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令,豆饼这小子冲着对面的崔勇等人打出信号。
五分钟后,汽车的轰鸣声落入众人耳中。
一辆军绿色的卡车,车头两侧插着日军的膏药旗,晃晃悠悠的碾过凹凸不平的路面,沿着坑坑洼洼的土路,朝着和顺的方向徐徐驶去。
“不对!”王重还没开口,旁边的不辣就率先说道:“怎么才四辆车?”
“不是说至少有上千人,一个鬼子大队吗?”
旁边的要麻也帮腔道:“这顶多也就是一个鬼子中队。”
王重眸光闪烁着,看着底下的四辆卡车,沉声道:“现在咱们是箭在弦上,不管怎么样,都只能硬打了。”
王重用望远镜在四辆车的驾驶室和副驾驶位置匆匆扫过,并未看见有日军的高阶将领,但正如王重说的那样,如今他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说着曹临已经拉动枪栓,推弹上膛,抬枪瞄准了第一辆车的驾驶员。
“通知下去,重机枪都不准动手,轻机枪和步枪做好准备。”
“不辣,你带上一个排的人,绕过后边那座山,到隔壁山头去·······”
“是!”
不辣当即提枪退出工事,带着一排人迅速朝后车去。
不辣走后不到两分钟,枪声响起,第一辆车的驾驶员应声而倒。
即可原木自两侧滚落,顷刻间就将中间的路彻底堵死。
刹那间,道路两边枪声响成一片。
六挺轻机枪同时开伙,一百多杆步枪同时射击,不过瞬间功夫,四辆车的驾驶员和副驾驶上的人就被打成了筛子。
可车斗上却根本不见有人跳下来反击。
就在这时,一阵呜呜破风声骤然响起。
“是敌人的掷弹筒!”
“快卧倒。”
王重一声爆喝,第一时间卧倒在地。
‘轰轰轰轰轰!’
接二连三的轰鸣声此起彼伏,只见公路两侧的土坡,瞬间就被日军的迫击炮洗了一遍。
有些倒霉的战士直接被炮弹轰中,当场就被炸飞,手脚都被炸断。
好在老兵们发挥了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第一时间指挥着身侧新兵们各自占据掩体,卧倒以求减轻爆炸带来的冲击伤害。
但还是有不少倒霉的家伙,直接被炮弹炸中。
不过短短几分钟的功夫,两边的伏击阵地就被彻底打乱。
“他娘的!”
迷龙骂骂咧咧的把脑袋从土里抽出来,“这鬼子也太阴了。”
旁边是有些凄惨的要麻,要麻的运气不怎么样,一颗炮弹直接在他旁边爆炸,把他一只手直接炸断了,半边脸也不成样子,人已经晕了过去。
“四川佬!”
“四川佬!”
“你没事儿吧?”
“你个狗日的,给老子醒醒!”
看着要麻的惨状,迷龙悲痛不已,但更多的却是愤怒。
“狗日的小鬼子!老子跟你们拼了。”
“豆饼!”
“弹夹!”
旁边同样缩着身子趴在地上的豆饼,一脸茫然的站起来了,左顾右看了片刻后,才看到迷龙跟前,已经陷入昏迷的腰嘛,还有那空荡荡连袖管都没剩下的胳膊。
“要麻哥!”
豆饼一下就扑了过去。
“要麻哥!”
“你这是咋了?”
“你可别吓俺!”
“要麻哥!”
豆饼哭的那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要说在整个收容站里,豆饼跟谁的关系最好,除了要麻之外,没有第二人选。
纵使是作为机枪手的迷龙,在豆饼心目中的位置也要逊色于要麻。
要麻可是从在收容站开始,就一直庇佑着看上去跟孩子一样的豆饼,二人的感情不可谓不深厚。
迷龙见他这模样,也懒得废话,直接冲上前,一把从豆饼背后的背篓里取出弹夹换上,然后立即架好机枪,冲着斜前方顺着斜坡一路搜寻过来的日军步兵就开始扫射。
“杀!”
迷龙口中发出震天的大喊,手里的机枪枪口一刻不停的冒着火蛇,无数子弹如潮水般朝着日军倾泻而去,宣泄着迷龙心中那无限的怒火。
不远处,王重带着董刀和蛇屁股几人早在日军用掷弹筒轰炸山腰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山巅的制高点。
“狗日的小鬼子早有准备,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会在这里伏击?”蛇屁股操着一口十分地道的粤省口音骂骂咧咧的道。
“方圆几十里内,适合打伏击的地方不多,尤其是这么挨着公路的就更少了,鬼子的指挥官只要稍微懂一点军事常识,就肯定能够猜到,这附近一定会有埋伏。”
王重不紧不慢的语气,像是早就预料到了现在的情形一样。
说话间,王重也将三个掷弹筒的位置和角度都调好了。
“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