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不就是了。”沈怀山说,“未来谁都说不好,你要做的是养精蓄锐,为未来离开的那天做准备。”
姚志军眼睛亮了亮,倒是没有离别时,那般伤感了。
“师父,我知道了。”
他犹豫了下,“我可以把这个消息,跟我姐姐说吗”
这
沈怀山摇摇头,“你心里自己有数就行了,咱们师徒俩知道,不要在传出去了。”
不是不相信姚志英,而是姚志英成家了,也生了一个孩子,如今她有自己家庭了。
和以前自然是不一样的。
姚志军脸上黯淡了几分,“我知道了,师父。”
沈怀山嗯了一声,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你父母联系上了吗
姚志军点了点头,“之前我姐不是给他们寄了一些东西吗后面消息又断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沈怀山想了想,“既然我都能走了,你父母应该也快有消息了,这段时间你就在前进大队,别把消息看漏了。”
这是在提点姚志军。
姚志军点了点头。
在怎么不舍得,还是要分开。
沈怀山拍了拍他肩膀,“我在那桌子的抽屉里面,留了三十块钱,你留着关键的时候用,如果真遇到什么难事,你记得打师父的电话。”
说完,还不忘把北京大杂院的电话,留了一个给他。
“这是小卖部的,你找我,我就是当时不在,晚上回家也是会给你回电话的。”
这真的是把姚志军当做自家孩子来看待了。
事无巨细的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安排的明明白白。
姚志军听到这些,眼泪一下子下来了,他朝着沈怀山就磕了三个响头,“师父,你等我以后若是回到北京了去看您。”
沈怀山嗯了一声,扶着他起来,“不要送了,我走了。”
姚志军不吱声,强忍着泪意,目送着沈怀山彻底消失在路的尽头。
沈怀山回家后,陈秋荷已经把家里的东西打包的差不多了,能带走的基本上都想带走。
东西太多了,根本带不下。
沈怀山,“又不是不回来了,留一些日用品在家,总不能让阿远回来,连个盖的被子都没有吧”
阿远和陈荷塘又不是不归家了,何必弄的这般把墙皮都给刮一道
这
陈秋荷去看陈荷塘,陈荷塘点了点头,“听怀山的,我和阿远回来,起码还有个落脚的家。”
这到底是住了这么多年的地方。
陈秋荷和才作罢,只收了一些比较贵重的东西。
“大哥,阿远和玉书那边你说了吗”
陈荷塘点头,“说了,我说跟着你们一起去北京,玉书很是高兴,说我早该去了。”
他笑了起来,“阿远也说,我跟着你们走了,他能放心一些,以后每个月直接把生活费,打到你们那就行了。”
“说什么”陈秋荷摆摆手,“一家人可别提生活费,见外。”
眼见着陈荷塘还要说,陈秋荷瞪眼,“我和怀山住在家里这么多年,大哥,你问我们要过生活费吗”
这哪里一样。
陈荷塘说不过陈秋荷,索性去了屋子收拾东西,虎皮褥子,大厚膝,毛毡帽,筒子鞋,这些都是金贵的玩意儿。
哪怕是去了北京,将来天冷的时候,还是能用上的,尤其是那一张虎皮褥子,被炮制的极好。
就是将来也还可以传给下面孩子,暖和的很。
他去收拾东西。
沈怀山也跟着收拾,基本上都是一些米面粮油,日常用品,他打包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秋荷,我们要平反回北京的消息,和美云说了吗”
这还真把陈秋荷给问住了。
她下意识道,“你没说”
“我没。”沈怀山收拾东西的手一顿,“你也没说”
“我也没。”
这
两人对视了一眼,“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我也是服气。”
“我现在去找美云说。”
陈秋荷丢下东西,就往大队部去借电话机子了,要把这消息给美云说过去。
说起来,当时这消息还是美云带来的,结果他们现在都要回北京了,美云竟是一丁点不知道。
陈秋荷到大队部打电话的时候,沈美云还在养殖场忙,家里的电话响了好几声,压根没人接。
这个点,属于家里没人的状态。
沈美云上班,季长峥上班,绵绵也上班,可不就是没人
眼看着一直没人接,陈秋荷这才去看时间,一看下午三点,她捏了捏眉心,“我真是忙糊涂了。”
等挂了电话后,陈秋荷这才自言自语,“我晚上在来打电话,小王,你帮我留个消息。”
大队部的电话,打一分钟是四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