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猜测印证了,夏晖并没有太多的惊喜,因为他想要知道更多内情。
而一向莽撞的渡蒙在听到这个说法的瞬间,瞠目结舌,回过神来时正欲再次发怒,却又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没错,与渊鬼族和魔君交手数次,其实很多线索,早就摆在眼前了,只是他们一直不愿承认罢了。
“说下去。”
莲塔简明扼要,开口催促。
轻轻颔首,合铭述带着苦笑,继续讲述。
“那一日,渊鬼族大军势溃,我与蒂佩安冲在最前,深入魍魉之渊。我们的目标非常明确,从根源上结束这场两族战争。由于蒂佩安超凡的实力,剩余的三位魔君无力抵抗,只得弃守。于是很快,我们来到了被他们称为育赐池之地。所有的渊鬼族,各种变异的种类,都是在那里诞生的。也是在那里,我们第一次看见了种魔之匣。”
他永远记得那一天,那个泛着妖异赤光的宝匣悬浮于专门的石塔顶端,好似一枚睁开的魔眼,夜以继日打量着整个育赐池的一切动静。
在这里,有渊鬼族的新生儿被产下,也有经过血池的浸泡发生异化,向着兵器进一步接近的新物种诞生。
虽然不清楚一切因何而起,但显然,那个种魔之匣就是关键。
“于是,我们向着种魔之匣发起了进攻,当时心想只要毁去那玩意,一切都可以宣告结束了。但是,它的力量超乎想象,就算是我与蒂佩安联手,也陷入了苦战。”
那一场战斗,合铭述记忆犹新,魔眼遭受直击的前一瞬间,形态发生了变化了。紧随其后,双方的迅疾攻防开始,余波荡漾之下,育赐池中数不清的生命被震成血雾。
而这一切,还不过只是开始。
“当我们好不容易将魔眼击碎后,种魔之匣开启,一道人影立足其中。它出现的那一刹,蒂佩安有些愣住了,我匆匆将她唤醒,开始了第二战。那期间,蒂佩安一直要用一种特别的语言和对方交谈,我听不懂,但只觉得她的心境越来越乱。”
“其实双方总共没打几招,但时间过去了很漫长一样。在蒂佩安帮忙限制住对手的时候,我抓住机会给了它致命一击。却不想,只是毁去了表面的人形,隐藏在内的魂体依旧保留,突然就窜到了我身上,开始融入我的躯体。”
“在我当时意识即将丧失的最后一刻,还是蒂佩安出手了,打算共鸣契约,不计一切代价将那一道灵魂体摧毁。但是,好像对方就在等待这个时刻,竟然将她反制,并且推入到打开的种魔之匣内。”
“最后,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蒂佩安被种魔之匣咬住,化身为新的魔眼。也在同时,我的意识逐渐沉沦,那个灵魂体得到了我的身体。再之后,记忆就很凌乱了,只是偶然我的意识可以苏醒,并且扰乱到那个灵魂。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越加明显。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我与渊鬼族又打起来的原因。”
在合铭述完成讲述后,全场寂然。
好一会儿后,莲塔才缓缓开口:“你的意思是,种魔之匣中原本寄宿的灵魂,占据了你的身体。而蒂佩安,与种魔之匣融合,成为了那什么育赐池的一部分?”
“是这个意思。而且随着蒂佩安的力量被注入育赐池,更多的新品种渊鬼族诞生了。当初,她感悟上神力量得到的突破,却成为了渊鬼族最好的养料。”
“竟然……还真是这样。”
唏嘘一叹后,她将目光转向了夏晖,显然在提醒后者问出心中疑惑。
夏晖双臂环胸,凝视着合铭述。
“你诉说的经历确实很糟糕,但是其中有一点我不明白。如果只是短暂的交战,就宣告了你和蒂佩安的全面战败。那么,种魔之匣的名字从何而来,渊鬼族与翼人族同源,魔君与圣翼族同源,这一点又是怎么确认的?”
“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想必,在场诸位也在怀疑这一点吧?”
哼声一笑,合铭述按了按自己的脑袋,再道:“我说过了,那个灵魂体长时间占据了我的身体。但其中有些时候,我的意识在与做较量。稍稍清醒的时候,甚至可以直接读取它的部分记忆。虽然很破碎凌乱,但是拼凑在一起,还是能够得到一条较为清晰的线索。”
“那为何,刚才不说?”
“这不是打算缓一下,再接着讲吗?不然一下子说得太多,怕你们接受不了。”
摊了摊手,他一脸的无辜模样。
见状,渡蒙又欲发怒,好在被碧溪雅按住了爪子。
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合铭述点头道:“我知道,你们很尊重上神,将他们视作自己必须献上忠诚的主人。但如果,他们并没有你们得知的那样高尚呢?至少,那个灵魂体的记忆中,有些不太好的记录。”
“没事,但说无妨。”
莲塔继续示意,既然要得知真相,那就不能带着先入为主的偏见。
没有直接往下讲述,合铭述看向了夏晖,沉声道:“虽然我们才刚算正式认识,但是我想,你之前的经历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