕竟木制刀剑虽形状同,却已没刀剑的优势,除非擅使刀剑且只擅使刀剑之人,否则非但不能为助,反而成为鸡肋。
几乎所有人都第一时间冲向木棍与枪,唯有一个另外。他第一时间走向的是落在一旁不太起眼的长鞭。
刘据眼珠转转,小询问身侧“他叫什么名字”
余穗嗅觉灵敏,盛谷认人能强,早在这二十七人自报名号时就记,只瞄一眼就给出答案“回殿下,此人名唤燕绥。”
刘据点头,接过丰禾递来的果汁慢悠悠喝着,不忘招呼霍去病也来一杯,没再做其他表示。
场上,候选人们你追我赶,争先恐后。
谁都想夺魁,谁都不愿落于人后。因此跑在后的拼命追赶,拼命想办法将前的竞争者拉下;而跑在前的,需努保持自己的优势,也需防备身后的突袭。
这不是战场,却也是战场。
刘据旁观一场淋漓尽致的酣战,酣战的尾,在经历长时间的混战后,终于有几人杀出重围,甩下众人,并逐渐将距离越拉越远。
燕绥就是其中之一,另有两人,与他不相上下。
这回不必刘据口,盛谷便主动告知“燕绥左边那个叫做晁南,右边的叫做藏海。”
不多时,三人已经逼近终点。
晁南蓄势奋发,于战局尾时突然冲刺,瞬间将燕绥与藏海拉两步,再一蓄,伸长手臂朝红旗抓去。眼看手掌临近,马上就要够到之时,一条鞭子从后而来,将旗子卷起。
晁南神色大震,欲要去抢,已经来不及。鞭子带着旗子落入燕绥手中。再回头,另一旁的蓝旗也已被藏海抓去。
胜负分明。
三人回归,燕绥藏海喜不自禁,晁南脸色却不大好。
快到手的鸭子飞,是在最后一秒飞的。这滋味属实不好受,所以众人也都理解,没什么。
但晁南不甘心,犹豫片刻,心一横站出来“殿下,燕绥落后于我,夺得红旗之人本该是我。”
刘据神色淡定“但最终夺旗的人是他。”
晁南咬牙“他用的是鞭子。”
刘据摇头“我不手段,并未言明鞭子除外。”
晁南脸色一白,指向燕绥手中的另一根木棍“他已取木棍,鞭子”
话未完,刘据又道“我同样并未限制取用武器的数量。”
也便是燕绥既拿长鞭又拿木棍,没有任何问题。
晁南神色更白两分。
刘据轻笑起来“你为何能在最后关头突然发,难道不是之前保留体,故意制造与众人一样的竭之态,营造假象,从而让对手放松警惕,便于你临近终点出奇制胜”
晁南眼珠闪动,瞬间低头,显然这话中。
因为他很清楚,一旦他表现出有余,很有可能遭到燕绥与藏海的联手堵截。
“你假装已尽,而燕绥表使用木棍,身藏长鞭,都是为迷惑对手。既然你可以,为何他不可以
“从武器搬过来到我下令让你们去选,其间有数息的时间。这数息里,你们可曾观察过武器都有什么,以及每种的数量”
晁南愣住,其余二十多人也尽皆愣住。
“木棍与去枪头的红缨枪其实很多,并不需要争抢。而长鞭只有两条。你们部冲向木棍与枪,唯有燕绥看到角落的长鞭。
“手中拿到武器后,你们都急着奔往终点,同样唯有燕绥没有急,他取长鞭后又取木棍。因而他出发的时间稍微落后你们。”
刘据指向后方剩余的武器“如果燕绥心狠点,将两条长鞭都收起来也不是不可以。但他没有,他只取一条,留下一条。
“但凡你们当中有人细心点想到这计策,就能拿取剩下那条,使用与燕绥相同的战略。可你们没有。”
一番话得所有人都低头。晁南脸色转白为红,是羞的。
刘据却没有因此而停止,他继续着“队长乃一队之首,如果谁身手好就让谁来当,我为什么不让你们直接一对一比试,而采取这种方法
“燕绥在武器搬上来的第一时刻发现问题,并快速制定出战术方案,是他取胜的关键。他不但拥有矫健的身手,能在混战中突围而出,有着敏锐的洞察与睿智的谋划。
“你或许前者不弱于他,可后两项相差甚远。你甚至不如他。”
刘据指向藏海“他同样没有发现长鞭的优势,但他知道该怎么取舍。谁都知道队长与副队长之间,队长的职位更。但队长只有一位。
“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将队长一职收入囊中之时,在察觉自己的对手过于强悍之时,当断则断,敢于取舍也是一种魄。”
又再次转向晁南“当然这不是你就不能去争取。毕竟就算如此,你也并非毫无
胜算。有志之人应当有血性有冲劲,敢于拼搏,敢于向难而行。
“但你既然做出选择,就要有失败的觉悟,敢于去承担这份后果。否则不如同藏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