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图纸走了出来,笑着说道“我这可是祖传的手艺,要不是当初家里遇上荒年,又遭了匪,也不至于背井离乡到麦香村来。”
“难怪马大头明知你那么大的饭量,还留着你在家里做长工了,就这手艺”老干棒笑着竖起大拇指,一脸钦佩。
“也就将就能用,你先看看图纸”王重微笑着把图纸递给老干棒“我把各个部件都拆分开了,尺寸也都标清楚了,咱两一人做一点,你先看看,有不懂的我给你讲讲,待会儿就开工”
“行,没问题”
趁着老干棒看图的功夫,王重取了一篦子包子出来。
“大虫,你这图画的可够仔细的”老干棒就跟见着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眼中放着精光,满脸的诧异。
王重到底是土木工程出身,画图喜欢由大到小,把各个部位拆分成部分,然后再将各个部分细化,只要稍微懂一点点的,都能看懂王重的图纸。
“先吃点东西,边吃边看。”王重把包子推到老干棒面前。
“我吃过了”老干棒连连摇头。
“就算是打仗,也得先让战士们吃饱饭,待会儿咱们可就要干活了,要是不吃饱一点,哪有力气做活。”
老干棒见拗不过,也不再和王重客气,拿起一个包子就咬了一大口,刚一入口,老干棒顿时眼睛就瞪得老大,因为一股子浓郁肉香味已经填满了口腔。
肉香
在这个连油水都少见的时代,老干棒穷的连媳妇都娶不起,年近三十还打着光棍,以前勉强只能果腹,吃饱都成问题,吃肉就别说了。
王重笑着道“这是我夜里巡逻的时候打到的兔子,兔肉做的肉馅,这肉馅我还特意以前腌制炒过了的,味道还成吧”
“嗯嗯嗯”老干棒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连连点头“这也太好吃了”
“好吃就多吃点,待会儿干活的时候卖力些”王重开玩笑似的说。
囫囵咽下嘴里的包子,老干棒一副感动至极的模样“大虫你放心,莪一定尽全力。”
老干棒只吃了两个包子就不再吃了,水喝了三碗。
两人就坐在八仙桌边上,王重仔细的将风车的结构和各部件给老干棒详细介绍了一遍,让老干棒心里先有个底。
没一会儿,两人就在院里敲敲打打,加工起木料来。
风车看着简单,可需要的配件却不少,而且形状各异,对于老干棒这种程度的木匠来说,加工起来有些难度。
好在王重也知道老干棒的水平,给他分配的都是些简单的活,真正复杂的核心部件,还是王重自己亲自上手。
木料精贵,老干棒可不敢瞎折腾,浪费了王重的好料子,是以做活的时候,常常拿着卷尺,木工尺,反反复复的确定尺寸,和图纸对比,全神贯注,小心翼翼的干活,精细极了。
对于老干棒严谨的态度,王重很是满意,像后世有些人,本事确实有,但刚愎自用,像有些经年做泥瓦的老师傅,那自信的,不用工具,全凭肉眼干活,干的时候瞧着挺好,可等成型了以后再看,有些还不如那些个刚刚出师,谨小慎微,仔仔细细做活的呢。
王重的速度虽然比老干棒快得多,但质量却没有落下,同样十分严谨,眼瞅着一个个部件逐渐成型,两人脸上也都露出了笑容。
晚上,老干棒的晚饭也是在王重家吃的,还是兔肉馅的包子,还有一个蛋花汤。
吃过饭,老干棒带着王重一块去找了瞎老尹,王重把图纸直接给了瞎老尹。
就一个转轴而已,对瞎老尹老眼简单的很,没有半点难度,瞎老尹当场就应了下来,说打好了给王重送家里去。
两人花了五天的功夫,把所有的配件都做了出来,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完了,看着超过三分之二都是出自王重之手的零件,老干棒有些惭愧,总感觉自己没帮上多少忙,对不住王重的兔肉包子和见天的白面馒头。
这些天里,王重要做风车和小麦脱粒机的消息也不胫而走,知道今儿个是最后组装的日子,牛大胆,马仁廉,马仁礼,乔月等人纷纷过来瞧热闹,就连王万春和周义虎也闻讯而来。
“王重同志,你这风车和脱粒机真的能行”周义虎很是诧异,实在是王重的枪法和身手已经叫他十分意外了。
王重笑着道“风车肯定没问题,我以前就做过,不过这脱粒机我只是见过,也看过图样,但真正上手还是第一次,不知道行不行。”
“行不行的,做出来不就知道了。”周义虎有些急不可耐的道“你赶紧组装”
“对啊,王重哥,你赶紧组装,让我们也瞧瞧风车到底是啥样的。”
“好”
风车内里的构造其实并不复杂,风车由入车驾、风鼓扇、入料仓、调节活板、出料口、出风口,出料口等多个部位组成
几天下来,老干棒大体也知道了风车的构成,只是想要单独做出来,只怕还力有未逮,风车看着确实简单,可精细处的活,却非得经年的木工才能把握住。
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