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衾没说话。
“怎么没听你跟我提起过”谢星澜问。
“关系不是很好,你别问了。”夏衾道“我反正我挺讨厌他的。”
有那么一瞬间,夏衾看着男朋友的脸,想要不管不顾把自己十五岁的遭遇全盘托出。
话到嘴边,又觉得再说这些有点儿丢人,那不是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事情,况且都过去好多年了。
“挺好的。”谢星澜在他耳边说“我看他也不爽。”
夏衾“”
“你不觉得他那张脸看起来很欠打吗。”谢星澜说“笑得好假。”
“是吧。”夏衾忽然有一种找到知音的感觉。他很小的时候就怀疑为什么别人看不出蒋知时的笑是假笑,还是很恶心的假笑,都认为他这个人温和有礼貌。
夏衾认真道“有机会把他套个麻袋打一顿。”
他心情因为谢星澜的三言两语好了很多,不再陷入那些沉重的回忆里。
同时,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谢星澜在无声的安抚他。
夏衾像尝到了一勺不兑水的蜂蜜,从喉咙到心口都甜舒坦了。
谢星澜把蜂蜜喂给对象了,自己心里却有点发苦。
上了车之后,脑海中莫名其妙的想,他老婆哪儿冒出来的一个便宜哥他要是夏衾的哥哥,那自己是什么
这么一想,把自己刚才的不爽给想明白了。
是的,出门在外,他只能对外声称自己是夏衾的室友。
室友,多么浅薄的关系,搬了家一拍两散,就什么都不是了。在别人眼里,简直比朋友关系还塑料
可兄弟就不一样了,哪怕是继兄弟,落在外人眼里。
别人也只会想,哦,这两个人是一家人。
“家人”两个字对谢老板的心脏进行了一个无差别的攻击。
谢星澜不是没发现自己对夏衾的占有欲比较强,他伺候夏衾的时候是真的乐在其中。有一种自己在养着他的感觉,个中美妙的滋味儿真是不能对外人道。
因为别人只会觉得他神经病。
夏衾没什么独立的生活能力,离了他像断电。
这种强烈的需求感和依赖感,让谢星澜偶尔会生出一种错觉,他不能没有自己。
这个念头一度让他十分兴奋,好在他还有点理智,不至于冒出一些把夏衾关起来,让他真的只有自己的想法。
因此,他不仅想霸占夏衾男朋友的位置,老公也要,哥哥也要,要不是年龄限制在这里,连“爸爸”的称呼他都想试一试。
当然,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床上还是还是能试试的。
谢星澜第一次对这段关系感到不满足,同时也佩服起发明出婚姻法这个人的伟大决策。
没错,谢老板觉得,应该需要一段法律关系,以此来保证他在夏衾身边独一无二的地位。
“夏衾,我们什么时候结个婚。”
从刚才上车起就没说话的男人,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夏衾还以为谢星澜是酒喝多了不舒服,所以才沉默了半天。结果闹了这么久,他不说话不是喝醉了,是他妈平静的发疯去了。
夏衾递给他一个离谱的眼神,随即担忧地摸了下他的额头“你真喝多了”
谢星澜“”
“这话说得。”谢星澜气笑了“夏老师,你听听你的口气,哥们真觉得自己被你渣了”
夏衾“”
“没喝多你说什么胡话,清醒一点。”夏衾提醒他“同性恋在国内领不了证。”
“不是已经有代表提议了吗。”谢星澜把他从主驾驶拖过来抱怀里,道“再说了。大陆不行,可以去台湾,再不济,国外也能领。”
夏衾挣扎“哎呀你你别给我发酒疯。”
谢星澜很少喝酒
,应该是没什么酒瘾,烟也不抽。
这会儿在他面前耍横,有一种孩子气的蛮横。
“那你跟我结婚。”
“我结你个头。”
谢星澜不依不饶,把夏衾整个人拖过来抱在怀里“不结是不是那我亲你了。”
“别耍流氓。”夏衾捏他嘴巴,用很甜的声线笑骂他“不准亲。”
谢星澜在车上和他打闹,才不管这些。
夏衾不让他亲嘴,他就湿漉漉的吻上他的掌心,舌尖在他手里留下水迹,舔的他手心发痒。
夏衾忍无可忍,收回了手,脸热得不行“你真是变态”
谢星澜如愿以偿的堵住了夏老师的嘴,后者终于不在说话,专心致志的在车里和他接吻。
暧昧的水声在狭小的车厢内响起,谢星澜逐渐不满足于接吻,双手熟练的摸上夏衾的腰,往他衬衫里钻。
谢星澜其实喝得不是很醉,只能说微醺。
目光落在他身上,眼底的情绪很沉,欲望也很深重。
密闭的空间里,正当的情侣关系。
干柴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