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慢了,我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婆都跑得比你快”
第一个月,体能训练,奔跑,越野,挥枪。汗如雨下,夏晖紧咬牙关坚持着,没有丝毫抱怨这些过于基础的练法。
毕竟,他没有武术底子,正如鱼婆婆所说一样,打架全凭蛮力与速度,加上一些鬼点子。上一轮记忆带给他的招式,又非现成的肌肉记忆,哪有那么好习练。
倒不如就这样,扎扎实实打好基础,从零开始,一切都不会晚。
“喂,谁允许你偷懒放下了,继续举着”
“大个子,不许偷偷帮他。你是不是太闲了,过来,我好好敲打一下你。”
第二个月,多了耐力训练,经常一个动作平举就是一两个小时,夏晖没有一天不是腰酸背痛。最可恶的莫过于鱼婆婆搬个小板凳坐在他身前,又是嗑瓜子又是吃水果,不亦乐乎。
而他,不允许在没有命令下动弹丝毫。
“再快一点,就这动作,苍蝇都能停在你兵器上”
“下盘不稳,双脚给我扎稳了”
第三个月,终于有真东西传授了,然而夏晖最初的兴致昂扬很快就被浇了一盆冷水,一个动作,一练就是数天。反复练习,直到熟能生巧。
接下来的日子亦是如此,鱼婆婆非常严厉,任何一次出错,手中的竹竿都会毫不客气劈向夏晖的身躯。
不过,她终究还是面冷心热,很多修炼辛苦的晚上,都会熬制好药浴,给夏晖备着。有些时间,也给古恶来留一份。
当然所有的水以及烧水的柴,还有部分所用草药,也都是夏晖与古恶来去挑来采来的。至于一些山中找不到的,则是跑腿去十几里外的小镇上购买。
别说,镇子虽小,商品种类还挺繁多。
心情好时,鱼婆婆还会让夏晖打上一坛酒,点几个好菜,一并带回。然后,她一边喝酒吃肉,一边继续鞭笞着夏晖与古恶来进行习练。
春,万物复苏,纵横枪影驰骋在山花烂漫,寒影鼓动狂风,漫天飘舞片片花瓣。
夏,烈日炎炎,山林之间交错寒芒驱逐酷暑,每一滴落下的汗水,皆是勤奋苦练的最好见证。
秋,萧瑟风起,落叶卷动好似蛟龙腾飞,一杆缨枪曼舞其中,尖锐啸动绽放点点银虹,纷纷落叶飘舞更烈,片片残屑落下。
冬,大雪纷飞,严寒亦不能阻止勤学苦练,白茫茫一片之中,跃动身影依旧矫健。枪尖挑起积雪,纷舞皎白中,好似有一条银蛇在乱舞。
春去秋来,一年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过程枯燥而痛苦,但是夏晖明显感觉得到,自己变强了。不仅是速度与力量,还有反应与判断,皆不可同日而语。
不仅是他,连古恶来也有显著提升。而且鱼婆婆显然是因材施教,对于古恶来传授的正是以他所用双戟为基础的战法,并且较之夏晖的枪走灵巧不同,双戟战法更偏向依仗力量的霸道凶狠。
在对待鱼婆婆的态度上,两人也是毕恭毕敬,礼遇有加。很多时候只需一声咳嗽,就端茶送水,捶背捏腿。
铮铮铮
长枪挥舞,矫如游龙,攻如雷霆怒发,守如江海凝光。此外,更是一招一式收发自如,锋芒现时杀意凌冽,收枪之刻气息内敛。
二十七路蛰龙破阵枪演练完毕,夏晖双手持枪再行一礼。
这一次,鱼婆婆破天荒鼓起了掌。
“好,很不错。虽然熟练度还差些,但假以时日,你肯定可以融会贯通的。”
“多谢师父指点,是您老教导有方。”
“哼,别整这一套。”
说罢,鱼婆婆身形一闪瞬至夏晖跟前,抬手一抵其胸口,感受着灵力流转,不由一笑。
那份自如流转,浑然天成的饱满灵力,分明已经突破了崩界阶层次。
“好小子,还瞒了我一手。说说吧,什么时候踏入掌域阶的”
不好意思挠头一笑,夏晖回道“就在两天前的夜里,师父您不是正好有事外出吗”
“难怪,我后知后觉。”
捶了捶他的胸膛,鱼婆婆望向远方山林,又是一叹。
“可惜大个子他天资驽钝,就算勤能补拙,也差上你许多。不过仗着他一身力气,再有我传授的招式,自保应该没问题。可是,不论你还是他都注定是不安分的主。不惹事,安安静静过一辈子,不可能。”
“师父教训得是,我今后一定”
“没事别做保证,到时食言惯了可不好。你与桃丫头在这一点有些像,注定不可能平平淡淡过一生,你们都背负着某种使命,又不甘寂寞,一路走去必遭各种风险。我传你诸多本事,只希望你少惹事挑事,能在这乱世下保得自身周全,那就够了。”
持枪又行一礼,夏晖回道“弟子谨记教诲。”
谁知,鱼婆婆眼神骤变“哼,你这副模样是几个意思,难不成觉得自己到了出师的时候。实话告诉你,早着呢”
急忙陪笑一声,夏晖再道“是是,弟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