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忙活着把自己的东西搬去东厢房,姜红果要帮忙,王重没让。
王重正打算出门,乔月和牛大胆就抱着孩子一脸担忧的跑了过来。
“大虫,你给瞧瞧,狗儿这是咋了”
牛大胆和乔月的孩子快一岁了,小名儿还是叫狗儿,和马仁礼的儿子马公社差不多大,如今也有八个多月了。
王重接过孩子仔细检查一番,松了口气“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营养不良,加上有点中暑,这中暑倒是好说,可是这个营养不良。”
王重看向乔月,意思不言而喻,才八个月大的孩子,还没到断奶的年纪。
“孩子还小,可以吃些米糊面汤,但主要还是得靠母乳来补充营养。”
“用不用开药”牛大胆紧张的问。
“不用,我给狗儿推拿一下,再适当的喂一点绿豆汤就成,对了,你家有绿豆吗”
牛大胆摇头。
“那让果儿给你拿点回去,记住,一次喝一小碗就成了,狗儿年纪太小,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王重给狗儿推拿了一番,嘱咐好注意的事项,送走了牛大胆一家三口。
山上,杨灯儿和金花嫂,韩春梅用布把孩子背在背上,手里拿着锄头,正在掘草根。
山上的野菜基本也都被晒死完了,唯有一些草根和一切大乔木的树叶得以幸免,早在夏收过后,乡亲们就陆续开始进山挖野菜,掘草根了。
子平和子安一人扛着把这一把小锄头,跟在姜红果边上,和几人凑在一堆。
“这天什么时候能下场雨下来”金花嫂抬袖擦去额头的汗水,有些疲惫。
现如今庄稼种不了,顿顿吃的都是稀的,肚子里头没油水,自然也没多少力气。
“灯儿嫂,你家仁礼不是会看天气吗,他咱说的呀”
“哎”
杨灯儿停下手里的动作,杵着锄头站着,眼中透着忧愁“还能咱说,没雨呗。”
金花嫂道“这都旱了一年多了,麦香河都断流了,听说水库那边的水也见底了,你们说今年秋播还能正常进行吗”
韩春梅道“瞧现在这架势,冬小麦肯定是不成了,队上不是置了不少荞麦种子吗,等入了秋,天气凉下来,补一茬荞麦就是。”
“是得补一茬荞麦,可能种成啥样,就不好说了。”杨灯儿有些担忧的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姜红果道“俺们瞎担心也没啥用,走一步看一步呗。”
金花嫂看着姜红果“果儿,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像你家男人了”
韩春梅也不住点头。
“唉,那不是乔月吗”众人顺着金花嫂看着位置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格子薄衫,同样背着孩子,扛着锄头,腰间绑着藤篓,留着齐肩短发和刘海的妇人正往山上去。
“有什么好奇怪的”杨灯儿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还真别说,这两年乔月的变化还真不小。”金花嫂仍旧看着乔月。
“她刚嫁给牛队长那会儿,哎哟哟那叫一个娇气,今儿这里不舒服,明天那里难受,见天的请假躲懒,就是不肯下地干活,叫牛队长伺候她。”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还说这些干啥”姜红果道“再说了,现在牛队长他们两口子不是过的挺好的嘛”
说起这个,金花嫂心里的八卦之火就烧了起来“要说这事儿,你家男人可是最清楚不过了,当初乔月见天的和牛队长吵架,还是大虫和菜包子俩人一块儿上门才给劝住的呢。”
“果儿,你给大伙儿说说,你家男人和菜包子是咋劝的不”金花嫂一脸好奇。
“还能咋劝,不就是那些让他们两口子好好过日子之类的话。”姜红果心底咯噔一下,想起王重的嘱咐,没敢把实情吐出来,不然乔月在村里的名声可就完了。
算着日子和自家丈夫远房,不肯给自家男人生孩子
这在姜红果的认知当中,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冲击着三观。
“牛队长的那个兄弟你们见过没”姜红果转移话题。
没了那亩产万斤的事儿,麦香大队的乡亲们比起原剧情里,日子要好过不知道多少倍,虽说去年的秋粮减产不轻、今年的夏粮更是十分严重,交了公粮以后,手里就没剩下多少了,可家家户户的家底还有不少,大队的粮库里也有存粮,麦香大队的日子,莫说是在麦香岭公社了,就是放在县里,那也能数个第一。
牛大胆的弟弟和老娘同样遭了灾,又正值浮夸风肆虐,眼瞅着活不下去了,前阵子的一天晚上,牛大胆的同母异父的弟弟背着老娘找上门来了。
家里头还有不少粮食,牛大胆就把人给留了下来。
金花嫂摇头道“不是说大胆哥的弟弟把大胆哥他娘送回来那天晚上就走了吗咱们大队好像没几个人见过他吧”
“没见过”韩春梅也跟着摇头。
杨灯儿没说话。
韩春梅道“现在外边日子不好过啊,你们说大胆哥他弟弟怎么不留下来呢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