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仁礼拎着狸子腿喜滋滋的走了。
没一会儿,穿着棉袄带着围巾,留着齐肩短发的乔月也来了,手里同样提这个布袋子。
“王队长,嫂子”一进门乔月就笑着和二人打起了招呼,全然没有半点以前缠着王重,用热脸贴了不知多少次冷屁股的尴尬。
“是乔月妹子啊”姜红果不只是从金花嫂她们口中知道乔月苦追自家丈夫无果的事情,甚至还亲眼看到过乔月痴缠王重,不过现在这些都过去了,乔月自己不尴尬,姜红果自然也不会觉得尴尬。
毕竟乔月就住在前院正房,从窗户那儿就能瞧见自家院子。
笑着把人迎进院里,用三斤白面换了一斤兔肉,是兔子后腿上的肉。
不一会儿,乡亲们便闻讯而来,有拿白面的,也有直接用钱买的。
狸子肉同样能补中益气,还能治痔疮,药用价值颇高,可惜整个麦香村每一个识货的,两只狸子,四只兔子,一只野鸡,很快就被瓜分的差不多了,只剩些边边角角,还有一只野鸡,一只兔子。
余下这些,是王重和姜红果准备自己吃的。
“可惜你现在怀着孩子,不然给你做一顿麻辣兔头尝尝。”桌案边上,正在给野鸡开膛破肚取出内脏的王重,看着挺着大肚子的姜红果,一脸遗憾的道。
“麻辣兔头”姜红果第一回听说。
王重解释道“算是属于川菜的一种,做起来挺麻烦,很具有川蜀特色风味,不过你现在不能吃口味太重的,不过兔头的营养价值还是很高的,这样吧,我给改良一下,让你尝尝”
麻辣兔头的味道确实不错,不过对于王重而言,有则食,没有也无所谓,不过现在现成的五个兔头摆在眼前,倒是可以做一做。
“好啊”姜红果展颜一笑。
兔头做起来比较麻烦,想要真正做的好吃,至少得花两天时间,是以晚上两口子炖了小半只野鸡,姜红果动手擀了面条,用鸡汤就着面条,吃了顿在这个时代的农村里,算是极为丰盛的晚餐。
“当家的,你多吃点。”饭桌上,姜红果频频往王重碗里夹肉。
王重道“莪在山里可没少吃,你多吃点。”
说着也往姜红果碗里夹了几块鸡肉。
本就做的不多,两人互相夹几块,菜碗里就没剩下几块了。
姜红果喝着鸡汤,吃着鸡肉,脸上满是幸福,感慨了一句“俺活到这么大,从来没想过,自己能过上这样的神仙日子。”
不说顿顿有肉,但三天两头总能吃上一顿,家里都是白面和棒子面混着吃,而且是白面居多,莫说是整个麦香村了,便是整个买相邻地区,也没一家的日子能够比得上王重家里的。
更何况刚刚分到地不过两年家里就遭了灾的姜红果。
“以后日子只会越来越好。”王重说着,把最后两块鸡肉夹到姜红果碗里。
次日,老干棒提着两瓶老白干来找王重,神色有些黯然。
瞧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王重皱着眉头问道“咋了你这是”
“哎”老干棒叹了口气,提了提手里的酒“喝点,边喝边说。”
王重倒外边菜池子里割了一茬韭菜,打了三个鸡蛋,弄了个韭菜炒鸡蛋,一盘清炒豆芽,并着几个当主食的黄馍馍,和老干棒坐在炕上喝起了酒。
姜红果挺着大肚子,靠窗坐着。
老干棒也不说话,上来就干了两碗酒,一张沧桑老成的脸胀的通红,正要喝第三碗时,被王重摁住了酒碗“不会是检查出什么问题了吧”
“哎”老干棒又叹了口气,唏嘘的道“县医院的大夫说,我身体有问题,这辈子怕是难有孩子了。”
“噗嗤”王重听了,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
老干棒不可思议的看着王重。
姜红果连忙锤了王重一下,连使眼色。
王重却道“医院的诊断书带身上没”
老干棒不知王重这话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点了头。
“拿来我瞧瞧”王重伸出手。
老干棒从怀里掏出几张叠成巴掌大小的诊断书,递给王重。
王重接过去呼伦看了一遍,冲老干棒招了招手,“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老干棒不知道王重想干啥,可王重在他心里早已是如师如父一样的存在,下意识就把手伸了出来,放在炕桌上。
王重伸出右手,三根手指搭在老干棒的脉上,仔细的感受了一阵,又说“舌头伸出来瞧瞧”
老干棒依法施行,王重又在老干棒身上几处穴位摁压了几下。
王重道“大夫只是说你难有孩子,并不是说有不了孩子,这两者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有区别”老干棒瞬间酒意全消,双目圆瞪,眼中放出精光,似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有什么区别难道我还能有孩子”
“你这情况,应该是先天不足,外加以前忍饥挨饿的太多,伤了元气,这才难有子嗣,只要调养得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