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救不回他们。
过了十几分钟,兽医才把王重要的东西带进来,跟着兽医一块儿进来的,还有个走路一瘸一拐的小年轻。
王重早已把身上的衣服解开了,被兽医包扎的伤口也被揭开,血虽然已经止住了,但伤口已经有些发脓,要是再不处理的话,发炎溃烂是迟早的事情。
“哥们!醒了!”孟烦了见王重自己坐了起来,顿时便调侃起来。
“嗯!”知道这家伙是个杠精,王重也没跟他废话,对着兽医道:“屋里光线太差,咱们到外头去!”
“好!”兽医也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这是王重自己的选择,他虽然是医生,但也只能尊重。
王重光着膀子,露着右肩处已经有些化脓的伤口,也没让他们扶,就这么站了起来,起身越过二人,径直走了出去。
屋外阳光有些刺眼,走出门口,王重便下意识的眯着眼睛,抬手挡住阳光。
院子里有不少人,王重没有理会他们的功夫,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把子弹给取出来,把伤势给处理了,不然的话,不等他完成主线任务,这条命估计就没了。
不远处屋檐底下就有张矮长桌,旁边还有个正躺在麻绳编织的吊床上,咬着蒲扇,外露的手腕上,套着四五只手表的大汉。
光着膀子的王重走到那长桌身旁,看向那大汉:“兄弟,这桌子是你的?”
躺椅上那汉子瞥了王重一眼,没接话。
王重也不恼,接着道:“借我用用行吗?”
汉子的目光落在王重肩上的伤上,道:“不是我的,想用就拿去!”
兽医和孟烦了也从病房里出来了。
王重把那矮长桌往院子中间拖了拖,然后径直坐了上去,对着孟烦了道:“兄弟,麻烦你把煮好的针线和烧开的热水拿过来一下。”
看着王重那礼貌的微笑,孟烦了破天荒的没跟往常一样损上几句,而是转身进了另一间大屋,王重要的东西都在里头,兽医拿着装备来到王重身边。
片刻后,孟烦了也端着木盆一瘸一拐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周遭的一众溃兵们见状也好奇的围了上来,却被兽医呵斥着不许他们围的太近。
王重径直往长桌上一躺,对着兽医道:“来吧!”
兽医递上一根短棍,道:“咬着这个!”
王重却推开了兽医的手,道:“不用,我顶得住!来吧!”
兽医眉梢一挑,可却被王重那坚定而自信的目光打败了,取出火柴,点燃一支,把手术刀的刀刃烧了烧,又看着王重道:“我可下刀了!”
王重点头道:“来吧!”
兽医咽了咽口水,紧紧握住手术刀,对着王重右肩的伤口便切了下去,锋利的刀刃划开血痂和皮肉,鲜血顿时便流了出来。
王重咬着牙关,呼吸仍旧平稳。
旁边的孟烦了和一众溃兵们不自觉又围了上来,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幕。
兽医动作娴熟的划开皮肉,用夹子撑开伤口。
“看到弹头嘞!”兽医脸上露出喜色,急忙拿起镊子,先在热水里浸了浸,然后又用火柴烧了一下,才伸进不断地流出鲜血的伤口里。
“被骨头卡住了!”兽医夹了好几下都夹不出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正欲取出镊子,想个法子,却被王重伸手给拦住了!“你先把弹头夹住。”
兽医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办了,王重握住镊子,示意兽医可以松手了,就在兽医松手的一瞬间,王重左手猛然发力,一甩手,带血的镊子带起一团飞溅的血水,一颗被沾满了鲜血的变形弹头,正被镊子夹在中间。
兽医一脸的震惊,不过他却迅速回过神来,赶紧帮王重处理伤口。
兽医一边用热水帮王重清理伤口一边说道:“想要缝合伤口的话,这些血痂和化脓的地方都得切掉。”
“切!”
王重把镊子和子弹扔进旁边的茶缸里,毫不犹豫的道。
兽医看着王重那坚毅的脸,迎着那坚定的目光,再度拿起手术刀,开始下刀。
王重皱着眉头,左手下意识的抓着剩下的长桌,感受着兽医一刀一刀的把伤口处的血痂烂肉割掉,周遭一众溃兵都瞪大了眼睛,连大气都不敢喘。
就连一开始躺在吊床上,对王重爱答不理的东北佬迷龙,也忍不住围了上来,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兽医虽然老了,可手却仍旧很稳,动作也快,三下五除二,就把伤口清理干净,但鲜血也同样流了王重一身,流到了长桌上,顺着桌子,淌到地上。
“我要缝了!”兽医拿起针线,再度提醒道。
王重道:“缝吧!”
兽医深吸一口气,让旁白的孟烦了帮着摁住伤口,他则在伤口两侧穿针引线,像缝衣服一样,很快就把伤口给缝了起来。
缝完伤口,兽医又给王重上了点他自己从城外采的止血用的草药,才将伤口给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