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章 对簿公堂(1 / 4)

宥阳县衙,公堂之上。

裘知县将手中惊堂木往桌案上重重一拍,一脸威严“堂下何人”

盛维忙道“草民盛维,拜见青天大老爷”

“所为何事”

盛维道“草民要状告草民的女婿,本县的秀才孙志高”

“状告自己女婿”虽然早已知道剧本,但裘知县还是露出一副十分诧异的模样“盛维,你可知你在干什么”

盛维拱手道“草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草民就是在状告草民的大女婿孙志高,请知县明察”

“状纸何在”裘知县也不再询问,当即走起了流程。

一旁的师爷忙拿着一封状纸站了起来“状纸在此”

裘知县接过状纸,匆匆数眼就将内容扫过,随即抬眼看着盛维“你说要状告你女婿孙志高不敬亲长可否细细道来”

“知县荣禀”盛维再度拱手施礼道“三日前,是家母六十大寿,草民在家中设宴,请了家中故旧亲朋,同为家母祝寿”

“不错,当日本官也去了”裘知县点头道。

盛维道“那日小女淑兰,和孙志高也回来给家母贺寿,可不曾想,那孙志高不但对家母没有半点恭敬,反而趾高气扬,还在寿宴之上,全然不顾场合,当着所有家母和宾客的面,大骂草民是竖子草民可是那孙志高的岳父,对其也从来都是以礼相待,从来不曾有半分懈怠。

未曾想,待宾客散去,家母越想心中越不痛快,那孙志高看似是在骂草民,但又何尝不是在骂家母,家母想到此处,心中郁结,竟晕了过去,接连数日,都吃不下,睡不着,眼瞅着日渐消瘦,郎中也都束手无策。

而且这已经不是孙志高第一次如此了,往日里他仗着自己是秀才,在草民家中作威作福,全然不顾草民这个岳父的脸面,对草民的母亲说话也是夹枪带棒,从来不曾有过半分尊敬。”

裘知县的脸已经变得越来越黑“盛维,你所言可当真”

“草民绝不敢有半句虚言,草民的母亲,现如今还在家中卧病,食不下咽,睡不安寝,家母说了,孙志高既不当我是他岳父,不拿家母当长辈,那他这个女婿,我们盛家也高攀不起,恳请知县替我家做主,让小女淑兰与孙志高和离”

“盛维,你可知,公堂之上,信口雌黄,欺瞒本官的下场”裘知县一脸威严的道。

盛维赶忙跪在地上,一脸诚恳,拱手朗声道“草民绝不敢有半句虚言,知县老爷尽可叫孙志高来,与草民对峙至于家母的情况,回春堂的朱大夫也可作证。”

“来人,传孙志高,传回春堂朱有正”

没多久,孙志高和朱大夫就被带到了公堂上。

裘知县没有问孙志高,而是先问了朱大夫“朱有正,本官问你,近日你可替盛家老太太看过诊”

“回知县大老爷,草民近几日日日都去盛家,替盛家老太太看诊”

“近几日都去是哪日开始的”

“三日前,老太太六十大寿那天晚上”

裘知县点了点头“说说你给盛老太太看诊的经过”

朱大夫道“那天晚上,天已经黑了有一阵了,草民都关门准备睡下了,不想盛家郎君却来敲门,火急火燎的说他家老太太晕了过去,请草民素素随他回去看诊,人命关天,草民自然不敢懈怠,跟着盛家大郎到了盛家

草民给盛老太太诊脉过后,确定老太太是急火攻心、气血上涌之相,立马给老太太施了针,开了方子,近几日草民日日都去盛家给盛老太太复诊,可老太太受心病所扰,情况非但没有半分好转,反而愈发严重,人也变得十分憔悴,若是心病不除,只怕”

“只怕什么”裘知县追问。

朱大夫叹了口气,摇摇头无奈的说道“只怕将不久于人世”

“知县大老爷”盛维立马跪倒在地,甚至带上了几分哭腔恳求道“求您替我盛家做主啊”

随即指着孙志高,怒道“孙志高,你这個混账,都是你,害的我母亲病成这样。”

“啪”的一声,惊堂木再度落下。

裘知县厉声道“肃静”,盛维立马收声。

裘知县看着孙志高,厉声问道“孙志高,你还有何话说”

“学生冤枉啊”孙志高一脸无辜的替自己辩解“盛家老太太病了,那是她自己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和学生有什么干系,知县明察啊”

“你还敢狡辩,若不是那日你在宴席之上狂悖无礼,对我这个岳父破口大骂,甚至拂袖离去,让我母亲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出丑,将我盛家的脸面放到泥地里踩踏,我母亲又怎会一病不起”

“我”

“肃静”孙志高还想争辩,可还没等他开口,就被一记惊堂木把剩下的话都给拍了回去。

“孙志高,本官问你,那日在盛家老太太的寿宴之上,大放厥词,对盛维破口大骂的,是你不是”

“知县大老爷,学生冤枉啊”孙志高几乎是下意识的喊冤,可他的话刚刚出口,就被裘知县一句大胆给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