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就这么损失了,你们能甘心乡亲们能甘心”
王重的话,把众人说的都低着头沉思起来。
“马仁礼同志可是在北平农学院读过书的大学生,还做过图书管理员,是技术型的人才,五一年冬天那次,他预测那年年冬天雪少,开春必旱的事情,大家难道忘了”
王重这一说,众人也都想了起来,五一年冬天,号称地里仙的二爷爷说会有大雪,可偏偏马仁礼却说那年冬天就算有也只是几场小雪,而且开春以后很有可能会旱,最后的结果也正如马仁礼说的那样。
“我相信马仁礼的判断”牛大胆率先发表意见。
王重目光扫过众人,朗声道“这样吧,咱们几个投票来决定。”
王重道“同意提前收割的请举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人举手。
王重脸上露出笑容,随即又道“同意等麦子成熟以后再正常收割的请举手”说着自己第一个就先把手给举了起来。
牛大胆和马仁礼紧随其后,马仁廉,赵有田还有牛大胆的副社长牛有水三人仍旧没有动静。
“三人同意,三人弃权,我宣布,今年麦香村夏收正常进行,不必提前。”
“要是上头追究下来,有我扛着,都回去告诉社员们,让大家伙不用担心,等麦子熟透了以后再收”
“就这样吧,散会”
有领头的,还投过票了,众人也不再纠结,
出了村部,王重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叫住了马仁礼,和他走在一块儿。
“听说最近你和灯儿走的挺近的”王重问道“灯儿模样生的俊俏,既能干又贤惠,你对她真没意思”
马仁礼却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女人的心思,真叫人琢磨不透。”
“你琢磨杨灯儿的心思干嘛”王重道“你要真想娶她,就直接找她爹老驴子去,只要你过了老驴子那关,娶杨灯儿还不是轻而易举吗”
马仁礼却目露几分惧色“就老驴子那脾气,要是知道我惦记他家灯儿,那还不一连枷把我给拍成煎饼了哇。”
说着还连连摇头。
王重停下脚步,指着马仁礼,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说说你好歹也是个上过大学的人,怎么就不知道动动脑子呢”
马仁礼也停下了脚步看着王重“你这话什么意思”
“当然是想办法啊”王重道“你要是不自己想办法,难不成等着天上掉下来媳妇给你吗”
“你别看灯儿平时和和气气的,可烈性着呢,再加上他爹那个驴脾气。”马仁礼道“莪能有什么好办法。”
王重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怎么说”马仁礼上前两步,凑到王重跟前,好奇的追问。
“去你家说”王重推着马仁礼快步走到村西马仁礼家,二人盘膝坐在炕上,马仁礼迫不及待的追问起王重先前那话。
王重喝了一口马仁礼亲自倒的茶水,问道“我问你,你知道老驴子这辈子的心病是什么吗”
“和牛大胆他爹之间的仇怨,杨灯儿偏偏还看上了牛大胆呗”马仁礼说道。
“不错,不过这只是其一”王重道。
马仁礼眼睛一亮,想起牛大胆成亲那天晚上王重说的那番话“没能生个儿子,替老杨家传宗接代”
“不错”王重脸上露出笑容“老驴子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被牛三鞭一鞭子弄的走不成完整的男人,没能给他们老杨家生个儿子出来传宗接代。”
别说是这年头了,就算是再往后几十年里,人们骨子里还是觉得儿子才是传宗接代,延续血脉的根本。
“可我也没法帮他呀”马仁礼道“我又不能凭空给他变个儿子出来。”
“怎么不能”王重道“你要是娶了杨灯儿,跟灯儿多生两个孩子,其中一个让他跟杨灯儿姓,给老杨家继承香火不就成了。”
马仁礼一双眼睛顿时就瞪的老大,震惊的看着王重。
“牛大胆虽然娶了乔月,可他心里真正惦记的,始终是杨灯儿,不过是碍于誓言,落不下面子,娶不了杨灯儿而已,你要是娶了杨灯儿,既能报了当初牛大胆的夺妻之恨,又能娶一个成分好,贤惠能干、模样还俊俏的媳妇回家,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马仁礼眼睛越来越亮,脸上的震惊逐渐褪去,露出沉思之色。
说着王重从兜里取出一沓钱,摆在桌上,推到马仁礼面前“这钱就当是我借给你结婚的,等将来你日子过起来了再还我。”
“你就这么肯定我能把杨灯儿娶回来”马仁礼问道。
“光凭你肯定不行,可你要是说动了老驴子,这事儿就八九不离十了。”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你怎么说也是受过新式教育的人,思想观念,应该没有那么迂腐吧”
说到这儿了王重话音忽然一转“当然了,要是你舍不得让一个儿子改姓杨,那就当我白说。”
“怎么可能”马仁礼一把将钱抓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