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朋结友一块儿来的,人比较多,时间也不一定,因着生意太好,王重就搞了个提前预定的法子,每天规定好时间段和桌次,从中午十一点开门,到九点歇业关门,光靠黄玲和华姐两人完全忙不过来,店里就又雇了几个年纪轻,相貌端正清秀的姑娘当服务员,后厨添了两个大姐,罗美素也到吉膳堂简直干起了收银的工作。
这没成想王重弄出来的这么一出,非但没有让生意有所冷清,反而愈发火爆,每天打电话,早早便登门排队来预定的人不胜枚举。
而王重则在旁边东边剩下的三个铺子里,带着那几个人开始进行装修。
冬天其实不适合装修,因为很多装修材料受寒冷天气影响,性能和效果都不如正常时候,甚至后期还会迎来一系列的问题。
但冬天并不是不能装修,只要工艺到位,保证温度适宜,还是可以进行的,好在王重也没打算把吉膳堂弄的多豪华。
先把几个铺子打通,然后就是吊顶和墙面,简单的装修并不是什么太难的活儿,普通人学上一阵子都能弄,何况还有王重这个名师指点。
而且饭馆也不是家里,王重也没打算做成什么高端定制的私房菜,简单的装修一下,看起来干净整洁,色调平淡一点,空间宽敞一点也就行了。
真正能让吉膳堂在桦林一众饭馆之中脱颖而出的,还得是厨艺和服务,厨艺自然没的说,至于服务,有王重亲自培训,服务员又全是一水彬彬有礼的年轻姑娘,声音甜美,让食客们有宾至如归的感觉,也不算难。
至于沈默,每天白天在吉膳堂兼职,晚上在维多利亚弹钢琴,因着大过年的生意好,维多利亚的老葛还给沈默加了工资,当然了,也只限于过年这段时间。
这下子可把王阳这小子给乐坏了,至少能够天天见着沈默了,自打傅卫军和隋东来了吉膳堂之后,王阳这小子每天晚上送沈默回家的计划就破产了,有傅卫军这个亲弟弟在,沈默又怎么会麻烦王阳这个普通朋友。
要是傅卫军和隋东不在,王阳估计还能死皮赖脸的跟着,奈何傅卫军非常珍惜能和姐姐相处的时间,而且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傅卫军和隋东,比沈默更加知道现如今的桦林,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安定祥和。
再加上寒假期间,沈默便是住在傅卫军那里。
为了能和沈默更进一步,王阳也是拼了,主动和傅卫军还有隋东结交,平时在店里对二人也很是照顾,一来二去的,王阳和沈默的关系虽然始终没能突破朋友的界限,但和傅卫军还有隋东倒是愈发熟悉起来。
本就是同龄人,如今又都在吉膳堂里头当学徒,共同的话题自然不缺。
沈默和傅卫军这边进展的颇为喜人,小峰那边的调查,也渐渐有了眉目,更关键的是,有了王重的提醒,王响虽然不愿意相信,但心里却多生了个心眼,平时的时候也不像之前似的只自顾自的开车,对身边的事情,也慢慢开始关注起来。
王响在司机班中颇有威望,又是个老好人,和大家的关系处的都还不错,慢慢的还真就被王响看出点端倪来。
不过刑三儿他们虽然往外头倒腾东西,夹带私货,但到底还有着顾忌,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十回八回也就干一两回而已。
王响虽然察觉出了端倪,但却没能找到实质性的证据,这时,王响想起了提醒他的王重。
于是便找上了王重。
“小重,上回你说的那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王响来到王重家里,关上房门,拉着王重坐在老式沙发上,一脸凝重的问王重。
王重道“响叔找到证据了”
王响摇头“还没有,只是发现一点端倪而已,大奎他们好像背着我在干些什么”
“响叔”王重道“你觉得这种事情,要是没有上面的领导带头,就凭大奎他们几个司机,能办得到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王响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王重。
王重道“响叔,你是个明白人,现在的桦钢,就是个病入膏肓的老人,五脏六无都已经糜烂,你一个小小的火车司机,连干部都不是,干这些事儿的人,你惹不起的”
王响的脸色变的十分难看,看着王重那双平静的眼睛,急忙追问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确实知道,不但我知道,厂里很多人都知道,因为他们都参与其中,叔,你仔细想想,那些钢材设备从库房出来到装车,要经过多少道手续,要多少个领导的签字,你觉得那些领导都是吃干饭的那些多出来的钢材和设备他们看不见吗”
王响脸色连连变换,先是有些黑,随即开始泛青,继而转白。
王重这话刚一出口,王响就想明白了,桦钢对于各类钢材的出厂把控是极为严格的,规格、型号、重量都有转热检测,从厂里仓库出来的货车,还要到过磅处过过一次榜才能装上火车车皮,而且装车的时候,也是需要复核、签字,然后厂里盖章的。
“响叔,知道我为什么把这事儿告诉你吗”王重看着王响道。
王响的目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