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便倒了下去,好在王重眼疾手快,一把将王李氏扶住,外边不好施为,忙和长柏致歉,让余初二媳妇背上王李氏,往自家马车上赶了过去。
长柏见状,也不好再拉着王重说什么,而且王氏和华兰还有如兰也迎了过来。
“柏儿,考的如何”
长柏对着王若弗拱手躬身施礼,恭敬的道“叫母亲失望了”
王若弗心里一突,死死捏着帕子。
可长柏接下来的话,却叫王若弗心情掉了个个。
“孩儿此番只得了三十六名,勉强居于中游”
“三十六名过了”王若弗激动的一把抓着长柏的手,有些不敢置信的问。
“侥幸过了”长柏赶忙解释。
“过了就好过了就好”王氏先是松了口气,随即脸上便堆满了笑容“这下我家柏儿也是举人了”
笑容灿烂,嘴角都快咧开了。
“母亲,柏哥儿中了乃是大喜事,还是赶紧差人先去给父亲和家里报信,让父亲和祖母也跟着高兴高兴”华兰拉着王若弗道。
“对对对”王若弗连连点头“华儿说的是”说着当即便指了两个小厮,让他们先行一步,分别去给盛紘和家里报信。
王若弗就不由得想起了让她恨得牙痒痒的林噙霜,一想到他家儿子现在连个秀才都不是,而自家长柏却成了举人,油然而生的自豪感,瞬间便充斥在王若弗的身心之间,王若弗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家里,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林栖阁的那个小贱人,想要看她羡慕嫉妒却又拿自己没有办法的样子。
一想到这里,王若弗就觉得痛快不已。
恨不能插上翅膀,立马飞回家里去。
看着旁边正襟危坐,虽面无表情,却格外争气的自家儿子,心里愈发满意。
与此同时,王家的马车之上,王重余初二媳妇跟着驾车的余初二两口子坐在车辕上,王重带着昏迷的嫂嫂王李氏和侄女儿王茜儿坐在车里。
见自己亲娘晕了过去,小小年纪的王茜儿也忍不住心中担忧,却又不敢打扰,只能看着三叔施救。
好在王李氏并无大碍,只是前阵子忧心多日,此番得知王重中举,情绪过于激动,急火攻心,这才突然晕了过去。
王重简单一番施为,就把人给救醒了。
“阿娘,你没事儿吧”看着王李氏醒了过来,王茜儿立马扑了上去,带着哭腔问道。
“放心吧,嫂嫂只是急火攻心,醒了就没事儿了,歇一歇就好”说着王重从马车座位底下的抽屉里,拿出水壶和一个药瓶,倒出一枚丹药,递给王李氏“嫂嫂把这药吃了”
王李氏也没多问,接过药丸直接扔进嘴里,又接过水壶,以水冲服。
“叔叔当真中了解元”王李氏这两年来没少跟着王重读书,对于科举的一些基础性的知识自然也有了解,知道解元乃是乡试的第一名。
“确实是头名解元”王重解释道。
王李氏看着王重,眼中瞬间就盈满了泪水,两行清泪也随之滑落,王李氏也意识到了自己失态,赶忙抬手以袖遮面,用帕子擦掉泪水,可不论王李氏怎么擦,眼中的泪水却止不住的往下落。
“阿娘”王茜儿不明所以,以为王李氏在伤心,赶忙捉着王李氏的袖子,摇晃着轻轻喊道“你怎么了”
王李氏啜泣着道“茜姐儿乖,阿娘没事,阿娘这是高兴”
说这话时,王李氏嘴角两边尽皆上扬,又哭又笑的,倒是把王茜儿给看迷糊了。
毕竟年纪还小,对王茜儿来说,哭就是哭,笑就是笑,又哭又笑的,就跟信息超过了电脑的处理器处理范畴一样,弄得王茜儿一头雾水。
回到小竹庄,王李氏已然全然恢复过来的,当即便招呼庄上的婆子女使们开始忙活,又是要摆宴席,又是包红包,要发喜钱的。
庄上伺候的庄客仆役、养殖场、油坊还有糖霜作坊那边,尽皆要发赏钱。
看着余初二领着一众庄户将一筐筐的铜钱往外抬,王李氏虽然有些心疼,可只要一想起王重中举,就觉得一切都值。
王重中举,并且得了淮南东路乡试头名解元的消息,也在短短片刻只见,传遍了整个白水村,王重和王李氏回到家没多久,老鱼头就过来禀报,说村中几位耆老求见。
王重亲自前去前厅接待,三位耆老上来先是一顿恭贺,随即便是恭维,什么早就知道王重是读书种子,知道王重迟早会高中,是白水村的希望云云之类的话。
一番寒暄,确定了王重不日便要动身北上东京汴梁,参加来年开春会试的事,三位耆老直接拍着胸脯保证,让王重尽管北上,家里这边,有他们帮忙照看着,绝不会出问题。
王重也很客气,丝毫没有因为中了举人就眼高于顶,目中无人“那就劳烦三位耆老和村中长辈们了”
“应该的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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