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知时微笑道“你知道我不喜欢你和别的男人走的太近。”
“你要是脑子有病,就在美国找个医院好好看看,实在不行可以去死。”夏衾扯出一个笑“别总是出来疯言疯语的。”
忍着给他一拳的冲动,夏衾面无表情,抓起衣服就走了。
走了很远,蒋知时的视线都没有从他身上离开。
这种难以表述的窒息感简直没谁了。
“操。”
夏衾爆了句粗口。
知道蒋知时这个人是神经病,但是没想到他这个病情最近是越来越严重了。
夏衾也是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死变态,好歹他也算是他一个户口本上的弟弟,哪有人对自己弟弟做出这种事情的
他还记得自己一开始对蒋知
时的印象挺好的。
夏妍刚跟蒋权在一起的时候,夏衾甚至想过要跟他们缓和一下关系。
对于这个冒出来的便宜哥哥,也称得上是较为尊敬。
直到有一次周五放学,游醒不知道从哪儿搞了辆摩托车,非要违法载人。夏衾珍爱生命,一开始死活不肯坐他后座,最后被磨的受不了了,才勉强纡尊降贵的坐了几分钟。
机车沿着小区的路开进别墅,一停下,夏衾就连忙跳车了。
游醒感到很挫败“不是啊,衾哥,我看起来就那么不靠谱吗”
夏衾讲了个冷笑话“我命由我不由天。”
两人对视了一眼,在家门口笑作一气。
准确来说,是游醒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夏衾只是勾了勾唇角。
蒋知时就是这时候从别墅里出来的,声音温温柔柔“放学了吗小衾,这是你朋友”
后来,夏衾忘了那件事是怎么发生的。
蒋知时给他端了杯牛奶,他一直有喝牛奶的习惯,所以当时并没觉得奇怪。
直到五分钟之后,夏衾觉得头晕眼花,四肢发软,几乎要晕倒在沙发上。
浑身都热得不行。
蒋知时就是这样坐过来,用一个让他感到危险的神情,轻佻地挑了一下他的头发“哥哥真讨厌你对别的男人笑。”
夏衾
到这时候,夏衾其实都是没反应过来的。
他之前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性取向。
等到蒋知时试图解开他校服扣子的时候,夏衾的大脑有一根弦崩断了。现在想想,应该是那种三观炸裂,世界崩塌的离谱震撼感。
天呐。
我他妈真是遇到纯正变态了
仔细想想那时候自己好像才上高一。
上个月过了才满的十五岁。
然后他就把蒋知时结结实实揍了一顿。
夏衾当时肯定是下了死劲儿的,不知道这傻逼给他放了多少迷幻药,没过一会儿他自己也快不行了。
好在这时候夏妍跟蒋权回来了,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两人也是脸色煞白。
再之后,夏衾因为药物的影响,对这段记忆的回忆都是碎片化的。
一会儿是夏妍抱着他嚎啕大哭,一会儿是蒋权对蒋知时拳打脚踢。
还有即使浑身都是血迹,也依然朝着他投来的那一眼偏执阴郁的目光,是笑着的,带着血。
又过了几天,夏衾以为这件事最后的处理结果,应该是他们母子俩搬出去。
但夏妍告诉他,蒋知时已经被蒋权送出国了,让他不用担心。
没有要和蒋权分开的意思。
夏衾回想起来,自己应该是抓紧了天鹅绒的被子。
有些话堵在嘴里,大概说出来也是嘶哑的声音。
不能和蒋权分开吗
不能就只有我们两个一起过吗
如
果你一定要依靠一个男人,不能等我长大吗
我会
我会赚很多钱。
我很快就能长大的。
我真的。
他低下头,最后轻轻的点了点,听到自己说“我知道了,妈。”
回忆戛然而止。
夏衾仔细想想,他其实并不怪夏妍。
毕竟对方有自己的人生,总不能因为有了个孩子之后,就全都围着孩子打转吧。她还那么漂亮年轻,再要一个也不是不行。
至少,从夏妍今后的长远规划来看,夏衾觉得自己并不能算得上是唯一。
随着婚礼的继续,小祖宗眼前的一瓶香槟都快见底了。
他再一次试图把香槟倒杯子里的时候,瓶底是空的。
夏衾
夏衾转头看着身旁的一个侍应生,神情不爽“你喝我酒了”
从刚才到现在眼睁睁看着一少把一瓶酒喝完的侍应生“”
去西城一趟,小少爷也是染上了一些不三不四的爱好。
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教他喝酒的
侍应生是蒋家自己养的工作人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