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口水。
这可是肉啊,姜红果平时连顿饱饭都吃不上,更别说肉了。
一路从老家讨饭出来,吃的最多的就是地瓜和黄馍馍,现如今家家户户都不富裕,大多数时间都只是垫垫肚子,吃饱的次数屈指可数。
王重道“听你口音,是河南来的”
女人点头,杵着拐杖,哀求着道。“大兄弟,你连野鸡都能打到,可见是个有本事的,俺好几天都没有吃饭了,你行行好,给口吃的吧”
额前散着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剩下的那半张脸也是脏兮兮的,嘴唇干的都脱皮裂开了,眼睛也有些浑浊了,说话有气无力的,这是饿狠了呀。
要是再饿上一两天,绝对要出问题的。
“行吧你跟我来吧”见女人这幅模样,王重没拒绝。
“谢谢大兄弟,谢谢大兄弟”女人连忙冲着王重道谢。
王重可以放慢了脚步,免得女人跟不上。
而今也差不多快到饭点了,村里有些人呢家里已经升起了炊烟,这大冷天的,路上也没啥人,村东头本就靠近村口,倒也没遇上啥人。
女人看着王重挑着柴绕到后门,挑着柴火走进后院,把临时充当木棍的担子解了,刚把柴火靠在柴房屋檐底下摆好,却不见女人进来。
原来女人停下脚步
“大姐,怎么不进来”王重往后退了几步,看着站在后门门口的女人道。
女人站在门口,心中犹豫着,可腹中的饥饿一阵又一阵的袭来,体温也跟着下降,身上的棉袄都有些扛不住了,眼瞅着天逐渐变黑了,女人咬了咬下唇,眼中的复杂变成坚决,抬腿迈进了后门,顺便还帮王重把门给关上了。
王重解下绑在柴火上的两只野鸡,提了弓箭顺着夹道就往前走,女人紧随其后。
王重从柜子里取出个搪瓷茶缸,从暖水瓶里倒了半缸热水,端到炕桌边“大姐,水有些烫,你吹吹放凉了再喝,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多谢你了大兄弟。”
“客气啥,中华儿女都是一家人,咱们都是兄弟姐妹,你先坐一会儿。”
王重出门一整天了,灶膛里的火已经熄了,炕也是凉的,王重先把火生了起来,往锅里舀了两瓢半水。
转身去西屋拿了个刚做好没多久的木盆进来,拿水冲了冲,倒上半壶的热水,掺上一瓢冷水,端到正屋炕边。
“大姐,饭还要一会儿,外头天冷,我给你找条毛巾,你洗洗手、洗洗脸,泡个脚,去去寒意。”
“大兄弟,不用麻烦,俺有毛巾”女人拦住了翻找东西的王重,从自己的包袱里取出块布。
“那你慢慢洗”
王重坐到矮炕前,拉动风箱,把灶火吹得旺旺的。
女人洗完脸泡完脚,王重这边水也烧开了,把昨天包好的饺子下了满满一锅,盖上锅盖,女人端着木盆出来准备把水倒了。
看着脸上干干净净的女人,王重有些意外,这女人模样竟然不比乔月和杨灯儿差,甚至在王重看来,这鹅蛋脸比乔月要好看不少。
“大姐,那后头是洗漱的地方,水直接倒那儿就行了盆靠墙放着就行,里头有挂毛巾的地方。”不过王重见惯了各种美女,只略有些意外罢了,并没有如何。
女人忙进去里屋把水倒了,出来走到王重身边,说道“大兄弟,俺给你搭把手吧”
“不用不用,哪有让客人忙活的道理,你就安心到炕上坐着,炕上暖和,正好驱驱寒意,这外头天寒地冻的,你又饿着肚子赶路,可得仔细着点,千万别着了凉,落下啥病根来。”
“谢谢大兄弟,对了,大兄弟怎么称呼”女人拗不过王重,只好坐回炕边,火烧了有一会儿了,炕也烧暖和了,坐着倒是舒服的紧。
“我叫王重,大姐怎么称呼”锅里的水又滚了一遍,王重解开锅盖,往里头添了一点冷水,又再度把锅盖盖上。
“俺叫姜红果”女人道,只是还有些拘谨。
果然,就是那个昙花一现的姜红果。
“大姐是哪儿人”
“俺是登封人。”
“大姐今年多大了”
“俺今年二十四。”姜红果道。
“哎哟,那比我还小一岁呢,那不能喊大姐了,得喊妹子。”王重以为姜红果少说也得有二十七八了,没想到才二十四。
不过想想也是,逃荒在外小半年了,几天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上一顿饱饭,忍饥挨饿,风吹日晒的,怎么可能不憔悴,年龄自然就没那么好辨别了。
说话间王重从柜子里拿出一大两小三个碗来,
大的那个说是碗,还不如说是个瓮,一尺二寸见方,两寸半深,小的那两个也有六寸见方,两寸深。
“那俺喊你王大哥”姜红果道。
“喊啥都行。”
“妹子家里还有啥人”
姜红果犹豫了一下,才道“没啥人了”
王重往两个小碗里点上一点香醋,几滴酱油,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