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会被你那继母接过去,你可得小心了。”
话音一转,王重赶忙提醒道“如今可不是在濠州,还有大军随行护着。”
说起濠州,顾二老脸一黑,昔日在濠州平叛之时,顾二在战场上一帆风顺,连战连捷,不想却在自家营地里头遭了刺杀,险些丧命。
刺杀事件幕后的主使不是旁人,正是扬州白家,顾二当时便怒了,昔日念着血脉之情,他对白家人并未赶尽杀绝,只惩戒一番,取回他外祖留下的产业,便放过了他们,不曾想白家人却从来没有一日不想从他手里把白老太爷的那些产业夺回去。
彼时顾二忙着在前线同叛军交战,根本无暇去扬州,便拜托了车三娘和石铿两口子,将白家老二和几个主使人绑到了濠州顾二的面前,面对顾二的询问,混不吝的白老二也没有丝毫隐瞒,带着几分疯狂的把事情全给交代了,也包括他和东京的人勾结,准备要顾二性命的事情。
所有的情报都是东京那边,白家只负责动手刺杀。
顾二让车三娘和石铿派出几个漕帮的精锐兄弟顺藤摸瓜,竟找到了小秦氏身边的向嬷嬷的男人头上,都查到这里了,顾二如何还猜不到幕后的主使到底是什么人。
顾二道“放心,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再说了,她一个后宅妇人,又能拿我如何左右不过是些栽赃陷害,坏我名声的手段罢了,上不了台面。”
“她对付不了你,但等你媳妇过了门之后,却可以对付你媳妇”王重道“你那继母在东京一众官眷里头向来名声极好,要是她给你来一招挑拨离间,让你夫妻二人心生隔阂,你自己当然没所谓,可你那没过门的媳妇就未必了
你那未过门的媳妇是英国公嫡女,她在英国公府可是千宠万爱长大的,英国公两口子,还有她的那些兄嫂们对她都极为呵护,外人都说她品行高洁,目下无尘,可说的通俗些,不就是心思单纯,善良正直,眼里揉不得沙子吗
可你那继母呢怕是浑身上下都长满了心眼子。”
顾二心中一凛,这一点他还真没有料到,不过他顾二又岂是轻易服输的人,看着王重道“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这话当初可是你说的。”
王重迎着顾二的目光道“虎狼窝里走出来的自然也是虎狼。”
四目相对,随即不约而同的哈哈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如果是去泉州之前,我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过现在吗”顾二目光闪烁着,脸色变换着道“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呢”
话语间却透着满满的自信。
“事情只怕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王重摇了摇头道“如今朝中局势愈发明了,太后同官家之间,隐隐已然有了对立的趋势,若是能够相安无事也就罢了,可若是有朝一日,双方当真对立起来,以你那继母的精明,明知斗不过你,必然会借势。”
顾二神色颇为凝重的看着王重道“你是担心太后恋权”
王重道“权力确实是个好东西,可也同样能够腐蚀人心啊”
“前些时日在朝堂之上,太后便丝毫没有顾忌官家的颜面,险些叫官家难堪”顾二有些担忧的道“一旦尝过权力的甜头,又如何舍得放下”
“先帝御极四十载,仁德之名甚至远播之契丹、西夏,在朝在野,威望皆隆,朝中诸公,皆是先帝一手提拔起来的,太后在皇后的位置上一坐就是三十多年,同先帝极为恩爱不说,又素有贤名,否则当初官家又何必请太后出来垂帘听政。”
顾二自然明白其中道理,忍不住感慨道“只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这就要看仲怀的本事了”王重看着顾二道。
顾二摇了摇头“谈何容易”
夜里,因着明兰肚子愈发大了,身子不方便,王重便去了淑兰房里歇着,淑兰的容貌虽不如明兰,但身材却比明兰丰腴的多。
经历了孙志高这个渣男,知耻而后勇的淑兰在闺房之乐上可要远比明兰放的开的多。
屋里云雾缭绕,那是水蒸气蒸腾所致。
浴桶中,王重赤着上身,趴在浴桶边缘,露出精壮的肌肉,淑兰的袖子用襻博束着,手里拿着搓澡巾,替王重搓洗着后背。
王重问道“最近染布坊那边的生意怎么样”
淑兰笑着答道“生意挺好的,有主君的关照,也没人敢找咱们的麻烦,咱们的布价格不贵,质量也好,颜色花样也多,很受百姓们的欢迎,前几日刚刚打通关中的门路,过几日就有几批货要送过去呢”
王重点了点头,又问道“余下那几个船队还没消息吗”
淑兰摇头道“一直都没消息,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哗啦几声,王重已然自浴桶中站了起来,淑兰拿着浴巾伺候着王重将上身的水珠仔细的擦拭干净,刚刚转身,却被一双大手从后头抱住了。
淑兰只觉得重心一个不稳,人已经被王重横抱起来,朝卧室的床榻走了过去。
夏日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