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大家都跟您二位一样,在自家门口,建你们口中所谓的地震棚,要是下次地震再来,到时候房倒屋塌,咱们院里这几百口子人呢上哪儿躲去要是有人被砸到了,受了伤,到时候又是谁负责任呢”
“你说榻就榻了要是真那么容易塌,那咱们搭的地震棚怎么不塌”刘海中现在就是属狗的,逮谁咬谁。
王重道“地震棚搭的是木架子,跟这么重的砖墙能一样吗那不然地震的时候咱们从屋里跑出来干嘛,待屋子里躲着不好吗”
“谁知道呢”刘海中嘟囔一句。
傻柱也跟着道“我觉得王重说的有道理,二大爷,三大爷,咱们院里几十户人家,上百口子人,要是人人都跟你们俩似的,这院子还能剩下多少要是那地震再来一回,咱们上哪儿躲去”
若是平常,王重这话只怕没多少人会信,可地震结束才一个多星期,各家各户大大小小各自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失,那地动山摇,随时都有可能房倒屋塌的感觉犹在眼前,王重这话,左邻右舍们自然也都听进了心里。
“诸位高邻,既然咱们意见不同意,我提议投票,同意三大爷跟二大爷在院里建这所谓的地震棚的,请站到西边来,要是不同意的,就站东边。”
王重话音刚落,左邻右舍们互相对视着,目光交流片刻后,便纷纷做出了决定。
多一间屋子虽然好,可相比于全家人的安全来说,孰轻孰重,众人心中都有一杆秤。
出席大会的几十号人,除了阎阜贵跟刘海中之外,竟再无一人站在西面。
“二大爷,三大爷,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咱们就不用再多说了吧”
二两脸色铁青,尤其是刘海中,甩手一哼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傻柱拦住了去路。
“二大爷,别急着走啊,你那建了一半的屋子,还没说怎么处理呢”
“柱哥,瞧你这话说的,二大爷跟三大爷可是咱们院里管事的三位大爷之二,难道还能不讲道理,把本该属于集体的地方,硬占了去吗”
乱搭乱建这种事情,即将如破土的野草一般,迎风茁壮成长,尤其是在这大杂院里,乃至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过现如今苗头还没冒出来,能遏制一会儿是一会儿吧,王重能做的,也只能尽可能的约束院中的左邻右舍乱搭乱建。
但王重也知道,这种事情是没法子杜绝的,阎阜贵不过是开了个口子而已,如今这院里,一大家子人挤在几间房子里的比比皆是,孩子小的时候倒是还无所谓,可等着孩子们渐渐大了,男孩女孩之间总得有点界限,孩子跟父母之间也得各自留足私密的空间。
尤其是男孩,还要娶媳妇结婚,还要生孩子
别的不说,就中院的贾家,如今也只是把堂屋朝北那部分隔成一个独立的屋子,用木板搭成简易的床,让棒梗临时住着,至于小当跟槐花,至今还跟秦淮茹和贾张氏挤在南屋的大炕上。
要是等再过几年,棒梗谈了对象,要娶媳妇,那房子绝对不够住,到时候秦淮茹肯定要想法子,说不定就要走上阎阜贵的这条老路。
不过王重今儿这么一弄,算是彻底把阎阜贵跟刘海中两人都给得罪了,不过就算没到现在这个时间节点,王重也丝毫不惧。
阎阜贵这人,穷算计了一辈子,人脉什么的可以说几乎没有,倒是刘海中,虽然脾气暴躁,也是个官迷,但到底是七级钳工,带过的徒弟不少,里头不免有那么几个混的不错的。
但于王重而言,也就那样了。
若是真跟这两人说道理,他们肯定能扯出一大堆的歪理来,无外乎就是想把那所谓的地震棚建好,让自家多一间屋子出来。
王重却直接给他们来了一招先斩后奏,釜底抽薪,直接利用众人对地震的后怕,走了阎阜贵跟刘海中要走的路,顺道把他们的后路也给堵死了。
二人虽然不情愿,却也不敢冒着犯众怒的风险,继续留着那侵占了公家地方的屋子,只能将建了大半的屋子拆除,好在建起来的时间不长,水泥砂浆还没有彻底稳定,轻而易举就将红砖完完整整的拆了下来。
王重去昌平秦家沟把秦京茹跟王辛夷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八月中旬了,屋里该散的味也早就散干净了,秦京茹的肚子又大了不少,王辛夷也晒得黑了一圈。
“爸,你也太厉害了,咱这厨房收拾的也好看了吧这还是厨房吗”
在乡下呆久了,陡然一回到家里,看着被王重收拾的干净整齐,极富设计感的厨房,王辛夷也忍不住赞叹,一脸新奇的在厨房里四处打量着。
王重笑着道“你爸我的厉害的本事多着呢”
时间一晃又是半年,转眼就到了冬天,秦京茹的肚子越来越大,将要临盆,秦母提前一个月就来了王重家,跟外孙女王辛夷住一个屋,照顾母女俩的饮食起居,准备伺候秦京茹月子。
一月十二日这天晚上,一家人正围在桌边吃着晚饭,秦京茹忽然眉头一皱,倒吸一口凉气,顿了半晌,才抬眼看向王重“我羊水好像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