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汤喝起来却很是鲜美。
一顿饭吃完,王重就提出了告辞,说出了自己现在的地址,让小醉有什么事情就去收容站找自己。
“怎么才回来?”郝兽医走在院门口,看着走近的王重,老脸之上不禁露出几分埋怨。
“出去办点事儿。”王重道。
“下次出去,记得早点回来,别错过饭点了!”郝兽医说着便将一碗水煮南瓜递给王重:“我见你没回来,让蛇屁股给你留的,赶紧吃了吧!”
“谢谢!”王重看着郝兽医,没有拒绝,伸手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水煮南瓜,真挚的道了声谢。
当初看电视剧的时候,王重对于郝兽医就颇为喜欢,这位老人家的医术或许并不高明,但医德却值得钦佩,心地更是善良。
“你的伤还没好,需要静养,可别瞎跑把伤口给绷了。”郝兽医关切的道:“等哈吃完了,我给你检查一下,看看恢复的怎么样了。”
王重道:“不用检查了,恢复的挺好的,我今儿去黑市弄了点磺胺回来!”
王重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瓶子,递给郝兽医。
看着那透明的瓶子,郝兽医顿时瞪大了眼睛,也顾不上说什么客气的话,立即从王重手里接过瓶子,拧开瓶盖,往掌心倒出一颗,凑上去仔细闻了闻,惊讶的道:“真是磺胺!”
小心翼翼的把掌心那颗磺胺倒进瓶子里,兽医惊讶的看着王重,问道:“黑市上磺胺可不便宜,你哪来的钱?”
王重笑着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这钱从哪儿来的,你老人家就别管了,有了这些磺胺,那几个伤员,说不定还能救回来几个!”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王重的医术虽然早已入了化境,但营房里躺的那十几个伤员,受的可都是枪伤,基本上个个伤口都发炎溃烂了,王重空间里只有酒精和纱布,再就是手术用的工具,还有银针。
王重取子弹那天,就跟兽医一起查看过营房里头那十几个伤兵的伤势了,除了两个稍微好点,还有点意识,剩下的十来个,都是随时都会咽气的那种,他们身上的伤势早就发炎溃烂了,好几个还发着高烧。
就是那两个伤势稍微轻点的,也是相对来说的,他们现在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吃喝拉撒,全是郝兽医在伺候。
把郝兽医给的那碗水煮南瓜吃的干干净净,一点汤水都没留下,然后把碗洗好,放回床头。
“啊!!!”
“兽医!你个老不死的!”
“小太爷跟你没完!”
营房里传来孟烦了那宛如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和咒骂声,其余人对此都早已习以为常了。
火堆旁的湖南佬不辣操着一口湖南口音:“龟儿子的,兽医又杀猪了!”
旁边的四川人要嘛拿棍子捅了捅火堆,笑着道:“就兽医那水平,不瘸都要被他治瘸啦!”
要嘛的四川话和不辣的湖南话听起来区别不大,不辣应该是从武陵山脉附近出来的,整个湖南,基本上只有那边的话跟四川相似。
营房里,炮灰团的成员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调侃着兽医和孟烦了,氛围倒是挺不错的。
王重没有加入进去,而是直接进了兽医的伤兵营房。
一进门就看到了趴在床上的孟烦了,只穿着上衣,裤子被扒了,连内裤都没穿,左大腿后跟处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了。
“让我来吧!”王重的话打断了屋里的两人,两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他。
“你真会医术?”倒不是孟烦了不相信王重,而是现在这条件,别说是王重了,就是华佗在世,没有药物,也拿他这腿没什么办法。
王重没接孟烦了的话,只瞥了一眼他的伤口,就道:“你这伤口已经开始溃烂了,磺胺效果有限,要是再不处理,你这腿可就废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的腿什么情况,孟烦了心里怎么可能没数。
兽医让到一旁,王重快步上前,动作娴熟的替孟烦了处理气伤口来。
“明儿个我去旁边山里看看,看能不能找点草药回来,磺胺的副作用虽然不小,但还是得吃。”副作用和命比起来,自然是命更重要。
现在这种缺医少药的情况,真要是严重起来,别说一条腿了,就是命都有可能没了。
毕竟要是真的溃烂感染了,就算把腿给锯了,以现在的条件,也未必能救回孟烦了的命。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王重就起来了。
昨儿个他就提前观察好了,出了收容站,一路向西,走了没多远就到了山脚下,旋即循着小道一路上山,走了大半个小时,便到了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之中。
此时天色已然大亮,王重坐在一颗大树的树杈上,手里拿着一块儿卤好的牛肉,大口大口的吃着,一边吃还一边观察四周的情形,空间里已经攒了不少新鲜的药草,都是他沿途采摘到的。
进山采药,是王重早已计划好的,而且他进山也不单单只是为了采药,也是为了观察周围的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