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人家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

便是这个道理。

只是,等开门的时候,陈秋荷拿着钥匙往里面塞了好几次,但是没能塞进去。

“怎么了”

见到陈秋荷僵硬在那,沈美云和沈怀山同时问了一句,陈秋荷捏着钥匙,“开不开。”

吴奶奶下意识道,“还是那一把钥匙啊,你们当初走的时候交给我的。”这么些年来,她一直保管的好好的,也没有拿错。

陈秋荷,“是这一把没错,但是开不开。”

沈怀山看了过去,一眼就看明白了,“有人把我们家的锁换了”

大家面面相觑。

吴奶奶是真不知道,“谁换的”

倒是有大杂院的邻居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陷入回忆,“吴奶奶,你还记得当初,沈大夫他们走了以后,后面街道办有分配房子,让外面的人住进沈大夫的家吗”

这件事,吴奶奶怎么不记得

她优雅了半辈子,当时外人要来住进沈怀山他们的房子,吴奶奶是答应了对方看好房子的。

当时,吴奶奶就用了一个撒泼的法子,帮沈美云他们家保住了房子。

无他。

就是守在门口,谁敢住进来这个房子,她便一头撞死在人家门口。

这是狠话,也是事实。

吴奶奶不是开玩笑的,是真敢这样做的,一连着几次后,街道办那边的人也没了折子,不敢分配住户住进来了。

在家上又有季家人的关系,后面沈家的房子就空了下来,这一空就空了七年。

“不过,当时街道办的人好像来换过锁”

“还是晚上来的。”

这件事大家是真不知道,吴奶奶又平时睡的早,她自然也不知道了。

“是换锁了。”

沈怀山拿起锁看了下,“我去找下街道办的人。”

季长峥的办法则是简单许多,“把锁砸了,我们先进去,再去找街道办的人去商谈。”

陈秋荷还有些犹豫,一回来就和街道办对上,这不算是明智的办法。

沈美云则是想了想后,“按照季长峥说的做。”

他们先进去在说,不可能说到了自家门口,还被关在门外的道理。

沈怀山,“听美云的。”

“你们谁家有斧头,借我们用一下。”

大家面面相觑,“我家有。”

李大娘说了一句,“我给你拿。”

转头就回屋拿斧头去了,等出来后便交给了沈怀山,沈怀山还没焐热,就被季长峥接了过来。

“爸,我来。”

这种粗活,确实不适合沈怀山来。

季长峥拿过斧头,一斧头下去,精准无误的劈在了铜锁上,咔嚓一声,黄铜锁应声而落,掉在地面上。

而锁掉的门,下一瞬便被推开了。

七年未进过人的屋子,此刻已经布满了蜘蛛网,到处都是灰尘一片,但是,陈秋荷却没有丝毫嫌弃。

“我来打扫卫生。”

只是,比起打扫卫生更为重要的是,先解决街道办那边的人,沈美云他们这边还没来得及过去找人。

街道办的人便闻风找了过来。

“谁让你们砸锁的这是我们街道办专门封存的屋子。”

显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沈怀山拿出调令,“这是我们从漠河回归的调令,上面清楚的写着,我们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中。”

那干事也看到了这个,他便说,“调令是调令,封锁是封锁,我们双方互不干涉。”

这是不承认了。

“锁是谁砸的,我在问一遍。”

显然是来者不善,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

本来在屋内扫房顶的季长峥,从楼梯上三两下跳了下来,走到了那干事身边,他目光一扫,声音冷凝的,“我砸的。”

他的气场太强,以至于那干事都被骇了片刻,还以为是见到自己领导的领导了。

他当即打了一个突,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你砸的,你跟我们走一趟,你这是破坏公共房屋。”

这下,陈秋荷他们顿时要炸了。

“这是我家的房子,组织调令都允许我们回家了,我女婿砸自家的房子,怎么还碍着你们事情了”

那干事,“同志,你和我说没用,目前这房屋在街道办来看,还是属于公共房屋,你们这是私闯民宅。”

显然是刚到底了。

季长峥,“你们领导是谁”

这打断的话太过突然,饶是对方都有片刻懵。

“我领导叫龚家海,我们都问他喊龚主任。”

那干事也不知道怎么了,就下意识的回答了出来。

季长峥,“我去找他。”他转头朝着沈美云他们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