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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马匹稳住,刘据定睛瞧去,前方躺着两个人,还是妙龄女子。
哦吼,碰瓷啊这是。我证明霍去病身手敏捷骑术贼棒,跟她们还隔着一段距离呢,压根没碰到,连衣服边都没擦上。
也不一定吧,可能被惊吓到,不小心摔了。碰瓷一般不都一个人碰,然后一群人来借机讨公道勒索要钱吗。两个人一起碰瓷,几个意思啊。
碰瓷勒索要钱我赌五毛,这绝对不是冲钱来的,八成冲人。两个人,大概是为了增加几率。你们想想,但凡有一个能进冠军侯府邸,是不是就赢了
刘据啥玩意儿,进表哥府邸
正疑惑呢,右边的女子已经挣扎着爬起来,都没瞧他们一眼,第一时间去扶另一位“银柳,你怎么样,可有伤到”
银柳摇头也爬起来“无妨,没有大碍。”
女子松了口气,言道那我们快走。
两人搀扶着快速往前走5,脚步匆匆,神色焦急。
弹幕说好的碰瓷呢
打脸了吧,让你们自以为是。真以为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吗还八成冲人,想进表哥府邸。真能编。差点信了你们的邪。呵呵。
弹幕吃瘪,刘据心情倍儿好,嘴上不自觉哼起歌来,刚唱两句,身后哒哒的马蹄响起,个人直接越过他们,来到两位女子面前,挡住去路。
为首的是个青年,二十岁左右,眉宇间满是怒气。他目光扫过二女,最后落在银柳身上“银柳,你好大的胆子。
“当日你晕倒在路边,饥渴难耐,身无分文,眼见命都没了半条,是我们祁家救你。你如今便是这般回报的吗竟胆敢支开奴仆,私放女郎出门。”
银柳脸色微变,张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已被自家女郎护在身后“阿兄不必为难银柳。救银柳性命的人是我,她自然要报恩于我。是我勒令她引走仆婢,她怎能不从。”
青年咬牙“元娘,不要任性,如今不是你任性的时候,跟我回去”
语气强硬,不容拒绝,可元娘偏偏不从“我不回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
元娘垂眸不语,态度却很明确。
青年哪会不知她的想法“你要进城”
元娘深吸一口气,抬头仰视他“柏山说过,他在为大殿下做事。大殿下性格温和,待他很好。”
刘据
他下意识抬首去看霍去病,霍去病微微摇头,朝身边侍卫使了个眼色,众人齐齐轻勒缰绳,往道旁偏了些,一副隔岸观火的姿态。
那头青年面色显见得更不好了“现在是什么时辰,很快就要宵禁,你要如何进城。进去了又怎样,你以为自己能入宫吗”
对于这点,元娘早有考量“不必入宫,我可以去找大将军或者冠军侯,只要找到个能帮我与大殿下传话的人即可。”
青年几乎要气笑了“公输家的人都不动,你倒上赶着着急。你凭什么认为大将军与冠军侯会帮你又凭什么觉得大殿下会为一个小小的技工出面”
元娘摇头“不用他出面,只需他一句话”
青年冷哼“好,就按你说的,只需他一句话。那你凭什么觉得大殿下会为他说话
“是,大殿下确实喜欢柏山做的木鸟,可这木鸟又不独柏山一人能做。即便大殿下曾让柏山为他做过事,可柏山如今已经回来,都多久不被召见了。
“大殿下才多大,小孩子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大殿下现在还记得他吗
“更何况大殿下是何许人,他若想要个为他制作新奇玩意的技工,哪里寻不到。没有柏山,公输家还有好些子弟能排队。他犯得着为一个柏山去插手人命官司”
元娘面色微变,双手不自觉篡紧。她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但哥哥不会放过柏山,修成子仲
恐怕也不会,而公输家态度不明。她或许可以等一等公输兴,可柏山等不起。
她也想过寻求公输兴的帮助,然而公输兴正在闭关为朝廷办事,公输家的小郎君都不知他现在何处,除了大殿下她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想到此,元娘看向前方,目光坚定“我总要试试,我得救他。”
“救他”
这话似乎彻底激怒了青年,青年扬手,一鞭子砸在地上,“你可知你要救的是什么人是杀害阿父的凶手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为人子女,不想着如何报仇,竟不顾一切去救凶手。柏山到底有什么本事,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为他如此痴狂。
“阿父在时何等疼你,如今他尸骨未寒,你不在家中为他守孝,却妄图为杀他之人谋划开脱,你这是怕他死得不够彻底,想再气死他一回吗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可对得起阿父我再说一遍,跟我回去,不要让外人看了笑话。”
言及最后一句,青年余晖扫向不远处的刘据等人,眼底有家丑外扬的恼怒亦有不知其身份根底的警惕与戒备。
霍去病微微挑眉,刘据听得全程懵。
柏山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