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南海诸国,定能带来巨大利润。
而且如今江南等地,纺纱机、织布机已然遍布各地,大大降低了纺纱织布的成本,提高了产量,而且近几年出海贸易的商人也越来越多,仅仅只是泉州一地,去岁出海的商人便超过千人,只杭州、明州、广州三处市舶司已经供不应求”
最最主要的,还是不论杭州还是明州,亦或者广州,距离闽地都不算近,闽地山多地少,不适合耕种,想要发展起来,只有通过经商,出海贸易。
嘉佑帝已经被王重说的动心了,“增设市舶司不是小事,朕得和诸公商议之后,再做决断。”
“陛下圣明”
嘉佑帝又问了不少王重在泉州时的经历,和同僚们相处的是否融洽,没一会儿,就让王重离开了。
自皇宫出来之后,王重先去了吏部,嘉佑帝召见是嘉佑帝召见,述职还是得去吏部。
王重也没急着去盛家,而是先让余初二将自己的拜帖送过去,翌日清晨,王重才带着备好的礼物登门。
盛维并不在家,接待王重的自然就成了长柏,长柏领着王重见过王氏之后,这也是因着王重和明兰定了亲,王氏怎么说都是明兰的嫡母,于情于理,王重登门了都该亲自去拜会请安,不然的话,王重一个外男,还真不好拜见王氏。
见完王氏,长柏就拉着王重径直去了寿安堂。
“仲怀跟你也就是前后脚,他回到东京没两日,你就到了”长柏和王重并肩走着,脸上挂着微笑。
“前日已经与仲怀见过了,还秉烛夜谈,聊了许久”王重道。
长柏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仲怀的家眷,子厚可见过了”
王重道“昨日晚间已经见过了,蓉姐儿乖巧,昌哥儿听话,都很可爱”
长柏道“也是,仲怀在甜水巷那院子,就在你家隔壁,没成想仲怀回了东京,竟和你成了邻居”
“这就叫世事难料”王重笑道。
长柏也笑了起来。
王重忽然话音一转,问道“对了,年后就是春闱了,则诚准备的如何了”
长柏停下脚步,学着王重的模样“但尽人事,且听天命”
“这么看来,则诚是智珠在握,势在必得了”王重一脸调笑。
“将来的事,谁说的准呢”长柏却摇了摇头道。
“不错”王重点头道“科举之道,除了文章、才学、运道之外,心态也是最重要的,唯有拥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态,临考之际,不知紧张为何物,便如平日完成先生布置的课业,方能发挥出全部的实力,则诚如此淡然,此番定能金榜题名”
“那就承子厚吉言了”长柏拱手望着王重。
二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说话间,二人已经进了寿安堂。
因着今日王重登门拜访,长柏和明兰都请了假,顾二也请了假,七个学生有一半都请了假,庄学究索性便让学生们放一日假,自己出门访友去了。
寿安堂里,盛老太太正坐在软榻上,手里拿着本经书,正在品读,明兰坐在一旁拿着针线练习刺绣听到说王重和长柏就在门外,盛老太太脸上露出笑容,先看了一眼明兰,随即才放下手中经书,让人将王重二人叫进来。
“给老太太请安了,数年未见,老太太的气色倒是愈发红润了”王重笑着给盛老太太行礼问安,言语间都透着亲近。
“你这嘴倒还是跟以前一样甜”盛老太太扫了王重一眼,脸上却带着微笑。
王重笑着道“重自泉州归来时,途径宥阳,正好赶上大老太太六十大寿,便在宥阳盘桓了几日,顺道给大老太太贺寿,讨了几杯水酒吃,大老太太可是经常提起您呢”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转眼她都六十了”王重提及大老太太,盛老太太便不住一脸唏嘘的感慨着,问王重“我那嫂嫂身子如何”
王重摇摇头道“目前瞧着倒是健朗,只是年轻时吃了太多苦,伤了根本,加之多年操劳,伤了元气,怕是没几年光景了”
盛老太太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王重“怎会如此”
“生老病死,乃自然之理,非人力所能改”好不容易见到盛老太太和明兰,王重本不想说这些,可大老太太的身体确实不好,能活多久,还得看天意。
“加之大老太太年纪太大,气血衰败,五脏也开始衰竭,此非药石所能医加之近日来,为俗务所扰,忧心忡忡,于身体难免有所影响。”
中医虽然玄妙,但终究不能活死人,肉白骨。
长柏也是一脸愕然,全然没有料到,震惊的看着王重。
倒是盛老太太,看着王重,问道“可是因为淑兰那孩子”
王重点头道“确实因为淑兰姑娘,那孙志高不过区区一秀才,却屡屡大放厥词,目中无人,到盛家也是颐指气使,对伯父伯母乃至于大老太太都全无半点尊敬,大老太太没少受他的气,淑兰姑娘在孙家也过得不好,大老太太忧心孙女儿,难免”
“哎”盛老太太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