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道,“绵绵遇到向璞哥哥才是幸运呢。”
她得意道,“可是高考状元替我补课哦。”
这一副得意的神情,让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连带着车内的气氛,也跟着放松了几分。
从季家到西单市场,足足开了半个小时的车子。等抵达到地方的时候,季长峥便开了车门,此刻,因为窗外太过寒冷,以至于车窗上都凝结了一层白色的霜花。
绵绵最喜欢这一层霜花了,她抬起细白的指头,往上画了一组小人,爸爸妈妈,牵着一高一矮的两个孩子。
都是简笔画,速成的那种,不过两三分钟便栩栩如生。
“好了,走吧。”
她画好后,一回头这才惊觉,爸爸妈妈,还有向璞哥哥都在一旁,安静的等待着。
哪怕她是在胡乱的涂鸦,他们也没有去打断她,催促她,这让绵绵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反正,她只知道,爸妈肯定很爱她,那么向璞哥哥呢
绵绵不知道。
绵绵更倾向于把这一块归结在包容上。
她看着温向璞的时候,温向璞也在看着她,“怎么了”
绵绵摇摇头,一蹦一跳的走到沈美云旁边,挽着她胳膊,“逛大市场咯。”
她小时候是最喜欢和妈妈一起逛市场的。
只是,如今又多了爸爸和向璞哥哥,绵绵觉得这种感觉也不错。
西单大市场是重开的,铁皮大门四仰八叉的开着,里面的人声鼎沸,里面卖什么的都有。
沈美云提前在季奶奶那做过功课,来了以后,领着他们就直奔三楼。
三楼是卖被褥,被罩,床单的档口。人太多了,以至于若是不牵紧,很快就会被冲散。
季长峥便在前面开路,他牵着沈美云,沈美云拉着绵绵,绵绵则是拉着温向璞。
当绵绵的小手牵着温向璞的时候,他骤然怔了一下,平时他和绵绵虽然天天在一起,但是他们仅限于互相拉下胳膊,冬天穿的后,那也是隔着一层又一层的棉服。
但是现在则不一样。
绵绵细软的小手拉着他的手掌,和他偏硬的手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让温向璞有片刻的不自在。
但是,在绵绵着急的回头说,“向璞哥哥,你抓住我了,别跟丢了。”
这话一落,温向璞心头的不自在顷刻间烟消云散,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喊了一声,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绵绵妹妹。
好不容易挤到三楼,总算是松散了一些,三楼这边的档口卖的是被子,被套这些,实在是价格贵。
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也只有家里要办喜事的事情,才会提前来置办一套,而且那一套一用几乎就是一辈子。
所以,这个时候买床上用品的人,着实不算多。
沈美云也跟着松口气,“还好不像是楼下那般人挤人。”
季长峥嗯了一声,四处巡视了一眼,他对这些东西其实不感兴趣,但是架不住自家媳妇热心。
他想了想,“你们去看,我在这边守着。”
沈美云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领着俩孩子就过去了,直接朝着那档口的老板说道,“同志,有没有给学生用的被褥被罩”
老板张口就道,“是要一米二的吧”要不怎么说是做生意的呢,对这些事情也算是门清,一开口就知道对方的需求了。
沈美云,“对。”
“要厚点,暖和一些的,你给我拿新棉花被,不要拿翻新的来对付我。”
“你这档口跑不了,要是我发现棉花被是翻新的,到时候我带孩子们来找你啊。”
要不怎么说是行家呢。
沈美云这一开口,那老板当即一凛,不敢在拿翻新的棉被,手一反转,从身下的柜子下面拽了一条棉花被上来。
棉花被被弹的很松软,上面被罩上了一层红色的线和网。
沈美云摸了下,舒服是舒服,想了想,又从那红色的丝网处,抠一个小角角出来。
这看的那老板眼皮子一跳,“同志,我们这都是新棉花,你这么一抠,属于外观有瑕疵,我可没法卖了啊。”
沈美云,“若是新棉花,我就要这一条,若不是,老板你骗人受点损失,是正常的不是吗”
这话说的,那老板哑口无言,要不是看着这一家子衣着体面,他肯定还要在吧啦两句的。
北京城根下的体面人,谁知道对方是做什么的。
若是工商办出来的,得罪了他们,他这个铺子也算是开到头了。西单市场这边档口,没点关系和人脉,也进不来了。
老板嘟囔了一句,沈美云没听清楚,她也不以为意,做生意不就是这样。
合着两利。
她看了看被褥,“这个是一米二的吧”
老板回神,“是。”
“几斤的。”
“五斤的垫被。”老板当即夸起来,“你出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