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跟着一起过来。”

所以,她母亲当年来北京城的时候,只带了她,没带她哥哥。

后来,她母亲在北京城立住脚跟,也有陆陆续续寄钱回去给她的大儿子。

但是,对方只是收到了钱,却没有任何消息。

这也是她母亲临时前的遗憾,这次如果真去黑省的话,回胜利公社也不错。

“总之,胜利公社的人都不错,你去那,我和你爸也放心。”

沈美云一边给绵绵扎小辫,一边说,“那到时候我和绵绵先去,在那边等你们过来。”

“一言为定。”

倒是,沈怀山扶着眼镜,陷入沉思,“秋荷,明天多做一些饭菜,让美云一起装进去。”

陈秋荷迟疑了下,沈美云点头,“当然可以,而且放进去是什么样,拿出来也是什么样子。”

这下,陈秋荷有些惊喜,“那我可得多做点美云喜欢吃的溜猪肝,驴打滚,豌豆黄,砂锅白肉。”

一连着报了几样,全部都是闺女沈美云爱吃的饭菜。

这也让,沈美云馋的流口水,要知道母亲的厨艺可是一绝。

这一晚上,是沈家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最为轻松的一夜,所有人都做了一个好梦。

梦里,他们一家人在黑省团聚,幸幸福福的过日子。

与沈家的安宁祥和不一样,西城季家和许家的情绪可算不上好。

夜色下,四合院外,里里外外挤满了人。

全都是来看热闹的。

虬枝老树下,两个年轻的男人,他们脱了外罩的棉衣,只穿了一件长袖,露出贲长有力,线条流畅的臂膀来。

双方拳拳相击,以肉相搏。

呼呼呼

季长峥的拳头如同夏日的暴雨一样,细细密密的砸在许东升的脸上。

许东升毫不示弱,反脚就从季长峥的背后,偷袭过去。

双方一触即离。

就那样四目相对,都带着几分火花。

季长峥双手握拳,抻在胸前外侧,因为力度太大,以至于脖颈以下胸口至腹部的肌肉线条骤然隆起,甚至将衬衣上的扣子都崩开了两颗。

那种狂野至极的力量,令人血脉贲长。谁也无法想象,这般清隽劲瘦的一个人,竟有这样的一面。

“许东升,看来你是忘记我说过的话了。”

他是从知青办回来,才得知今晚上的相亲联谊会。

许东升又去逼人相亲了。

一年前他便警告过对方。

许东升听到这话,他都要气死了,脸上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季长峥,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管天管地,你还管着老子相亲见姑娘”

季长峥收了拳,衬衫也随之落下,一张英挺的眉眼带着说不出的冷厉。

“你正常相亲,谁管你”

还不是不正常相亲

这都第十九个了。

坑了人姑娘一个又一个的。这不是害人吗

许东升,“你知道我和谁相亲吗”

季长峥,“不知道。”

“那你管。”

“谁让我是活雷锋。”

丢下这句话。

季长峥漫不经心地握了握拳,咔嚓的拳头声,像是雷雨一般密集,这更像是威胁。

他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警告,“你记住,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许东升性子嚣张跋扈。

这一片儿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那人来疯儿,也只有在季长峥面前吃瘪。

来看热闹的众人,心里只觉得畅快。

许东升不行的事,早些年还是秘密,但是在后来,根本不是秘密了。

但是他不行,还在外面老是相亲,忽悠人女同志。

这不是缺德吗

偏偏,他们这些知情的人,又没法说。

实在是,许东升这做的事,也不算是违规,甚至说,他是在规则之类,打的擦边球。

你说人家男女作风乱

那倒是没有,他一次只相一位女同志,这个不行,那就换下一个。

只是,他和人相亲之前,并不和人说他不行。

到了后面和人相处后,眼见着实在是瞒不下去了,这才吐出实情。

这事儿做的不地道,和骗婚有什么区别

前前后后这三四年,他都骗了一二十个女同志了。

这一片儿大院里面,也只有季长峥那个无法无天的性子,才敢这么的管。

所以,等许母过来,想替自家儿子报仇的时候,眼见着是季长峥。

她满脸的狰狞,都跟着熄火了下去,“儿子”

扑上去就把她儿子给拽了过来,检查去了。

好家伙,许东升鼻青脸肿的,还顶着俩熊猫眼,嘴角挂着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