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股水贼,漕帮的兄弟和官府剿了好几次,只灭了其中的两股,而且还有不少漏网之鱼逃走了,怕是都投了剩下那几伙贼寇,小人已经通知了漕帮的兄弟,等咱们到了淮阴地界,他们便会前来接应。”
盛老太太看着王二喜点了点头后说道“你是子厚的兄弟,老婆子自然是信得过的,现如今船上只我和明儿两个女眷,并无男丁,子厚既派了你过来,那护卫之事,便交由你全权负责,该怎么走,每日走多少,也全由你来拿主意,盛家的那十几个家丁护院,也全都听你的安排,只是有一点,务必要在中秋之前赶到宥阳。”
王二喜恭敬的拱手礼道“老太太您请放心,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咱们跟在昌平号油坊的货船后边,昌平号的三艘货船上都有漕帮的兄弟,就算是当真遇上了贼人,他们也会给咱们示警,让咱们有足够的时间应对。”
“这些事情你看着安排就好”盛老太太明白自己对这些事情并不如王二喜精通,倒不如把这些事情都交给王二喜来办。
王二喜却道“回老太太,三爷的意思,是让六姑娘也试试独当一面,攒攒经验”
盛老太太呼吸一滞,看着王二喜“子厚是想让明儿来管事儿”
“让我管事”一旁的明兰也很诧异,疑惑的看着王二喜。
王二喜微笑着解释道“三爷说了,六姑娘蕙质兰心,聪明绝顶,且胸中素有成算,又得老太太教导,只是还稍微欠缺一些阅历和经验,少了几分磨砺,如今咱们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让六姑娘主事,小人只需从旁稍加提点,对将来六姑娘执掌王家,有益无害。”
盛老太太点了点头,“重哥儿有心了,既如此,那就听子厚的安排吧”
“祖母,我”明兰还想说点什么,却被盛老太太抬手给打断了。
“子厚考虑的周到,明年你就要出嫁了,到时候重哥在外头打拼,偌大一个王家,可都得你来管着,也是时候该让你攒攒经验,见见世面了。”
“祖母,孙女儿从来没管过事,只怕自己做不好”明兰谦虚的道。
“傻丫头”盛老太太捉着明兰的手含笑说道“没有人是生下来什么都会的,再说了,王家那些产业,你也帮着我管了好几年了,正好试一试独当一面的滋味。”
“那孙女儿试试”明兰眨了眨那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眼中的笑意却怎么也掩藏不住。
大船一路顺着汴河往东南而去,晚上便在河湾码头处停泊,漕帮和前头昌平号的船在这条水路上不知走了多少遍,对整个线路可谓是熟悉无比,明兰和老太太也不是第一次南下了,一路上顺顺当当的,倒也没遇上什么波折。
早晨和傍晚无事的时候,明兰就拿着根鱼竿,带着小桃和丹橘坐在船舷上钓鱼,明兰的钓技不算差,但只能说是一般,反倒是平日最不起眼的小桃,次次都有收获,把一块儿钓鱼的丹橘和翠微给羡慕的。
每日钓上来的鲜鱼自然不能浪费,明兰就变着法的给老太太做着吃,今日清蒸,明日红烧、后日清炖、熬汤、做羹还有酸菜鱼等等等等,一路从汴京到淮阴,明兰和老太太几乎把鱼的各种做法都吃了个遍。
这日,刚入淮阴地界,旁边就驶来几艘小艇。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和明兰打过照面的车三娘两口子,还有几个漕帮的汉子,皆作渔民打扮,船上还带着渔网、鱼叉。
车三娘和丈夫石铿登上盛家的大船,和王二喜一番寒暄过后,就去拜见明兰。
“石大哥,车娘子是你们啊”看到来人,明兰颇为惊讶,但更多是高兴,上回跟着王重南下的时候明兰就和车三娘还有石铿打过照面,对车三娘两口子印象很好,赶忙招呼二人入座。
“数年未见,六姑娘出落得愈发水灵了”车三娘跑江湖卖解出身,没读过什么书,说话也比较简单直白。
明兰道“车娘子还是这般磊落”
车三娘听了不禁哈哈笑了起来,丹橘和翠微忙带着人送上几碗凉茶给二人解渴,喝过茶寒暄几句,便直入主题。
车三娘面色凝重的道“那伙水鱼愈发嚣张了,近月来又劫了好几拨过往的货船,杀人越货,手段好不狠辣,咱们的人和他们干了几次,折损了好些人手,为此叔父特意把我和当家的从泉州调了过来,还带了不少帮中精锐,跟这群水鱼交了一次手,杀了他们不少人,可惜这伙水鱼跟泥鳅似的滑不溜手,在江上绕了几圈就不见人影了,到现在还没能找到他们的老巢在哪儿。”
说这话时,车三娘不免有些懊恼,若是能够调动淮阴指挥营的人马,跟着漕帮众人一块儿围剿这伙水鱼,说不定早就把这伙水鱼给全歼了,奈何漕帮虽有些权势,但到底只是江湖帮派,调不动淮阴指挥营的人手。
虽说厢军糜烂,但到底也是军队,甲胄齐备,刀兵也比水贼盗匪们犀利,战力虽无法和禁军相比,但也没有糜烂彻底,剿匪杀贼还是可以的。
“不过姑娘放心,有咱们漕帮的弟兄在,定能将姑娘和老太太安然送去宥阳”车三娘和石铿虽是为了剿匪而来,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