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趁着凌教授和他的团队还在这里,尽早的研究出这片戈壁滩上,最适宜培育,而且能让乡亲们挣钱的东西来。
至于各类农场品的销售和销路,这个对于有过两个副本经验积累的王重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难题。
王重骑了十来分钟,眼瞅着还有几里路就到现场会了,远远就看见土路上一大群人朝他迎面走来。
这群人不是别人,正是去现场会要说法的得福和李大有他们一群人。
“王重你咋来了你不是在水站呢嘛难道出啥事儿了”马得福推着自行车,一脸疑惑的看着王重,眉宇间,眼神中,都带着担忧。
“放心,没出事儿”
王重也没绕弯,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我来的时候,水站已经给我们供水了”
“供水了”李大有先是一喜,随即愣愣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咋这么快我们不是才刚从现场会出来吗”
乡亲们都极为意外,但更多的还是高兴。
马得福还算清醒,他们才刚从现场会那边过来,走了才几里路,王重就算一路骑车过来,也要一阵子,就算市长的动作再快,也没有这么快呀
而且从水站到这里,就算是骑自行车,花的时间也要比他们出来要的久。
“咋回事”马得福不解的问道。
王重微笑着给众人解释道“水站有个姓雷的科长,看不惯那个狗日的姓陈的站长糊弄我们,知道我们地里的麦子等着水续命呢,你们人才刚走一小会儿,他就让人先把水给我们供了,我是特意过来通知你们的,赶紧去自家地里看着去。”
“雷科长”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王重说的是谁。
“我来的时候,已经供水了,我们留在那边的乡亲们都先赶回去了,大有叔、五蹲叔你们还不赶紧回地里看着去”
“重娃子,可不待糊弄你叔的”李大有有些不大相信的道。
五蹲也一脸不信的说“就水站那些人,能有那么好心”
“无缘无故的,我骗你们做啥子吗到底放没放水,你们回去看了不就知道了杨三可是老早就跑回去了,当然了,你们要是觉得我是糊弄你们的,不相信,那你们也可以慢慢走回去嘛”
“反正到时候地里的麦苗要是撑死了也不是我家的”王重开玩笑似的笑着道。
看着王重脸上的笑容,李大有和五蹲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道。
“对对对回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走走走,赶紧回,赶紧回”五蹲哪还有心思慢慢悠悠的往回走,立马扯开腿,撒丫子就跑了。
这一刻,乡亲们脑子里再也装不下其他,只剩下自家地里的那些麦子了,都跟在五蹲后边一股脑的往回跑。
“重娃子,得福,我们先走了”李大有跑之前还不忘和两人打声招呼。
“大有叔,跑慢点,别摔了”王重笑着和李大有开玩笑道。
李大有根本没带搭理王重的,脑子里也只剩下他地里那些麦苗,耳朵里哪儿还听得进去话。
“到底咋回事,我们这边刚刚和市里的大领导说完,怎么水站那边又突然冒出一个雷科长,还肯供水了”眼看着十几个乡亲都跑了,得福疑惑的问王重。
王重道“也没啥,我们和水站的人讲了讲道理,告诉他们那些个端铁饭碗的,莪们虽然是移民吊庄过来的,但也不会任人捏扁搓圆面团子,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我们那一大群五大三粗的糙汉子。”
马得福脸色不怎么好看,有些不敢想象“你们跟人家说啥了那个雷科长又是怎么回事”
“真没说话,就一些不怎么好听的话”
“至于这个雷科长。”王重嗤笑着道“这位雷科长可是个难得的好官,看不惯那个姓陈的站长滥用职权,作威作福,日弄我们老百姓,主动让水站的工作人员开闸供水,我看他那个意思,好像还打算向上面领导举报那个姓陈的站长,收了钱不办事,说好的话不算话,糊弄老百姓,耽搁春灌。”
马得福始料未及,瞪大眼睛,瞳孔皱缩,颇为震惊的看着王重,脑子还有些没转过弯来“你这话啥意思”
“哦,对了到时候估计还要麻烦你这个代理村书记帮帮忙”王重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
“帮忙要我帮什么忙”得福皱着眉头,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王重道“当然是写实名举报信了,人家雷科长豁出去得罪那个姓陈的站长也要帮我们供水,我们难道坐视不管等那个狗日的站长回去了找他麻烦”
“举报信”得福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人家是水站的站长,我们些啥子举报信吗,要是得罪了人家,以后不给我们供水了可咋办。”
“不给我们供水”王重不屑的道“他敢”
随即又淡淡的道“等春灌完了,我写一个举报信,我们金滩村所有乡亲,但凡是十八岁以上的,在家的,都在上面签上字,盖手印,把信交上去,我就不信,没有人能治得了那个姓陈的。”
“王重,你别冲动,水站既然已经把水给