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后直接买票,自己在找一个坐下就可以了。”
基本上能转到大半的地方。
陈银花和陈银叶拉着行李袋子,重重的点头,哪怕外面夜色是黑色的,她们却还看的津津有味。
“铛铛铛铛。”
陈银花跟着学电车的声音,“这声音真好听。”
沈美云笑了笑,“这叫铛铛车,因为它行驶起来会发出铛铛铛的声音。”
“难怪,这么像。”
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抵达到了玉桥胡同口,陈银叶和陈银花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二人靠在椅子上,把脸怼在行李上,就这样睡了一路。唯独,乔丽华一路上,明明好久好久没睡觉了,但是她却一点都不困,一直睁大眼睛看着窗外。
那是她阔别十年,不,是十一年的北京城。
她走的时候,才刚二十岁出头,如今,已经到了而立之年,北京也跟着大变样起来。
这让,向来无所畏惧的乔丽华,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眼看着快到了地方。
沈美云先喊了乔丽华,乔丽华点了点头就顺势站起来,接着,沈美云又拍了下银花和银叶的肩膀,两人睡的昏天地暗的,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语气茫然,“到了”
沈美云点了点头,“拿着东西,准备下车了。”
前面一站就是玉桥胡同了。
这一招呼,银花和银叶立马拿着行李站了起来,车上站人本来就容易下盘不稳。
季长峥便顺势搭了一把手,刚好稳住了银花和银叶的身形,两人刚准备感谢,只是一回头看到是季长峥的时候,顿时被吓了一跳。
“谢谢谢谢。”连带着道谢都跟着结巴起来。
季长峥挑挑眉,下车后,绵绵领着她们走在前头,季长峥落在后面,朝着沈美云问了一句,“我长得很吓人”
总感觉对方看着他的时候,吓的战战兢兢。
沈美云,“你不是长得吓人,你是气势如狼,威严冷峻,这才把俩孩子给吓着了。”
季长峥对于沈美云说的孩子,不可知否。
在他眼里,他们家绵绵才是孩子,陈银花和陈银叶是成年人,可不是孩子。
不过,这种事情他自然不会和沈美云争执,平白伤了夫妻感情。
沈美云没得到回复也不恼,她三两下追到乔丽华她们身旁,不一会的功夫就进了胡同里面的大杂院。刚一进来,胡同两侧都摆满了东西,有用着石棉瓦,搭着两平方地震棚的。
还有用着毛毡布,撑起一个窝棚的,里面放的有一块块蜂窝煤,还有的是放着小板凳椅子的,这种一般都是来客的时候,在拿到屋里面的,平时屋内太小,都是搁不下的。
沈美云一边走,一边提点着她们,“小心脚下,别踩着水坑了。”雪才化没多久,着黑煤渣,以至于坑坑洼洼的路上,到处都是黑水,一不小心就脏了脚。
乔丽华倒算是轻车熟路,踮着脚尖走路。
但是银花和银叶却是头一次走这种地方,她们打小在山里面长大,习惯了房子和房子之间的宽路,还是第一次走这种,羊肠小道的。
就好像直着身子过去,都要小心一些,最好是侧着,免得被撞着。
两人在心里面嘀咕,北京的房子过道,怎么修这么小啊。一边嘀咕,一边就进了大杂院里面。
大杂院这会家家户户基本上都在吃饭了,七点了,有些吃饭早的人家,碗都洗完了。
窝在家里把窗户封的死死的,只留一个门缝透气,开始烤着蜂窝煤炉子,糊着火柴盒,孩子们则幸福不少,还有年前没吃完的花生,烧着吃。
别提多香了。
乔丽华就是从大杂院出去的,她对大杂院着一股说不出来的亲切,但是却不向往。
因为她在乔家当时过的日子,并算不上好。
银花和银叶是没见过这样的房子,越往里走,俩人也就越瞠目,“这一个院住了这么多户人家啊”
一家一个门,而且那门落的锁还不一样,明显不是一家子的。
沈美云,“北京房子少,地也稀罕,所以巴掌大的小地方,被割成一块块的,组成了一个又一个家,等你们以后熟悉了北京就知道了。”
银花和银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屋内的陈秋荷听到动静,身上围着围裙,手里举着一个锅铲,探头看了出来,“孩子们回来了”
“回来了,我就来炒菜了。”天冷,好多菜不敢炒,怕一炒熟,孩子们没回来就凉透了。
那还没吃上嘴呢。
乔丽华应了一声,“陈姨。”
银花和银叶也跟着点头,“陈奶奶。”她们之间还隔着辈分呢,乔丽华是沈美云的朋友,所以随着沈美云的叫法,而银花和银叶是绵绵的朋友,所以,她们两人是随着绵绵的叫法。
这辈分自然也就岔开了。
陈秋荷在急着去厨房之前,还不忘在看一眼几个孩子。
“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