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上进的,贪玩的,自有来自父母的棍棒教育。
尤其是塾师们定期会将学生们的父母唤至书塾,告知学生父母们学生在书塾中近段时间的学习情况,以及表现。
表现好的,自然无事,可若是有那等顽皮、不思进取,不珍惜机会的,除了塾师的惩戒之外,回到家肯定还要挨上一顿胖揍。
对于那等屡教不改,总是偷奸耍滑不肯读书的,三次劝诫过后,便会被学塾除名。
而且除了文、武、数三科之外,每日夜里还有夜课,专门给那些十五岁以上,已经参加了工作,且有心想要识字的成人们启蒙,教他们识字,以及基础的算学。
王重还准备增设农桑和水利两科,农桑倒是还好说,无外乎农事、纺纱、织布、制衣、刺绣这些,王重已经委托盛维,帮忙找几个这方面的优秀人才回来,来传授村里的女娃娃们这方面的知识。
只是水利这一门,至今仍旧还只停留在有想法的阶段,不是王重不愿意开设,实在是分身乏术,且又没有合适的人才。
精通水利之人并非没有,但南方水系发达,雨水充沛,常年洪水频发,这种人才,大多都早已被那些官老爷、士绅地主们笼络了。
有些更是本身便出身高门,并不缺钱财。
小竹庄里,王李氏一边帮着王重收拾行囊,一边关心的道“听说东京那边冬天很冷,叔叔此去,可要小心照顾好自己”
“嫂嫂放心,我又不是没去过东京。”旁边的王重笑着道,数年前,原身跟着王二喜,便是南上北下的跑船做生意,东京汴梁,乃国朝首善,人口逾百万,是现如今整个天下最为繁华的所在,原身从江南带去的那些货物,都是带到东京汴梁贩卖,从中赚取差价。
“往年叔叔都是入冬前就回来了,今年却要在东京过冬,怎么能一样”王李氏道。
王重道“嫂嫂且放宽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纱厂和布坊那边的合作,虽说是由盛伯父那边牵头,但咱们也不能不管不顾,还要劳烦嫂嫂多多费心才是。”
纱厂和布坊那边,王重本意是想将改良的纺纱机和织布机卖给盛维,做个一锤子买卖,可盛维却坚决不同意,非要让王重也掺一股,盛维一番好意,王重也不好推辞,便同意了。
二人商定,王重算是技术入股,占一成干股,盛家本身就有布坊和纱厂,只是受限于技术,产量并不算高,在遍布纱厂今儿布坊的江南之地,规模并不大。
可王重新式的纺纱机和织布机一出来,足以让盛维的纱厂和布坊在短时间内,将纱厂和布坊的产量提升好几个规模。
盛维也深知自家底蕴,堂弟盛紘不过是个小小的六品扬州通判,虽有实权,但江南之地,那些豪绅巨富,哪个在朝中没点关系。
是以盛维和王重可谓是不谋而合,齐齐将目光放在了寻常老百姓最常用的粗布上。
盛家既有自己的商号,又和漕帮长期合作,根本不用担心销路。
“叔叔且专心备考,家里这边的事情,妾身会替叔叔照看好的”王李氏收拾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看着旁边正在站在书桌后,微微躬身,提笔在铺开的宣纸上挥毫的王重,眼中闪过几分异色。
傍晚,王重和王李氏还有侄女儿王茜儿三人坐在饭桌前。
桌上皆是王李氏亲自下厨做的饭菜。
“再过几日,叔叔便要动身北上了,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回返”王李氏心里像是装着事情,神情间透着几分不自然。
“是啊”说起这个,王重也有些感慨,看着身侧的小侄女儿,道“会试之后,还要等待放榜,若是侥幸中了,还有一场殿试,之后还有琼林宴”
若是再被授予官职,想要再回扬州,不知该是何年月了
大宋有明文规定,外放官员,不得在原籍为官,而且每一任只有两到三年,便是连任,最多也不能超过三任。
但实际上连任者最多也就是两任,然后就会被调走,或是入京,或者是到其他地方。
王李氏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东京汴梁不比扬州,叔叔去后,当一切小心为上。”
王重知道王李氏的意思,微笑着柔声道“嫂嫂放心,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第一时间考虑的,一定是保全自己。”
说着笑着抬手揉了揉王茜儿的小脑袋瓜道“我还要回来见嫂嫂和茜姐儿呢”
“三叔,我能跟你去东京吗”王茜儿看着王重,一脸纯真的问道,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写满了期待。
王重笑着道“那要等三叔先去安顿下来,才好把茜姐儿和嫂嫂接过去不然的话,咱们过去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就只能住在客栈,很不方便的”
王茜儿追问道“那三叔什么时候安顿好,接我和阿娘一起去东京呢”
“那要看茜姐儿什么时候把飞花剑法练成,把三字经、百家姓还有千家诗都背会了”
“啊”王茜儿原本满怀期待的小脸,立马皱成了小苦瓜。
飞花剑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